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祁王,还不下跪?”祁王是个哑巴,一旁的下人开口呵斥道。
“你们王爷都没出声,”他是哑巴出不了声,她睨了那下人一眼,“你这只狗乱吠什么!你家王爷还没转身的时候,我已经行过礼了。”
“你……”那下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祁王一个手势打住,转而扬了扬她让侍卫通传时写的信笺,代替祁王问道,“虞公子在信中写明,有皇帝的密事禀告王爷,十个字,不知是何密事?”
依目前的朝庭形势,皇帝是祁王的死对头,她不这么写,凭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人,祁王他怎么肯见她,当然是瞎写蒙人的。
皇帝那有什么密事让她传?
而且,她猜想,这是个假的。
虞相思没有回话,只是目无焦距地望着园中别雅的景致,凄凄惨惨地吟道: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这是一首很幽怨的诗,而此时,她的脸上也是一副十足的怨妇表情,就差没流下泪来,,她停顿了下,继续道,“你可知,我日也想你,夜也想你,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你,你这样躲着我,让我好难受,你真的不愿意见我吗?”
假意抽噎了一下,可惜没眼泪,唉,哭戏果然难。
不过这样子已经够像怨妇了,她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园中的某一处,他该被感动了吧?
一名下人推着檀木制的豪华轮椅,轮椅上坐了个锦衣玉袍的绝色男人,慢慢从一株枝叶繁茂的矮树后走了出来。
果然,她猜对了,那个一脸懦弱的祁王是假的。
轮椅上的这个绝色男人,才是真正的祁王楚墨。
望着祁王那虞熟悉的绝色的面容,虞相思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一眼便认出,他是古墓里的那具尸体尸,那个有着一双火红双眸的神秘尸体。
此时,他的眼眸不是跟火红色,而是清明透亮的黑色,他的眼神锐不可挡,霸气袭人,犀利得几乎将人看穿,那眸里子的幽幽的深邃散发出强烈的邪恶之气,让她几乎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虞相思瞳孔放大,盯着他目不转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卧槽,要不要这么丢脸?给点面子可好?
看她不停地对着他流口水,他邪气的眸子里湛进些许笑意,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相思。
虞相思浑身一震,他是哑巴,她虽然听不见他的声音,却清晰的看清了他说话时的唇形,他刚刚叫她相思。
她在古墓里时,老是在他棺材内对着他自称相思,他叫她相思了……
一时间,她的心跳顿时像在打鼓一样,狂跳不止。
“你刚才的诗作得真好。相思,你真的想我吗?”楚墨又开口了,只是依旧是无声的。
他说得比较慢,为了让她看清楚。
虞相思嫣然一笑,谦虚道:“相思才疏学浅,所做的也只不过是拙诗。我确实很想你,不想你想谁啊。”
“见到祁王殿下,还不行礼?”真祁王身后的侍卫开口了。
又是行礼这一套,虞相思不耐烦地皱起眉:“你可知我跟你家王爷早就好到不分彼此了,根本用不着行礼。”
不过这名侍卫的态度不卑不亢,她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楚墨微点个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他又指了指旁边先前冒充他的那个人,不解地望着她,她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是假的?”
他点了点头。
“你我是什么关系?”虞相思停顿了下,又继续道,“依我想你念你的程度,依我对你的这颗心,你觉得一个假冒你的男人,我会看不出来吗?我是用我的真心在感受着你,自然,我知道,他不是你,只是易容成你而已。”
虞相思声情并貌,含情默默地看着祁王,开始一本正经的胡扯。
楚墨幽黑的眸子中又凭添了几许感动,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不管是黑色还是红色,都是那么邪气十足,深邃得让人无法捉摸,这样邪气漠测的男人,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她自然也不例外。
帅尸大哥一挥手,原本冒充他的那个人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从轮椅上站起身,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温暖的阳光沐浴着庭院,缕缕金光照在他白色的锦衣上,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却难掩那迷人的风华。
“我有话跟你说。”虞相思定定地望着他。
他会意,一挥手,身后的下人立即退下。
“我知道,现在的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可是,在古墓里时,你确实是具断了气的尸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是死人,现在是活人。”帅尸祁王简洁无声地启动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