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琪听了这话,忍不住浑身一颤,无效?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他看一眼就说无效?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她气冲冲的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我只不过是你情感上的替身,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唐承浩眉心紧蹙,她怎么会这么想?他明明爱的是同一个女孩,为什么时隔二十二年,她就变成替身了呢?
看到她瑟缩的身体,还有一脸的恐惧和绝望,他终究是于心不忍的。
难道非要她想起童年的事情,才会接受自己的爱吗?
唐承浩浑身的每一处细胞,都叫嚣着要吃掉她,可是心里最深处猛的痛了一下。
原计划,给她最浪漫的第一次,看来还要等等。
他大手一捞,轻松的将她从水里捞到怀里,然后抱着她回到了卧室,随手一丢,扔在床上。
祁琪落地的瞬间,松软的大床像个蛋糕一样,让她的身体弹了几下,毫无痛感,并且伴随着火红色的花瓣,围绕在她身边翩翩起舞,还有怡人的花香宛如置身于花海中一般。
她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大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一定是吃饭的时候,他派人做的。
没有女人不喜欢玫瑰,没有女人不喜欢浪漫,唐承浩这样用心,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个祁琪?
反正她自己心里有羡慕,也有嫉妒。
在她愣神的时候,身上被披了一条浴巾,她突然感觉发髻一松,如丝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轻柔的为她擦拭着长发。
“我,我自己来就行。”祁琪想要抢过毛巾,可是对方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别动。否则后果自负。”唐承浩冷冽的声音响彻耳畔,语气中带着浓浓威胁的味道。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亦能感觉到他贴着自己的后背的胸襟炙热异常。
祁琪拉紧身上的浴巾,顿时不敢乱动,小脸通红的埋在膝盖上面,像足了趴在床上,等待主人理毛的猫。
可是,她的脑海中,却出现了唐承浩赤身裸体的样子,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告诫自己不要乱想,可他性感的身影怎么都挥之不去。
唐承浩为她擦拭长发上水珠,又亲手帮她吹干头发,才意犹未尽的说道:“去换睡衣吧,别着凉。”
祁琪听到这话,好像听到****一般,匆忙裹着浴巾逃一般的赤着脚下了床。
旅行箱里面都是他给她准备的衣服,睡衣当然也有,不过……真丝的,几乎透明,这确定是睡觉穿的吗?
她犹豫片刻,将箱子翻了一个底朝天,一共只有三套睡衣,都薄如蝉翼,她一股脑都抱在怀里去了浴室。
祁琪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套着三套睡衣,看着唐承浩已经躺在了大床上手里捧着文件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总统套房,当然房间不止一个,他看起来很忙的样子,自己去其他房间睡,他应该没有意见的吧?
想到这里,她蹑手蹑脚的想要开门出去,却听到后面一个阴冷的声音:“去哪?”
“诶,我怕打扰到你工作,我去别的房间睡。”她把准备好的话和盘托出,眼睛却忍不住眨了两下。
“你不想给你朋友挑个体面点的工作了?”唐承浩放下文件,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俊脸,左手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祁琪深吸一口气,都怪自己自作聪明多管闲事,现在好了,人情没换上,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你保证不碰我?”她一动不动立在原地,试探性的问道。
“那你希望我碰你哪里?”唐承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挑着眉毛轻松的问着。
祁琪被问的哑口无言,低头十指绞在一起,最后还是一脸英勇就义般的表情爬上了床,却将小脸埋进墙壁,离他远远的。
他无奈的倪了她一眼,继续看手中的文件。
处理完公事以后,唐承浩想和她说赵铁柱工作的事情的时候,却发现她躲在墙角里面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看着她泛着花瓣般光泽的唇瓣,忍不住轻轻啄了一下。
可能他的头发无意中碰到了她的眼睛,她睡梦中揉了揉眼睛,翻了一个身,直接八爪鱼一样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唐承浩微微蹙眉,将她的小腿轻轻从自己身上扔了下去,可谁知下一秒她又原路袭来,如此反复几次,他最后也是被折服了。
第二天早上,祁琪是被阳光闹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想在被窝里面多赖一会,周六休息的时候,她一般都会和泰迪熊在床上玩一会,然后再去晨练。
她下意识摸索着泰迪熊的,却好像摸到它的小鼻子了,忍不住用手按了一下:“调皮。”
可是手感滑滑的,不是毛茸茸,这是什么鬼?
祁琪猛的从床上弹起来,却发现自己跪坐在唐承浩的身上,他胸前一个红印,难道自己刚才按的是他的胸?
她看到他眼睛里的异样,急忙想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唐承浩压的死死的:“是你勾引我的。”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我的泰迪……”熊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整个人便被淹没在他铺天盖地的热吻当中。
“你答应过不碰我的!”祁琪顾不上双唇上的热辣辣的疼,声嘶力竭的吼着。
“我没说不亲你。”唐承浩用双臂支撑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忘情蹂躏的双唇,已经红肿,但仍旧不足以满足他身体的渴望。
他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着她,恨不得直接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可是对于祁琪来说,这无异于是一种酷刑,甚至能够听见自己骨头紧缩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感觉到唐承浩全身肌肉的僵硬,坚如金石一般,她也感觉到了他的隐忍。
一个男人为了一句承诺,可以如此控制自己的心神,也有些佩服他的自制和冷静。
她不敢动,不能动,也不想动。
两个人就这样在初升的阳光下静静的拥抱,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承浩抬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轻起身,也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祁琪只感觉自己快窒息一样,浑身的禁锢得到解放,忍不住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
“傻瓜,你要把自己憋死吗?”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她心里一丝苦笑,如果自己憋死了,绝对不是自杀,而是谋杀,还是蓄意的。
唐承浩宠溺的在她娇俏的鼻梁上,用食指刮了一下,然后起身大步走进了也是。
祁琪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吃痛的肚子,浑身的酸痛袭来,那犹如千斤重的卡车碾压过的记忆也在不断涌来。
有惊无险的过了一夜,她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两个人在酒店房间简单的用了早餐,唐承浩就开着车说是带着她去兜风。
祁琪也没问去哪里,只要不在房间里面,去哪里她都是愿意的。
车子下了山,没有开出去多远,就停在一所学校模样的建筑前面。
说是学校,因为院子中央有旗杆,旗杆上面高高飘扬着国旗。
祁琪跟着唐承浩一起下了车,回头望去,一座青山,将山顶餐厅掩盖的结结实实,恍然间想到什么,突然问道:“难道这就是太子救你的那座山?”
他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不算太笨。”
原来他买下这座荒山,建了这座六星酒店,就为了感谢太子的救命之恩?
那眼前这座学校又是哪里?总不会为了妥善安置护林员,所以建造的吧?
祁琪仔细打量这个院子里的建筑,楼房七成新,很明显不是新建的,而且还有一排平房,看起来足有几十年的历史,这也推翻了她之前的猜测。
“这是什么地方?”她实在猜不透,便直接开口问。
唐承浩深邃的眸子盯着那一排老旧的平房,微微蹙眉,然后转过头对上祁琪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反问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和自己什么关系?她实在想不明白。
难不成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孤儿院里的祁琪了吗?
结合昨天他和自己说的话,那这里就应该是他当年避难的孤儿院了吧?
只是……门口没有牌子。
如果是国家公立的孤儿院,应该有牌子的,难不成也被唐家买了?改成私有的了?
祁琪想到这里,倒不觉得唐承浩有钱任性了,起码这是做了一件好事。
毕竟在慈善方面,国家的能力有限,还是需要像唐承浩这样的有钱人能够主动担当起社会责任的,没想到他原来还这样有担当。
难怪所有盛唐集团的单身女性都将他视作自己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男神。
祁琪想到这里,心里难免一丝心疼:任凭唐承浩现在及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财富和智慧于一身,贵如天之骄子一般,却也有无法能及的事情。
比如:他找了那么久的女孩。
这一刻,她真的想自己就是那个女孩,好好珍惜他的感情,和他共度一生。
“我很像你要找的那个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