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九歌一行八人在不是很宽阔的饭厅里和一百多人对峙着,万幸单雄信家的饭厅经常招待绿林大盗之类的人物,像这种人一般一来也得来个四五十口子,所以单雄信家里的饭厅修的很大,一百多口子站在一侧,挤一点玩去能站的开。他们就和夏九歌几人隔着一张椅子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说话,大眼瞪小眼。
而另一边,单雄信的胳膊上挂着玩的正欢的小狐狸倾城,小狐狸倾城完全的把单雄信的那只胳当成了秋千,荡过来荡过去的很是悠闲。
而金老师已经不再用爪子挠单雄信了,而是开始薅单雄信那头标志性的红发了,一边薅头发金老师嘴里还不断地狂吼着:“我让你骂我畜生!我让你长红头发!我让你非主流!我让你杀马特!我让你赤发灵官!我让你混黑社会!老子今儿把你****的头发全薅了,让你再装逼!以后就叫秃头灵官吧!”
单雄信没有办法,只能用另外一只空闲着的手不断的去抵挡着金老师的进攻,嘴里不断的惨叫着。
金老师的话单雄信秦琼以及那一百多口子听不懂,但是金老师却让夏九歌他们几个听懂了,金老师在那边喊着口号,夏九歌他们几个就越想笑。但是此时的情况如果笑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妥,故此夏九歌几人只能苦苦忍着笑,脸憋的通红,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一旁的秦琼依然保持着凶神恶煞的脸,却不动声色的问夏九歌道:“九儿,你没事儿吧!”要不人家能当门神呢,这一看就是天赋异禀啊。
夏九歌被秦琼这么一问,下意识想开口回答,但是就这一开口,刚才憋得那股子笑劲儿全都给泄了,只见夏九歌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地哈哈大笑起来,这笑是那么的突兀,是那么的尴尬和放肆,夏九歌笑的甚至都流出了眼泪来。弄的秦琼和对面一百多口子满头雾水,不知道此时心里的话该怎么说才好。
此时的金老师那边还在说着脏话和黄段子,而单雄信的惨叫声已经开始有些有气无力,此情此景秦琼和那一百多家奴护院听不见金老师那狂暴的黄段子,只能听见单雄信凄惨的喊叫,无论是秦琼还是那些家仆,内心里都是有些不忍。但是夏九歌几个人却是了个全套的,越听越想笑。
本来几个人忍得都很辛苦了,再加上夏九歌这放肆的一笑,这笑声仿佛像是恐怖的瘟疫一般,一瞬间,夏九歌阵营的八个人除了满脸懵逼的秦琼和已经喝醉了的李元霸,其他几个人无论是平时冷的像块冰疙瘩一样的张凌梵,蒋师谦,还是平时落落大方的李芷蔻,平时最是淡定的赵洛梵,都被这笑声所感染,放肆的大笑起来。
其中笑的最放肆的当属卢依珐,卢依珐笑的直接趴在了地上,边笑还边锤着地板,对着夏九歌几人解释道:“我,哈哈哈,我特么可能给你们拿错药了,啊哈哈哈,拿的是喝酒之后听见段子一类的就忍不住想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种药,哈哈哈。”
夏九歌几人笑的更厉害了,夏九歌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对着卢依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死胖子,我!啊哈哈操,啊哈哈,你妈的,我们啊哈哈哈,没到在别人的刀下,都被你,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的给害了!解药呢?哈哈哈”
卢依珐笑的更厉害了,此时卢依珐已经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对着夏九歌解释道:“没有解药,笑够十分钟就能自己解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我快死了,金老师的段子好无聊,梗好老,但是这个药好霸道!”
一边捂着肚子,擦着眼泪的蒋师谦便笑,边对着秦琼问道:“秦二哥,你也吃了那药,嘿嘿嘿,你怎么没事儿啊?嘿嘿嘿嘿嘿嘿!”全场只有蒋师谦平时最冷酷,但是就他笑起来最是猥琐。
秦琼闻言一愣,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一收,警惕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已经完全不知所措百十多个家奴护院,从怀里掏出了卢依珐给的那颗药来,对着夏九歌及人道:“我没吃!恩,那个啥,这个药我留着吧,这东西还挺好用!留着以后我防身了!”说着秦琼又小心翼翼的把药丸塞回了怀里,继续变回了凶神恶煞的嘴脸看着对面百十多口子人。
就在夏九歌他们还在那里笑着,对面百十多口子集体不知道是打还是走得时候,金老师和小狐狸倾城终于玩够了,金老师和小狐狸松开了全身是血,惨不忍睹的,双眼已经满是绝望的单雄信跳到了地板上。
此时再看单雄信,十分钟之前,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表面是员外郎,内里是黑社会大哥,满头红色秀发张扬着他性如烈火的个性的赤发灵官,再看现在,头顶的头发全被金老师给薅了个干净,连带着那连鬓络腮的红胡子也被金老师给薅了不少,因为金老师薅的时候很用力,而且单雄信的头发还很坚固,所以有的地方,金老师连带着单雄信的头皮也给薅破了。
加上金老师薅头发的时候小动作不断,爪子不断的挠着单雄信的脸,鲜血顺着单雄信的头上和脸上不断的往下流着,活脱脱的像一个血葫芦一般,如果硬要形容,活像老版西游记里的流沙河的沙僧被人开了瓢。
单雄信躺在椅子背上,双眼绝望的看着屋顶,他已经完全的不想再说一句话,他的鲜血滴滴哒哒顺着脸和头顶留下,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他更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死之类的,此时的他只想好好的静一静,想想这一个多月到底是怎么了,他现在有些开始质疑人生了。
此时屋里除了夏九歌几人张狂的笑声之外,没有任何动静。两边互相瞪着,一边一百多个,另一边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再加上一群不知道为什么笑,而且笑的如此放肆的智障,场面显得诡异无比。
打破这种尴尬诡异的场面的,是那些护院里站的最靠前,长得跟座山雕一样的一个小头目,他对着那边椅子上的单雄信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员外爷,杀不杀?”他这话一出,秦琼抄起了旁边的一个凳子恶狠狠地盯着那小头目,与此同时,小头目身后的百十多口子人,各自端好了家伙,只等那边的单雄信一声令下,这群护院就准备正儿八经来一次冲锋了,今晚的遭遇实在是太过莫名其妙了,这些人里有些心理较为脆弱的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那边的单雄信依然在椅子上保持那个双眼无神,人之将死的动作,头也没动的朝着那百十个人,无力的挥了挥手,用交代遗言的语气对着那些人道:“你们出去吧,不用再进来了,我和这几个兄弟有点话说!”
小头目顿时就急了,找急忙慌得喊道:“员外爷!这…”
“我说出去!”单雄信依然那样要死不活的说了一声!
那小头目还想在说什么,但是看着单雄信那副样子,又回想着单雄信那交代遗言一样的语气,小头目愤愤的看了一眼秦琼,威胁道:“我们就在门口!若是伤了我家员外爷一根头发…一根指头…若是你们伤了我家员外爷的心我们拼了命也得报仇!走着瞧!哼!员外爷我们就在门外!”说着小头目对着他的兄弟们一招手,百十多口子瞬间退出了饭厅,还关上了门!
夏九歌几人还在那里放肆的笑着,几人笑的脸都抽筋,嗓音嘶哑了,但是他们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金老师和小狐狸倾城实在看不过去了,双双走了过来开始救治夏九歌他们,救治的办法很简单,除了俩姑娘是小狐狸倾城用尾巴轻轻抚了一下就治好了之外,其他几人包括醉酒了的李元霸,都是被金老师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治好的。
李元霸揉着眼睛梦梦醒醒的问道:“咋了?吃饭了么?”其他几人刚一被治好,同时揉了揉笑的抽筋了的脸庞,然后一拥而上按住了卢依珐就开始打了起来。
几人边打边骂,有骂死胖子缺德的,这明显是两个姑娘骂的,有的骂卢依珐祖宗十八代的,这明显是夏九歌和蒋师谦骂的,还有骂卢依珐祖宗十八代都缺德的,这很明显,算的这么灵,绝对就是赵洛梵骂的了,一旁的秦琼看的有些于心不忍,想要上去拉架,但是秦琼转念想了想如果自己吃了那颗药丸之后的后果,立刻停住了脚步,狠狠的朝着卢依珐那边呸了一口,再也不去看一眼!
这边卢依珐的惨叫和夏九歌他们的骂声无缝连接,众人手里有拿盘子的,有拿凳子的,武器五花八门,形式多种多样,饶是卢依珐有蛊虫护身,又精通武学和医药,但是老话说的好,乱拳打死老师傅,更何况这几个人的武学除了李芷蔻和夏九歌稍弱一点以外,其他几个都要别卢依珐高出那么一些的。而且每一下打得都很疼,打得卢依珐连吟诵巫咒的机会都没有,只顾着惨叫了。
卢依珐在这边不断的惨叫着叫了好久,那边的思考人生的单雄信终于有所动静了,众人只听单雄信无力且绝望的的喊道:“你们闹够了吗?闹够了的话,可以听单某一言么?”这话很短,但是单雄信在这句话里都已经带上了哭腔了。
夏九歌几人听单雄信这么硬的一条汉子,此时都已经带上了哭腔,立刻停住了打卢依珐,夏九歌对着单雄信道:“单大哥,有事儿请说!我们听完之后再向您解释!”
说着,众人拉起了被打的肿成了猪头的卢依珐,各自找好了地方坐下,准备听听单雄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