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黎在营帐里面招人袭击九死一生。而另一边。白起已经亲自率领一队人马,向着段屿君的旧部,摸黑而去。
不对。只能说是趁着天黑而去,因为他们走的那叫一个光明正大,生怕别人不知道,看不见一样。而且气势汹汹,滚滚而来,这样的阵势,让人想不发现都难,也是理所当然的,和段屿君手下的一员大将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提枪上阵,你来我往,看起来十分激烈,可是打得久了却发现白起只为活命补为啥比,而他们手下的那一帮人,似乎也一样,眸光一转,为了探明究竟,手上的力度自然也轻了许多。
察觉到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白起虚晃一招到他身侧在他耳畔,低声道。
“请将军手下留情,我等在敌军九死一生逃出来,为的就是回归旧部,重新回到王爷的麾下。”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能够成为段屿君军事领域的左膀右臂,此人也必然不会是一九囊饭袋。最起码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况且这时候还是关键时刻,别人不知道倒也罢了,白起可是跟着王爷一起上山之人,怎么会不知道噩耗,口口声声说回到王爷麾下。说他心里没鬼还是需要考究一点儿的。
“张将军,王爷平日里待我不薄,他惨死在荣安王手上,我怎么能甘心?”
白起一下子就急了,忙着为自己辩驳。“况且你也看见了,他根本就不信我,让我出兵,不过是送死罢了,想要借刀杀人,我白某,自然也会另寻出路。你若有心,我们就一起为王爷报仇,若是不信,那便罢了!大不了我退隐山林,再不管这事儿,总也是能保住一条小命的,再不济,就算死了也问心无愧。”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目光坚毅,而且说的头头是道,仔细想想,似乎也确实这样,荣安王做事谨慎小心,疑心病重,真的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就让白起担以重任,怕是也不可能。
退一万步说,他们不过这几个人到时候打散了分配在各部。想来也翻不出什么浪来,既然这样,那还说什么?
这一夜两方人马在七里坡相遇,激烈交战之下,白起不敌。军队被人打散,最终带领着一千多人投降。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居墉城,诸位将领大怒,纷纷都在斥责白起同时也在暗中观察,断离尘,有何动作,毕竟此人是王爷力挺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出来收拾残局,清理门户。
然而那人却好像没有听到这消息一样,没事人一般。坐在桌前,模拟两方战争。
沙盘之上,山川沟壑,城池驻防,尽在眼底,两方人马一左一右,防守严密,而他就在那里掌控着所有的局势。
“白起已经开始行动了,看来离决战的日子也不远了。”段离尘勾起唇角。一边说着一边将居庸城下,一面敌方的旗帜拔了下来。
“漠北的50万大军…我们还没遇上。”南灵笙没他那么乐观。说出现在最大的麻烦。漠北王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刚刚得到消息,据说漠北王军营遇袭,很快又归于平静,这可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呢。”
南灵笙秀眉微蹙,他们并没有派兵到漠北王的营地。又有哪门子的偷袭,竟然不是他们,那么就是漠北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或者是他另有针对性。
再想想前不久段离尘向自己说出的消息。以及段子黎的落脚点。这一场偷袭的起因,自然明了。
“那结果呢?段子黎就算没有翻盘的机会,也一定会整个鱼死网破的。”
“你说的没错,不过现在很平静,而且据探子回报,不仅没有任何的骚动,漠北王还在接手段子黎的军队。”
这就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了,难道说?段子黎真的就那样不堪一击,被人杀了,然后漠北王秘而不宣,才有了如今这一出,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南灵笙抿了抿唇,现如今的形势看起来一片大好,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有一种迷雾重重的感觉。
“放心,既然他们已经有所动作,那必然会露出马脚,我们只要耐心等候便是,不出三天,一定会有结果。”
自信一笑。段离尘抿了口茶水。那样子就好像是渔翁,已经将网撒了下去,坐等着鱼儿入网。然后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