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英奉羊小眼睛一转,一种不祥的念头油然而生。
英奉羊想:“一旦我把真相告诉外较,那外较就捏到了我的把柄。
我与外较虽然早就认识,可没有深交。
外较会不会利用这件事情永远地要挟我?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惨了。
如果不把真相告诉外较,这件事情就永远无法了断,就此拖下去,早晚得拖出事端来。
要是让邦王木镰知道这件事,那守孤岭就是我的归宿,那岂不是更惨吗?”
英奉羊没想到自己处于骑虎难下的境地。
英奉羊权衡一番利弊,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把真相告诉外较吧。
可是,英奉羊不能现在就说,他要试探一下外较。
起码要把外较拉到自己一边,就算不是死党,也不至于在他背后动刀。
英奉羊用手指关节轻轻敲着桌面,敲着敲着,敲出了一个鬼点子。
英奉羊对心腹稍禾耳语一番,稍禾退出门去。
英奉羊看到外较闭上眼睛,微微地晃着身子,一副清高脱俗的模样。
心想:“装什么装,等一会,我就知道你是圣人还是魔鬼。”
过了一会,稍禾回来向英奉羊点了点头。
英奉羊一拍桌子,外较睁开了眼睛。
英奉羊:“老朋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外较狐疑地看着英奉羊,不动身。
英奉羊呵呵笑道:“怎么?不相信老朋友了?
走吧,这里说话不方便,到了那里,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外较舔了舔嘴唇,又喝了一口茶,这才跟在英奉羊身后,慢慢腾腾地向门外走去。
转过一座假山,池塘边的垂柳树后面,几间绣房错落有致。
稍禾引领着他二人,来到一间别致的绣房前。
只见门匾上是一幅花鸟画,一排大红灯笼挂着。
一溜粉红绸缎垂着,一对彩妆少女在门枋两旁站着。
门里传出莺歌燕唱,歌喉婉转,琴瑟悠绵。
女子嘻戏之声混杂其间,声如清泉流淌,笑似玉珠落盘。
此情此景,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恭候在门旁的两位少女,掀开珠廉,笑模笑样:“大人请进。”
英奉羊侧身,示意外较先进。
外较早已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一扫先前冷漠的神态。
回让道:“还是老朋友先请进,先请进。”
英奉羊本是在烟花柳巷出入惯了的,不再与外较谦让,抬脚跨进了绣房门。
外较紧跟其后。
稍禾知趣地留在门外。
他二人进到房里,只见房内窗明几净,字画条幅清雅明快。
几位美女放下手中抚弄的琴瑟,起身相迎。
内中有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女,嘻笑着,挥舞着手帕。
火辣辣地向英奉羊迎上来:“谱统大人,想死我了。”
英奉羊的嘴角向外较一歪,那美女立马反应过来。
拉住外较,柔声细语:“这位大人是初次光临吧?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
英奉羊打断她的话:“什么生啊熟的,他是我的铁哥们。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们要象服侍我一样的服侍他。”
美女们唯唯诺诺,极力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