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三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地上坐着的罗成眼睛渐渐的恢复了清明,坐在地上看着正在围观的人们,罗成直接问向了苏定方道:“苏大哥,这是怎么了?”
“嘶!”苏定方刚想开口,结果手腕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将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紧接着就听李元霸对着罗成说道:“这小哥哥原来长得这么好看,都快赶上我姐夫啦!刚才下手重了点,我也没想到小哥哥你这么不经打啊!对不起,对不起啊!”话里话外,李元霸都将罗成定位成了一个弱者,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他是个绣花枕头。
罗成一听就火了从小到大,他都是听惯了赞美之词,哪里听过这么赤裸裸的嘲讽,刚想起身动手打死那个羞辱他的混蛋的手,他就看见李元霸那笑嘻嘻的脸,罗成这时才想起了被李元霸先用人形暗器偷袭,然后被暴打的恐惧,罗成现在看见这个孩子心里有些发憷,到了嘴边的骂人的话瞬间哑火,低着头红着脸不敢再去看李元霸的眼神。
但是李元霸还是不依不饶,松开了苏定方,小跑几步把罗成的枪捡了起来,然后又快步跑了过来,将枪递给罗成道:“小哥哥,你拿着枪,等我把我的兵器找到,咱们再打一架,刚才没见到你的真本事,不过看你的本事应该比我师兄能打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小屁孩!”罗成看着李元霸萌萌哒的小脸儿,看着李元霸天(ju)真(xin)无(po)邪(ce)的眼神,心里一股羞耻弥漫开来,朝着李元霸怒吼一声,抢过了枪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要拼命。
秦琼见状,朝着李元霸呵斥一声:“元霸!我问完你再欺负他!可以吗?”虽然是呵斥,但是秦琼话里的宠溺表露无遗,李元霸朝着秦琼吐了吐舌头,就去找夏九歌几人看热闹去了,走的时候还把苏定方给拉上一起。
秦琼看着想要追击的出去的罗成,清了清嗓子,眼神中满是关爱慈祥的眼神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啊!”
罗成听到秦琼问他,转过头来看向了秦琼的脸,一转头,就看见了秦琼那让他愤怒的眼神,罗成只觉得自己又被侮辱了一次,但是这一次罗成学乖了,毕竟杨玄感还在不远处的地上不断的吐着血,生死未卜,而且那个让他讨厌的孩子也不时瞅着这边呢,罗成直觉告诉自己,如果这次不好好的回答问题,他一定会是下一个杨玄感。因此他没有跟秦琼硬怼,他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恐惧压过了愤怒,因此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叫罗成,字公然,家住北平府。”
“你叫罗成?”秦琼咂么着这个名字,他听金老师跟自己说过,自己有个表弟是叫罗成,而且他娘也跟他说过,自己的姑姑是嫁给了一个姓罗的,好像自己的姑父叫罗艺来着,秦琼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觉的世界上的事情不会这么巧,哪怕夏九歌和卢依珐都从侧面告诉过他这个孩子是他的亲戚,但是此时的秦琼依然觉得不可能这么巧。
因此秦琼接着问道:“你爹可是叫罗艺?”语气急促,声音中带着激动。
“啊!是啊,我爹是北平王罗艺啊!”罗成一听对面开始问他家大人了,想也没想的就把他爹身份也说了,语气里也有了几分骄傲和高冷。他也听出了秦琼的语气中带着激动,他以为秦琼可能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后有些害怕。他希望搬出自己老爹名头来,至少可以让秦琼做到投鼠忌器。
但是他的梦想注定是好的,也是注定会落空,现在的秦琼根本就不在意罗艺的身份,若是以前,秦琼还会在乎一些权势身份之类的,但是自从他认识了夏九歌他们之后,秦琼也是和太原来的唐国公谈笑风生的人,也是和神仙弟子称兄道弟的人,眼界自然不是以前当马快班头的时候可比。
秦琼现在在意的是,这小子的爹真的叫罗艺,因此秦琼语气更加激动的问道:“那你的母亲可是叫…秦胜珠?”
罗成闻言,背枪在后,做了个准备攻击的姿势,拿手点指道:“恩?你是何人?家母之名岂是尔这等样人直呼的!你究竟是谁!快说!”语气愤怒,小脸狰狞,看得出他现在又被秦琼给惹火了。
秦琼却没有回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罗成,罗成见秦琼没了动静,虽然愤怒,但是他也不敢率先动手,他实在怕了那个拿着成年男子当暗器的李元霸了。
过了好久之后,秦琼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双锏捧在手里,双眼隐隐有泪光,对着罗成道:“某乃秦琼秦叔宝!我爹马鸣关守将秦彝,秦子厚!回去问问你爹你娘,可还记得马鸣关的守将秦彝否!”
这话一出,本来正在积蓄气势的罗成如遭雷击,呆呆的看着秦琼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之后,罗成才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我表哥!”
“唉!时也命也!若是不信,问问你爹便知!这对儿金锏交由你爹娘一看,他们也就知道了!”说着秦琼将金锏朝着罗成一递,眼神中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不过罗成却没有将金锏接过,反而怔怔的看着秦琼,久久无语,过了良久,罗成对着秦琼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表哥!但是我爹就在城外,你可敢跟我们走一趟么?”
“求之不得!”秦琼一听,将双锏插回腰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金老师一眼,金老师拍了拍夏九歌和李元霸的肩膀,示意秦琼让他俩跟着去,秦琼点点头,对着罗成道:“咱们现在就走!我们三人跟你一同去大营随你面见北平王!”
罗成点点头,朝着门口招呼一声:“好!来啊!带上这些昏迷的弟兄,咱们回营!”
“得令!”门口涌入了大概一百多人,扶起了地上躺着那些士卒,率先出了明月楼的大门,罗成看了看,一挥手道:“咱们也走吧!”
秦琼点点头,看了看满脸不情愿的夏九歌,夏九歌无奈的点点头,带着李元霸到了秦琼的跟前站好,金老师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那笑容意味深长,以至于每当秦琼回忆起这个笑容之后,总是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随即在罗成的带领下,夏九歌,李元霸,秦琼和苏定方四人跟在罗成的后边出了明月楼的大门,上了军卒们留下的五匹马,披着月色赶上了先头的部队,朝着城外北平王的大营而去。
明月楼里安静了下来,金老师回头看了看噤若寒蝉的那些嫖客们,冷冷的说道:“你们,还不快走?等着他们回来宰了你们?”
那些嫖客闻言,朝着金老师感激的看了一眼,立刻做走兽奔逃一样,齐齐的跑出了明月楼的大门,当晚县城的大牢里因为违反宵禁的罪名,抓了约么一百多人,大牢人满为患。
卢依珐看着趟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杨玄感和他的长随,对金老师道:“老师,这俩人咱们?”说着卢依珐做了抹脖子的手势,朝着金老师询问道。
金老师摇了摇头,从卢依珐的包里摸出了几瓶药,丢到了杨玄感和他的长随的嘴里,看着这俩人,冷冷的说道:“留着吧,这俩人以后咱们还有用处呢!胖子你去把林鲷鱼和狗子找来,明月楼啊,以后就是咱们的情报来源地了!”
“老师,您这话是…”
金老师无奈的看了一眼好奇的卢依珐:“你们一个个都是不让省心的,我这当师父的总得给你们先把路铺一下你们再走啊。行了你去叫吧,早交代完咱们早点回客栈,等会我还想看看小赵那张气的绿了的脸呢!”
“诶得嘞!”卢依珐一听,兴冲冲念动了一句巫咒,从身体里飞出了一只萤火虫,卢依珐跟着萤火虫一路小跑消失在了明月楼中。
金老师看着卢依珐的背影,摇了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啧啧,这死胖子也是个不安分的主,看来今晚必定是个不眠夜啊!”
卢依珐跟着萤火虫来到了后院,四下瞅了瞅见没有人在,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猴子骑着马的小瓶子,看了看那上边的名字“马上封喉。”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将瓶子放了回去,摸了半天,又拿出一个孔雀样的精致瓶子,看了看上边的名字“佛母下凡尘!”拿着瓶子站在明月楼的后院卢依珐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将瓶子放在了怀里,低声说道:“表妹,九哥,别怪我不仗义了!我啊!也渴望爱情呐!”说着卢依珐推开了柴房的门,目光一瞬间变得冷冽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