罗成点点头,继续问罗艺道:“那爹爹,另一块地方呢?”
“另一块么。”罗艺捋了捋胡子,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对着罗成说道:“就是这里了。”
“辽东?”
“没错,为父猜杨广的目标一定是这个地方。”
“爹爹这是为何?”
“辽东本就是我华夏的地盘啊,只是因为华夏常年的不安定,被高丽猪所占据去了,而杨广想做的是超越他以前所有的皇帝,给后世留下铁桶江山的那种皇帝,所以他是一定会把这块地方作为自己的目标的。”
罗艺跟罗成分析了好长时间的局势之后,罗艺才对着罗成说道:“成儿,你可知道,为父这次进京是干什么么?”
“父亲,咱们不是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您哪次都是说是因为皇命在身啊,所以才进京的啊…”
“错了,咱们家这次发家的机会来了,这次为父进京是为了给你讨一个世袭罔替的身份去的,咱们幽州军如果能在这次军中大比武中拔得头筹,嘿嘿,那咱们家就可以永镇幽州了!”
“世袭罔替?”罗成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也激动了,想了想自己以后的生活,眼神变得十分火热,不过却很快又暗淡了下来,对着罗艺问道:“可是爹爹,咱们能拔得头筹么?天下军镇如此之多,而我们北平府的年轻将领算上我才不过四五个……”
“不是还有你表哥他们三个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罗艺此言一出,就笑眯眯看着罗成的反应,果然罗成的反应没有让罗艺失望,只见罗成先是惊讶,紧接着那张猪头一样的小脸儿上就绽放出了如同菊花一样的光辉,双眼中满是火热的看着罗艺,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若是有表哥他们几个的话,而且表哥不止这两个朋友,据表哥介绍,还有好几个这种朋友呢,都比表哥厉害,可是他们为何要帮我们…”
罗艺隐隐的一笑,摸了摸罗成的头道:“看那夏九歌敢将自己的宝剑与我们对赌,而且赌得还是我们将枪法教给你表哥,就知此子心性如何了,而且俗话说,物以类聚嘛,你表哥是个实在人,而且看的出来很重视亲情,你表哥都留下了,那另外的还留不下么?”
“可是万一呢?”
“如果你表哥挽留他们呢?为了你表哥,他们连我都敢硬顶,你想想…”
父子二人在大帐里商量着计划,他们脑海中全都是得到了那世袭罔替之后该怎么样的幻想,而此时的大兴城的皇宫里,太子杨广和国师尤垂正在太子的寝宫之内看着一张地图,在尤垂的身后还站着护殿将军麦铁杖和天宝大将军宇文成嘟。
“国师,你的计划到底靠谱不靠谱啊,我父皇的身体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孤还想让父皇看到他的继承人不是个废柴呢!”太子杨广坐在榻上,很是不耐烦的对着对面的尤垂嚷嚷道。
尤垂笑了笑,指着地图说道:“太子稍安勿躁,您请看,离着我们最近的一路军镇统领,山西李渊最迟后天下午也就到了,而离着我们最远的西域守将,最迟七天之后也能到齐了,陛下的身体再撑个一个半月还是可以的,所以太子不必担心。”
“那就好,不过,收归天下兵权为己用这主意真的可以么?若是贻误了战机又该如何?”
尤垂凶恶的脸上挂着笑容,对着杨广说道:“太子,是节制天下兵权,而不是收归天下兵权,臣的意思是,在每路军镇的高层之中安插咱们自己的人,这些人我会特殊训练,做到忠于太子忠于大隋,而且不会让那些军镇的统帅厌恶,恩准确的说,我准备将这些军镇统帅的嫡长子全部收入我的门下,作为我的学生。也是作为质子,在京城跟我们学习三年到五年再放回去!”
“国师,还是你够狠啊!对你来说三年五年已经够把孩子弄成我们完全的自己人了吧?”
“俩月就够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三年五年的很是稳妥,而且会让那些还没有老,心里还有谋反的意思的统帅们投鼠忌器。”
“可是这次贸贸然宣他们进京不会让他们产生怀疑么?”
“会,而且怀疑都很大,所以我已经将这些在统帅在宫中安插的谍子全部收编了,发出了让他们不会怀疑的消息,嘿嘿,果然什么死士,哪有真不怕死的人啊!”
“国师啊,孤其实早就想问你了,举办这全国军队大比武的意义是什么啊?”
“殿下!你不是想要开疆拓土,超越所有的先人么?这些军队都是堪比御林军的老兵,而且对外作战都是很丰富的,用这些军队可比那些新兵好的多啊!选拔出最合适的几支军队,混编成几路大军,先把****的突厥狗收拾了!那些只知道烧杀抢掠的马匪,我看的就烦。”
“恩,如此甚好!正合我意!突厥狗这两年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了!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杨广看了一眼麦铁杖和宇文成嘟,有些好奇的问道:“国师,孤的两位将军现在的实力如何?”
尤垂一听,哈哈大笑,对着杨广道:“殿下,这天下虽大,然而若是有能与我这两名学生比肩者,不过二三人也,若是说战场厮杀稳稳胜过成嘟和铁杖者,那只有说是神仙下凡了!当然如果指挥五万人以上的军队,这俩人是不行的,冲锋陷阵可以,指挥作战不行,所以,殿下登基之后的武科举和文科举就按我说的法子办吧!如果能成,到时候殿下哦不对,那时候就该称陛下了,陛下就可以说天下英雄尽入我彀中矣了!”
杨广听着尤垂的话,想了想尤垂跟他说的那个武科举和文科举,心下更是火热,握紧了拳头看着地图上标注的世家的模样,问尤垂道:“这样真的能击垮世家?”
“不能!但是绝对能恶心恶心这些吃饱了没事儿干,只想着家族不想着国家的人!”
“好!不过国师啊,那如何能击垮世家啊?”
“嘿嘿,殿下,您别急啊,饭要一口一口吃,肉要一斤一斤的长,到时候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世家豪门给来个…”说着尤垂指了指宇文成嘟和麦铁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杨广一惊,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敢想过,但是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杨广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阴狠,朝着尤垂点点头,对着站着除了高之外,别的都跟普通人一模一样的宇文成嘟和麦铁杖道:“你们懂了么?到时候你们可就得替孤背一次黑锅了呢!”
“愿为殿下效死!”
“好!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尔等二人切记要保密!”
“末将明白!”
宇文成嘟和麦铁杖朝着杨广和尤垂施了一礼,转身走出了东宫,靠着腰牌在宫闱内跨上了战马,朝着自己的家而去。
此时只剩了尤垂和杨广君臣二人在东宫内对坐着,尤垂朝着杨广摆了摆手道:“全灭了,不如全收了,陛下,如果你能让那些世家的家主全都死心塌地的给您当狗,我想,这天下您想怎么为所欲为,都无碍的。”
“国师,计将安出!”杨广本来正在思考利弊,听着尤垂这番话,眼睛立刻就亮了。
尤垂却摇了摇头道:“陛下稍安勿躁,这事儿得从长计议!”说着尤垂伏在了杨广的耳朵上小声的说了几句话,每一个字听在杨广的耳朵里都如同炸雷一样,待尤垂说完,杨广都傻了,结结巴巴的问尤垂道:“这是真的么?若是此事做成,区区世家豪门,真的如同忠犬一般啊!可是,这得需要多久?”
“若是陛下能在十年内平定草原和高句丽,并且将吐蕃收入囊内的话,区区世家无非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已。”
杨广点点头,站起身来,从榻上走下,穿上鞋子出了寝宫,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自言自语道:“天下英雄多如繁星,朕会是这包容星斗的天么?”
这热闹的一夜终于过去了,所有人沉沉的睡去,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明月楼的二楼上,花魁王王忆彤被照进屋内的阳光惊醒,头昏昏沉沉,全身一阵阵的酸痛,她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清醒了一会儿之后,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更让她惊悚的是,她的身边竟然躺着一个浑身抓痕,满脸春意的胖子,同样的,这个胖子也是一丝不挂。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但是除了记得自己晕倒了之外,其他的全都不记得了,更要命的是,她清醒之后,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而在她腿间的位置的床单上,一朵娇艳的血花绽放的很是美丽,诉说着昨夜的一夜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