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雷纹毫无动作,兰德猛冲的步伐刹然而止,猛然急收回撤。
“成长了不少……”
看着释放了顺发四道火舌,环绕着雷纹周身的兰德,林墨倒是暗自称赞兰德成长了不少……
但是已经知道了比赛结果,遮掩住气息,跟着两人前来观战的林墨束紧了有些松的绷带,伸了个懒腰返回了自己的寝室。
兰德成长了不少。
但是在这一年,林墨在空闲之余指导了雷纹不少战斗的经验,还有各类组合法术的使用。
比如此刻,雷纹直接凝聚碎裂之石,然后用风刃平刀法切成碎片,接着再释放飓风袭向兰德的乱石飓风,不仅穿透了兰德的防护魔法火焰之盾,还将其轰的不断向后滑去。
兰德迅速向身侧闪躲,同时释放烈焰焚烧着雷纹,可惜的是,雷纹不断使用着滑翔,他越来越熟练的魔法技巧让他轻易的避开了兰德的攻击。
“雷纹你这个懦夫,是惧怕我火系的近距离比拼吗?”兰德用火焰将碎石融化,盯着在半空中的雷纹喊道。
“风系的家伙只会一直逃吗!”
“如果你希望近身战的话……”雷纹突然停在兰德身旁不远处,“我就和你保持这距离。”
虽然远去,但是林墨将精神力的感知方式调整为雷达扫描的感知方式,一直关注着擂台的情况。
“你要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兰德早已准备的爆裂火球轰向了雷纹,然而雷纹狂风碎石组合,毫不畏惧的与兰德对轰着。
“是想彻底把他打服吗?”
“一方依靠精神力不断增加石头,一方也单凭精神力增加火球。”
“同时用石屑控制对方……然后突然示弱让对方暴露弱点,最后……”
“乱石贯穿!”看着雷纹释放这一击突破兰德的火焰,直接将他掩埋。
林墨猛然停住脚步,略微回头,“一击必杀。”
“咯……咯……”兰德的身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倒了下去,仰头看着夜空,突然开口,“雷纹,你还剩下多少魔力?”
“一点儿也没剩下……”雷纹淡然的开口。
“是吗?呵呵呵……给你!”兰德露出一抹笑容,将手中的魔晶卡抛给了雷纹,“金币我全部存在了这张卡里,拿着吧……”
“我输了。”兰德坦然的开口。
“你是个出色的对手,我也在学习,这场……”雷纹犹豫了一下,“就当做切磋,钱我……”
“闭嘴!”兰德突然起身,“我跟你定下的是赌约,我输了我认了!金币暂时寄存在你那儿!等我突破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还有你别搞错!”兰德起身撕掉身上破烂的衣服,“我依旧很讨厌你!”
“那么后会有期!”兰德冷哼一声,转身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一大群人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
看着一脸窘迫的雷纹,林墨能感受到德宁极其的幸灾乐祸。
翌日,风系课堂。
要想前往永狩之地,必须要得到专业老师的批准,也就是鲁塔的批准。
但是鲁塔听到雷纹的请求之后,脸色瞬间变化,吼道:
“你说什么!你要去永狩之地!”
“永狩之地的试炼,是五年级学生的实习课程和九年级学生毕业前的课程!而且还是选修!”
而听到了雷纹请求的其他学生,则发出了冷嘲热讽的声音……
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情,但是同样……
他们也对雷纹的这份‘自大’的决定嗤之以鼻。
“可是……”雷纹刚刚开口,鲁塔就义正言辞的拒绝:“我们的目的是培养出王国未来的大魔法师!而不是……”
“‘死’魔法师!”
“我不是去送死!我一定会活着回来!”雷纹坚定地说道,和鲁塔对视时毫无畏惧。
“你知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鲁塔再次喊道,“永狩之地!是个什么地方!”
“那里是拉布纳特的区域!就连圣阶的战士和魔法师也不敢说一定能平安归来!魔兽们相互撕咬!四处弱肉强食!无数种族的勇士在那里迎接了自己的死亡!”
“别说你刚刚裁决阶!那里可是最靠近高阶魔兽的聚集地!甚至圣阶的都有!”
“冰封!”
“炎灭!”
两道魔法猛然袭向两人,但是雷纹瞬间躲开,而鲁塔脸色大惊。
两道身影顿时出现在了讲台上。
一个是魔法师学院的院长伊格纳兹,另一个则是林墨。
“院长!林墨老师!”
“鲁塔老师,”林墨露出一抹微笑,“雷纹,也算是我的半个学生,所以,我给他签字。”
“但是这个已经超出了三年级……”
“鲁塔,你说的没错,”伊格纳兹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但是雷纹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年级,我刚才和林墨老师用魔法试探你们两个,而雷纹的反应比你要出色的多。”
“额……”鲁塔的神色有些窘迫。
“所以,雷纹,”教授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我也批准你,但是你要答应我,跟住林墨老师,然后活着回来。”
“我不希望他带回来你的死讯。”
“不过同样,为了起到锻炼的程度,”林墨接口,“我不会使用魔法,斗气,只依靠我的身体。”
“你!同意吗?”
“并且我会带上另外两个能够跟我们并肩作战的同伴,教导你如何单独作战和团队合作!”
“我同意!”雷纹认真行了一礼,林墨嘴角也扬起了微笑,他撕开了眼上的绷带,露出了燃烧着森蓝色火焰的双目。
周围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对眼睛的时候,脸上都显出了惊愕的神色。
“那么今天晚上睡一觉,雷纹,明天清早,我们就出发。”
“好!”雷纹看着林墨,露出了一张笑脸。
一夜无话……
将扮成毛贼偷走了雷纹石雕的某森卡无视以外……
林墨在森卡的衣服兜里留了张字条,大意是让他别那么便宜卖雷纹的作品。
然后翻个身,看着粘着他的狐白,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