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熊教授的晕倒,校医很快就赶到了教室,现场对熊教授进行了一番救治。熊教授终于苏醒过来了。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刚才还在对他进行掐人中,或者是量血压和用听诊器听他的心脏的年轻的女医生,熏得差点背过气来。
原来熊教授喜欢吃蒜。也就是说,他一日三餐都得吃蒜,饭菜没有可以,但是若是没有蒜,万万不可。这也来源于他在若干年前,有一次出差。在火车上,因为停水,所以旅客们都无法洗手,在吃饭前,对于是否用黑乎乎的手来接触食物,都很犹豫不决。
因为当时正值盛夏,也是肠道疾病大为盛行的时候,谁也不敢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可是在几天几夜的火车旅途中,也不能看着食物,任凭肚子咕嘟咕嘟的提抗议吧?所以说,很多饥肠辘辘的旅客,最终没有能扛过饥饿的痛苦,也没有抵御食物所带来的的强烈诱惑,所以说,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如同回到了人类蛮荒的时代,用手抓起食物,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看着别人都吃的如此之香,熊教授也下定决心,不能让活人被眼睁睁的饿死。自己又不是没有东西吃,面对着旅行袋里,一堆食物,只有干净彻底的消灭它们,才算对得起自己在踏上旅途之际,自己的老伴辛辛苦苦的做出来的美味。
这些美味有;卤鸡,有烙饼,有茶叶蛋,有炖鸡翅,有红烧排骨等等,反正可以让熊教授一直吃到旅途的终点,而不用买火车上那种不合口味的盒饭。因为饥饿战胜了肮脏,所以说,熊教授一直吃到两眼发直,才算是吃饱喝足了。
反正没有水,啤酒还是有的。而且还可以消毒。但是,到了半夜,熊教授的肚子开始翻江倒海的疼痛起来了,接着就是一趟一趟的往火车车厢的连接处的厕所跑。但是,跟他的情形一样的大有人在,很多旅客都是因为吃下了不洁净的食物,而闹肚子。
于是乎,火车上的厕所告急,凡是车厢的连接处,都挤满了,并且排满了面如茶色,神情异常痛苦,而且双手怀抱着肚子的旅客。他们不停的倒腾着双腿,就如同站在冬天寒冷的积雪上,来回倒腾着步子,如果不这样会冻僵脚的。
可是在这里,在火车上,却因为要强忍着一泻千里的那种痛苦,所以就得不停的动弹着步子,好像身上的阀门都按在了脚底下一样。等熊教授好不容易上了厕所,解决了内需之后,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的时候,却有一个老道士,安之若素,一点问题都没有。
熊教授觉得纳闷,自己明明看见老道士也跟自己一样,用黑乎乎的手爪子抓食品往嘴里塞,怎么会没有事呢?原来,老道士吃蒜了。一切的秘诀就在这里。熊教授恍然大悟。从那以后,熊教授即便是不出差,在家里也是每餐饭离不开大蒜。
现在,当他长吁一口浊气,自己苏醒过来了,却差点把美丽的年轻女校医给熏的晕过去。这个校医不是别人,正是袁晓梅的姐姐。还好,医生职业的高度责任,让袁晓梅的姐姐,努力强忍着想呕吐的欲望,悄悄的掐了自己的手上的虎口,才算是没有倒下来。
“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熊教授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当女校医肯定的回答他说是在教室的时候,他的第二句话就是;“那两个无耻之徒被我给赶跑了吗?”听了熊教授的这句话,我又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