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木花:“你到白马哨找三风问个清楚明白。”
土沟:“看他那猴急的样子,八成是有什么急事,他怎么可能在家里窝着啊。”
莎木花想想也是,三风历来行踪不定,还真不知到哪里能找到他。
“那就等吧,这么大的事,他总该要讲个来龙去脉。”
莎木花疼爱地亲了亲,照源印堂穴上,那芝麻大的暗红色胎记。
想到诏主和安氏焦急的样子,真想立马就把照源抱进诏主府。
给诏主和安氏一个天大的惊喜。
可是,莎木花静下心来一想,这么做恐怕不妥当。
莎木花知道,戒备森严的诏主府,如果没有内应,贼人怎么能得手?
那么,内应是谁呢?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贸然把公子抱进府去,万一公子落到贼人手中,那不就更惨了吗?
莎木花这么一想,心一橫:不能送,等等再说吧。
土沟不知道莎木花在想什么:“你怎么啦,魂不守舍的样子?”
莎木花轻轻拍着公子:“公子也是这么大。
公子丢了,他娘安氏哭得死去活来,我看着心都碎了。”
土沟:“这事搁到谁身上都这样,唉,世上竟有这样烂了良心的歹人。”
莎木花:“怎么不见阿竹啊?”
土沟:“她儿子刚死,把她老娘都气病了。她给沟路喂了奶后,回家看看。”
莎木花:“我虽然回来了,可是,又添了个吃奶的婴儿。
沟路还是由阿竹来奶,我就奶这个婴儿吧。”
土沟:“也是,不管是谁家的婴儿,毕竟是一条命,要象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照看好他。”
莎木花点点头:“那是。”
柴大胆刺了三风一刀,三风倒入江中,柴大胆以为照源当然也被淹死无疑。
柴大胆自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
只要柴氏真的生出公子来,那他的外甥就是诏主无疑了。
柴大胆高兴过后,立马又高兴不起来了。
柴大胆突然想,万一三夫人安氏再生出一个公子来,那四夫人柴氏的公子也就没戏了。
柴大胆思量了再思量,思量出两个毒招:
一是,让妹妹柴氏给安氏吃含有麝香的食品,女人吃了麝香就会终生不孕。
二是,万一安氏吃了麝香不管用,一旦怀了孕,就除了安氏。
柴大胆有了应对的方案,心情也就畅快起来。
柴大胆想,照源丢失了,佉阳照不会善罢干休,肯定会大肆搜查。
只要把扶古木留在柴宅,就不会有事。待风头一过,就高枕无忧了。
柴大胆叮嘱扶古木千万不能出柴宅半步,扶古木当然知道利害。
再说,好吃好喝,长住下去才好呢。
柴大胆每天都到十字街的清心茶肆喝茶,为的是与根蓝接头,了解诏主府内的动态。
几天过去了,一直不见根蓝露面,柴大胆的心不禁悬了起来。
柴大胆在清心茶肆与人下棋,总是走神。
脑子里总出现诏主佉阳照识破柴氏的阴谋后,对柴氏折磨的种种画面。
柴大胆设想,柴氏肯定扛不住折磨,肯定会把他给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