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胆:“他从树上摔下来,屁股礅被树桩戳坏了,淌了好多血。”
菜氏直埋怨:“不会爬就别逞能,这下可好,大冷天的伤口,好得慢。哼,有你好受的。”
柴大胆想,既然三风没有死,那照源也一定没有死,肯定是寄养在谁家了。
柴大胆要立马把这倒霉的消息通过根蓝告诉妹妹柴氏。
菜氏急忙把外伤药粉递到柴大胆手中,站着没动。
柴大胆剜了菜氏一眼:“你还不赶快出屋去,难道想瞧大老爷们的光屁股不成。”
菜氏:“你这是说的人话吗?我在这里是听你使唤,需要什么我好去取。
谁希罕大老爷们的臭屁股了?哼,真是……”
菜氏边嘟囔边走出屋去。
柴大胆为扶古木换了药。
扶古木哼了一夜。
柴大胆胡思乱想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柴大胆吩咐菜氏:“我出门办事,不定哪天回来,你好生服侍他吧。”
菜氏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扶古木受伤,对菜氏来说,是天赐良机。
菜氏正好能名正言顺地与扶古木泡在一起了。
菜氏装做不情不愿的样子:“算我倒霉,碰上你这倒霉的兄弟,只得捏着鼻子吃臭屁了。”
柴大胆叮嘱扶古木:“我出门期间,你千万不能出大门半步。
别再给老子惹麻烦,要不然,我们都得死。”
柴大胆头发披散着,披着黑色披毡,挎着腰刀,打着光脚板,来到清心茶肆等候根蓝的出现。
柴大胆把三风没有死的消息通报柴氏,然后去找三风。
不把三风找到,永远都是祸害。
柴大胆明白,在谋害照源的行动中,收生婆急上天和三风是关键之人。
收生婆急上天销声匿迹,至今无从寻找。
这事如毒刺一般插在他兄妹心上,时刻不得安宁。
本以为直接处死照源大功告成,不想,偏就闯了鬼。
昨夜,柴大胆骂了自己一夜的混蛋。
如果不去找江湖中人,就没有这档子事。
可是,柴大胆的弟兄虽然不乏偷鸡摸狗之辈,却没有一个能干净利落地出入诏主府高墙。
其实,要把照源弄出诏主府,大哥不必选择飞身越墙啊。
难道就不能在墙脚挖个洞吗?
如果挖洞,就不必用到扶古木和三风。
我柴大胆一人去就行了,就没有了后面这么多麻烦事。
真是鬼摸着头了。
当初为什么就没想到挖洞呢?
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柴大胆这才觉得,自己不是运筹帷幄的帅才。
柴大胆在清心茶肆里下了半天的棋,才见根蓝悠闲地游荡过来。
柴大胆和根蓝到背静处,嘀咕了一会,根蓝匆匆离去。
柴大胆过铁链桥直奔上街百皮蹬家。
柴氏自以为大功告成,高枕无忧了。
柴氏时不时地在诏主佉阳照和照源生母安氏面前,掉几滴眼泪,叹息几声,说几句痛心疾首的话,做足了真情戏。
这时,柴氏挺着个大肚子,躺在火塘边的躺椅上。
柴氏的脚有点浮肿,红红正在为她按摩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