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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够了!”念画拂袖而起,转身背对沧海,愤怒的心情冲得她大脑发胀,几欲丧失理智,“所以你就答应了她的条件,呆在苗疆,将我一人孤苦伶仃得丢在长安连个口信也没有么!沧海你未免太自私!”

“念画,你听我说……”

“不用再解释,你们军人都一样!”念画蓦地转身,表情倔强,“口口声声说着家国大事,却分不清孰重孰轻!家国天下,家国天下,没有家哪有国!只为了个人的英雄主义就抛弃掉肩膀上所担当的责任,固执己见以为牺牲了自己就可以拯救大局,却没想到,牺牲自己就是最大的损失!”

怒火攻心,念画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红,伶牙俐齿的特性却丝毫未减,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你觉得你是无私,但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新婚夜你丢下一身嫁衣的我赶往军营,一去不回,杳无音信。为什么你从来没想过我想与你一同赴战场,太素九针,医者仁心。在你做决定前你可曾想过你身为丈夫的身份?明知担不起家庭的责任当初又何必娶我过门!”

念画的话说得很重,砸得沧海眼冒金星,心中绞痛。两人就这般互相对视着,一个眼泪上涌娇躯轻颤,一个内疚自责痛不欲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绞痛逐渐变钝,沧海才缓缓张开薄唇。

“念画,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爱你爱到明知自己自私也想把你据为己有。但是有一点你说的对,是我担不起家庭的责任。”

壶内的茶早已冷却,却凉不过人心。

从怀中取出一封小巧的信笺,沧海道:“我今日来,只是想跟你道别。念画,你想走,我放你走。”

浊酒青衫欲醉初,红笺小字尽模糊。

我决定离开长安,不要来找我。

我决定离开沧海,不要来找我。

“唐益……”玖歌靠在唐益怀里,侧耳听着隔壁屋内的动静,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盼了两年,好不容易见到人却得到这个结局,你觉得念画能接受吗?”

“大喜之后大悲,和无期限的等待你觉得哪个更可悲?”唐益揽着玖歌,问她。

“等待吧,最起码她心中还有希望。”玖歌偏着头想想,迟疑道。

“明知自己不会回来了,这样不会显得很自私吗?”唐益笑笑,刮一下她的鼻子。

“可是……”玖歌皱眉。

“爱而不得,其实两者没有差距。”唐益叹口气,“所幸念画已经放下。对沧海而言,也好办一点吧。”

“你……你说什么……”念画一愣,表情一僵,双眼转为迷茫,怒气不知去了哪里,脆弱得宛如一个瓷娃娃。

“我答应莲坂的条件不是一直留在苗疆,而是与你告别之后随她入滇。”沧海重归平静,一张脸平得若万年冰山。“今日一见,也算是了了心愿。”语毕,起身作揖,转身欲走。

“沧海!”念画歇斯底里得喊出声,似是用尽平生气力,“所以你明知你回来并不是带给我解相思的药而是一味致命的毒药吗?”

沧海脚步一顿,并未转身。

“沧海,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念画柳眉一竖,攥紧手中毛笔,“今天你若敢踏出这画馆一步,就永远别再回来!”

“问题是,念画。”沧海的声音有着满满的寂寞,“我今日一走就没打算再回来。你既已放下,又何必强留。”

“混蛋!”泪水滑下脸颊,“沧海,别怪我无情!”语毕,念画一掌送出,“快雪时晴!”

若无法强留,便硬留。

重伤后治愈总好过生命中再无你的痕迹。

“沧海,你就这么急着死在她手里?”魅惑的笑声飘来,银铃轻响,****着双足的萝莉缓步踱进庭院,“我留着你的命还有用~”来人一笑,虫笛划过,散了念画的掌风。

“你是谁?”念画脸上泪痕未干,对莲坂怒目而视,重新运功眼看新的一掌就要送出。

“我劝你还是乖乖呆着不要动,杀了你对我毫无益处。”来人瞥她一眼,随手一挥,蛊虫飞出散了念画的气力。

“莲坂!”隔壁屋中玖歌一惊,正欲冲出门,却被唐益一把按回。“你忘了莲坂想要你的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她做过什么恶事,我来帮你报仇。”唐益说完,戴上面具,隐入了夜色。

“放了她,我跟你回苗疆。”沧海的表情没有分毫的惊诧,平静得宛如已没有了感情。

“不急。”莲坂一笑,“沧海,我留下你不过想看你的痛苦,今日有痛更甚又怎能让我忍心放弃?”她走过来,虫笛挑起念画的脸,似是叹息,“只是可惜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把你的手拿开!”念画眼中怒意更甚,太阴指急退,又是一招快雪打出,“在万花谷人面前谈蛊,未免有些过于自大!”

“哦?”莲坂若有所思得看着被打开的手,笑意更浓,“有些意思。”

“现在你觉得我可还有资格谈蛊?”只是半柱香的时间,念画在莲坂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而在阴影中暗读追命的唐益也在挽救念画的过程中暴露了行踪。小小的院子,三个大人一个萝莉,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

“咳!”念画咳出一口血,冷眼看她,“作为五毒教主若连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万花未出阁弟子也打不过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一边说,手下不停,清风垂露悄悄卸去唐益身上的毒蛊。

“你们三个成年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可就有理了?”莲坂不怒反笑,忽然用虫笛敲两下头,想起什么,“对了,不是三个,其实只是两个哦~”虫笛划过沧海轮廓分明的下颌,“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你说是不是呀,沧海?”

“沧海?!”念画一愣。

“玩够了就走,莲坂。我没时间在这里耗。”沧海并未看向念画,他只是握紧了双拳,看着大门的方向,似是恨不得立即逃离这里。

“哦?已经没心情再看她这张脸了吗?”莲坂一脸清纯,“也是呢,每日愁容满面好像谁都欠她钱似的,谁都不喜欢。”她跳起来揽住沧海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还是我比较可爱对不对?”

“放开他!”一声清脆的厉喝划过庭院,念画不知何时已绾起长发,干脆利落得抽出沧海背上的长枪,一枪打穿莲坂的手臂,俏脸虽仍带着泪,神情却已不似先前,柳眉轻蹙,英气凛然,哪还有一丝宁心画画的花姐气息?

此时的她,是一柄枪,龙吟震天。

“沧海是我的。”

念画一字一顿,宛如狮王宣布主权。

“梅花枪?”莲坂面色一变,“自他之后我还没见过如此精准的枪法!你到底是谁!”放开手,她轻盈落地,一双美目死盯住念画,“你跟宁狄到底什么关系?”

“你没资格提家父的名字!”念画举枪便刺,枪枪精准,直逼要害。莲坂一时间乱了阵脚,忙于应付,局势似要转折。一直到莲坂看准时机,一把握住枪尖,利刃入肉,鲜血淋漓而下。

“你不能跟沧海在一起,趁现在还来得及。”她全然不顾手上的枪伤,小手紧握住枪尖,念画再难推送半分。

“凭什么?!”

“凭她是我生母。”沧海低沉的声音响起。“而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空气有些干,吸光了身体的水分,连泪也没有,只有满身的空虚。

“你……再说一遍……”

念画颤抖着看着沧海,失了魂魄。

“她说的是真的,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玖歌终于按耐不住,从屋里冲出,“我问了我师父莲心。作为莲坂的亲妹妹,她证实了这段风流韵事。”

念画单薄的身躯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所以……你才不给我写信?”

“所以……你才两年没回长安……”

“所以你才说要放我走?!”

“你说话啊!”念画扬起手一巴掌扇向沧海右颊,“哑巴了吗?”

莲坂眼疾手快,伸手去拉沧海,怎奈对方早已气沉丹田,整个人站如苍松,纹丝不动,硬生生接下这带着风声的掌掴。

我只是比你擅长隐忍罢了。

沧海咬牙,直言不讳。

“是。”

老一辈人造的事情我不想收拾,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所以我不给你写信,不回长安,不想再见到你。”

“忘了我吧,念画。”

就如同你已经放下的长安。

二十多年前,天策府接到朝廷密令出征苗疆。镇远将军亲自挑选精兵强将出行,而当时年轻气盛又使得一手好枪法的宁狄以中郎将身份随军出征。

沙场点兵,英雄豪情。

蛇蝎美人,以蛊惑心。

这是逸散在史书中的故事,这是当时被压下的丑闻。

敌对的立场也压不住情意疯长,正值芳龄的莲坂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缘由,蛊惑了宁狄,也蛊惑了自己。

爱的种子落地生根,开出妖异的花。

后来,她诞下一名男婴,教内难留,宁狄便带回军中。所幸李将军爱才,压下此事,收养了男婴,起名沧海,以子嗣之礼待之。

“你骗人!”念画一把挥开玖歌扶住她颤抖身躯的手,抓住沧海的双臂猛烈摇晃,“一定是她给你用了迷心蛊对不对!一定是她给你用了什么毒对不对!我是药王最得意的弟子……,我能解!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念画,有的时候我也希望是蛊……”沧海看着念画,眼底有着望不到底的海水。

“可是你爹爹明明说咱们是指腹为婚,他既然知情不会这般!”念画手指无意识蜷紧,抓皱了沧海的白衣,宛如落水人救命的稻草。

“这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念画。”

沧海稳住念画的身体。

“所以,都忘了吧。”

语毕笛起,莲坂的迷心蛊悄无声息钻入她早已不堪一击的身体。

“忘了吧,我的念画。你应该有更幸福的人生。”

念画双腿一软,瘫倒在沧海怀里。

沧海月明。十五的月亮,圆错了时间。

“戏看完了,你痛吗莲坂?”玖歌看着院子中瘫倒的念画,隐忍的沧海,哭着喊出声,“宁狄的事情已经过去多久了!你的怨气都赶得上五毒潭的冤魂了!”

“玖歌……”唐益轻轻揽住歇斯底里的玖歌。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敢看一眼铜镜吗?”玖歌在唐益怀中,依旧哭得宛如天崩地裂。“明明知道宁狄不爱你,偏要逆天而行用蛊强留,最后的苦果你能怪谁?”

“我阿妈和阿爸的悲剧是你一手为之,从小一起长大的巫蓝也惨遭利用。将我们之间的恩怨先放在一边,你现在连你亲生儿子也不愿意放过吗?堂堂五毒教主不仅身形是个小孩,连心智也强不到哪里去!将别人的痛视做佳酿,沉溺其中,你以为会把你心底的痛减轻吗?”玖歌的话说的很重,宛如利剑,戳得莲坂千疮百孔。

“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一遍遍提醒你失去亲友的痛!”

“说到痛多奢侈。”莲坂的神情复归平静,月夜下虫笛映着头饰下闪着光亮的眼,冷得若冰,“我早就不是个‘人’了。”

语毕,散入秋风。

留下一地心碎,满目疮痍。

“念画啊念画……”抱着晕倒的念画,沧海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用了多久去认识你,用了多久去了解你,用了多久去爱上你,却只用了一句话就失去了你。”大手划过厚缎般的长发,从尖尖的下巴处拂过,停在了饱满红润的双唇上。

“有时候我也在想,咱俩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一个口是心非,一个罕言寡语;一个娴静平淡,一个鲁莽专横。”沧海自嘲得笑笑,“以前你总责怪我做决定不问你的意见,我想你以后也不用再埋怨我做的最后这一个独断专行的决定了。”

“我已经自私了那么久,就让我再自私一次吧,念画。”

喃喃的噫语轻轻得从沧海口中飘出。

“我爱你,念画。”

“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自私得霸占你的人生。”

俯身深深印下一个吻。

“多希望你能记得关于我们的一丝片段……”

“但是,你不能……”

沧海,月明,珠有泪。

“下一次,要记得爱对人,我的妹妹。”

晨光熹微,长安繁华的西市自沉睡中逐渐苏醒。早起的小摊贩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站岗的守卫打着呵欠,靠在树干上偷懒。不知是谁家调皮的猫钻进了鸡棚,搅得一阵鸡飞狗跳,吵醒了熟睡的妇人,睡意朦胧得骂骂咧咧。

念画掀起门帘,迎着初升的朝阳,撑起一张方桌,细细得研了墨,提笔绘画。一笔一划勾勒间,人形隐约显现。

浓眉深目,英气傲然,带着些少数民族的张狂,又有着中原人民的内敛。头顶红缨,铠甲随身,骑匹高头大马,手中一柄裂云枪。身姿挺立,深情孤傲,在夕阳中,背影有着军人特有的钢韧,也有着身为一个男性的温柔。

“这……”

有些惊诧于面前的画,念画有些诧异得顿笔,仔细端详。画中人如此熟悉,曾千千万万次出现在她珍藏的画稿里。

然而她的记忆宛如断层一般,没有一点线索。

“敢问,万花谷念卿可在?”沉稳的声线响起,念画抬头,看着来人愣在原地。

“我……是不是认得你?”

浓眉深目,一匹战马,一柄长枪,赫然正是画中人。

“姑娘认错了人。”来人一脸平静,沉稳的声音不胜好听,看到屋内的念卿后,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念卿兄,好久不见!”

“沧海。”

“你这个混蛋终于想到回长安了?”念卿领沧海进内屋,自壶中倒出一杯清茶,递给沧海,“把念画送回来之后就再无音信,当真跟着莲坂去了苗疆?”

“莲坂将我留在身边不过是想欺骗自己宁狄曾经爱过她。然而她做了这么多事情,我又怎会跟她回五毒教。”沧海接过茶杯,轻啜一口,“自妙清离开,念卿兄一定懂我为什么宁愿在外漂泊也不愿回长安。此次给我写信将我召回可有急事?”

念卿叹口气,开口:“是有急事,不过我不确定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沧海顿一下,看眼门外专心捣药的念画,道:“你觉得失去念画后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承受的?”

念卿耸耸肩:“宁狄的确爱过莲坂。”

“哈?”沧海失笑,“你八千里加急,言辞迫切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讲上一辈人的爱情故事?”

“最初可能的确是莲坂的****在作祟,然而世间哪有那么长效的毒蛊?”念卿没理会沧海,自顾自讲下去,“宁狄归唐后曾多次前往苗疆,虽名为镇压,实为寻找莲坂。”

“五毒教主淫威震天,怎么会这么难找?”

“因为莲坂不愿意见他。”轻轻吹开水面漂浮的茶叶,念卿放下手中的茶杯,“练功致使身形缩小,她内心也明白两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于是躲着宁狄,在暗中看着他寻寻觅觅,心中苦不堪言。她的怨气不是源于爱而不得,而是源于自怨自艾。她恨自己的身份恨自己的地位恨自己的一切,所以她疯狂的报复社会,报复一切她能够伤害到的人。”

“念卿,你是在给莲坂洗白么?”沧海摇摇头,打断念卿的话,“宁狄已死,作为一个外人又如何说他爱过莲坂?”

“那你要怎么解释他终生未娶?”

“他……什么?!”

“宁狄他不是娶了念画的娘亲吗?”沧海终于无法继续淡定下去。

“这是纯阳宫的前辈告诉我的。”念卿添上茶水,看着沧海心急的样子微笑,慢慢讲下去,“二十多年前,纯阳宫曾经发生过一桩丑闻,年轻的弟子未婚先孕,死也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由于弟子的兄长是位高权重的镇远将军,此事被压下来,即使是纯阳宫内也只有寥寥几位管事的人知晓。事情虽然被压下,然孩子却是真实存在的。作为将军心腹之一的宁狄为报将军大恩,八抬大轿迎娶了年幼无知的少女,也收养了这个不知来源的孩子。”

“所以念画是我爹的外甥女,而我是她爹的私生子?念卿,你是个说书的吧!”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要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念卿笑看世界观人生观被彻底颠覆的沧海,心中有股替念画报仇的爽快感。“哦对了,”出门前,他回头添了一句,“念画的迷心蛊早就被我拔干净了。”

“啊?!”沧海又是一惊。

“不过似乎是当时由于心伤过重,她的大脑自动顺从迷心蛊清除了这些记忆。”念卿打开门,扑鼻的药香涌入,正蹲在地上用蒲扇扇着炉子煎药的念画抬头看他一眼,清脆得喊一声:“师兄,我在灶上烧了一只鸡,一会儿可以犒劳一下你的友人啦~”

“现在的你,在她眼里,只是个过客。”

念卿抛下最后一句,走出门,跟念画说两句话,走进厨房查看烧鸡。

屋门没关。

沧海自屋内看着手忙脚乱扇炉子的念画,大脑一片混乱。

曾几何时,他也曾躺在这个屋内,看她在屋外画画;曾几何时,他也曾靠在她柔软的怀里,接过一杯温暖的茶。

时过境迁,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有一种物是人非的不真实感。

那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眼前,鲜活而快乐,宛如梦境,让他不忍心去破坏。

然而,身体内又有另一种渴望,迫切得想要冲破肉体的束缚,冲过去将她揽入怀中。

她不认识他。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结局尚还未知,不过他确信会比上次圆满。

初春天气,气温已开始回暖。纵使画馆南北通透,也挡不住热气入侵。被火炉烤出细密的汗珠,念画用袖子擦擦额头,忽然听得一句:“我来帮你如何?”

抬头,看到来人笑得温煦,手中一把蒲扇,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蹲在了旁边,认真得扇火。

“先生是师兄的贵客,干不得这些粗活。”念画局促得回答,“还是……”

“我叫沧海。”沧海打断她的话,“粗活就应该让我们这些男人做才对。”

沧海的笑容很灿烂,若太阳,闪花了念画的双眼。

“我叫念画。”

“我知道。”

爱的一直都是对的人,只是爱错了时间。

这一次,我保证,会给你想要的幸福。

厨房里的念卿闻着诱人的烧鸡,侧耳听着大堂里的对话,自言自语:“沧海,这一次你若是还敢对不起念画,看我兰摧玉折爆玉石。”

一边说,手起刀落,烧鸡应声而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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