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叫起来:“那就快快把她弄醒啊。”
大毕摩有才毕恭毕敬地站立一旁:“此种迷香,就是针灸人中,也无济于事。
只有等药力消退了,才会醒过来。好在这种迷香不会伤及生命,请夫人不必多虑。”
柴氏一听,也觉自己失态:“那根蓝要等到什么时辰才会醒过来呢?”
大毕摩有才不置可否:“这个,老奴也说不准。”
大毕摩有才侧脸一看柴氏阴沉的脸色:“估摸再过三五天就会醒过来了。”
柴氏“哦”了一声,想:根蓝已经昏迷了多日,这多日到底是几日呢?
还要再等三五日,才会醒过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可气坏了柴氏,本想发一通无名火,但又不敢太张扬,只得使劲咽了咽口水。
柴氏冲大毕摩有才挤出一丝笑:“没有生命危险就好,那就再等几天得了,不着急,请回吧。”
大毕摩有才背起药箱唯唯诺诺告退。
柴氏叮嘱:“此事千万不能让诏主和任何人知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要不然,是什么后果,你心里明白。”
大毕摩有才指天发了誓:“夫人尽管放心,这事到此为止,决不出门半步。”
柴氏一抬手:“那就好,去吧。”
柴氏走进偏院的正屋坐下,心中如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了。
红红带着卫队长番挞来了。
番挞跪伏在地:“禀夫人,奴才番挞听命。”
柴氏盯着番挞的后脑勺:“这些天,你看到我的贴身奴婢根蓝出过诏主府大门吗?”
番挞不敢抬头:“回夫人。没有。”
柴氏又问:“那侧门呢?”
番挞更小心地说:“也没有。”
柴氏停了停:“你看到那收生婆了吗?”
番挞怯懦地说:“收生婆和根蓝进府后,就再也没有出府,请夫人明察。”
柴氏挥挥手说:“没你的事了,去吧,别对旁人提起这事。”
番挞叩头应诺立马离去。
红红搀扶着柴氏回到柴苑,坐定之后,柴氏吼道:“跪下。”
红红四顾一看,没有旁人,这才意识到是叫自己跪下,慌忙就跪在了柴氏面前。
柴氏把气撒在了红红身上:“这些天你都干什么了?怎么不盯着偏院?
急上天不见了,根蓝那奴婢也昏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来禀报?”
柴氏想想骂骂,觉得累了,没听到红红回一句话,无名火又升腾起来。
柴氏吼叫着:“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你个该死的奴婢,这般要命的事,也不替我盯着。
你还说对我忠心。
狗屁,我谁都不信。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婢。”
柴氏骂得正起劲,佉阳照进屋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犯得着动这么大的肝火?当心动了胎气。”
柴氏见佉阳照突然进屋来,一楞,一时没了主意。
起身推了红红一把,红红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到柴氏向她使眼色,心中就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