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姑娘当真是好学。”谢永暮赞叹地看了一眼叶桢书案上放着的那几本显然已经翻阅完毕的书籍。
“公子谬赞了。”叶桢起身相迎,微微的伏首拜谢道:“小女子可得多谢公子为了帮助奴家而找到这么多珍贵的绝本呢。”
谢永暮笑着摆摆手,说道:“我只是尽我之力罢了。”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叶桢再次伏首拜谢拜谢。
“公子今日前来,是找小女子有什么事吗?”叶桢疑惑地问道。毕竟这几日来,虽说谢永暮也会过来,但是自从禾粟负气而去之后,自己对谢永暮的态度一直礼貌而疏离,而谢永暮大概是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谢永暮每次过来,都只是抱着书放下便走,很少会有交谈。
而今日一进门便夸赞了自己,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果不其然,谢永暮扬了扬自己手上的丝绢,说道:“请姑娘帮我译出这上面的文字吧。”
谢永暮想着这几日来明里暗里的观察和试探,也大致确定了叶桢目前的状况。
记不得自己的身份却记得那些关于楚国的辛迷,这样的状态,或许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帮自己译出这份绢书。
叶桢皱了皱眉头,让自己译出文字?这段时间自己并没有看过关于这类的书籍,如何能译出,但是又想到谢永暮连日来安分的举动,还是从谢永暮的手中拿过了丝绢,仔细地看了看。
这是一张长约三指,宽约两指的绢书。
绢书的中心是互相颠倒的两段文字,一段十三行,一段八行,四周是作旋转状排列的十二段边文,其中每三段居于一方,四方交角用青、赤、白、黑四木相隔,每段各附有一种神怪图形。
叶桢将正反两面反复看了看,确定自己以前大抵是认得这种文字的,只是目前实在是记得不太清楚,看着这一张奇特的绢书,叶桢仿佛感觉到了一层浓浓的迷雾将自己包围。只好抱歉地对一旁满含期待的谢永暮说道:“不好意思,小女子学识浅薄,现在尚不能译出。”
谢永暮闻言,看了看叶桢一眼,确认她是真的无法破译出,只好叹了口气,从叶桢手中拿回了丝绢。叶桢看到谢永暮奇怪的表情,心下忽生一计,说道:“但是我以前应该是认得这种文字的,如若公子信得过,大可将它放在我这里,待我研究研究。”研究一下,我和这份绢书的关系。明明那么眼熟的加密方法,但是,我为什么,却想不起来呢。
本来已大致放弃了的谢永暮听到叶桢的话,忽生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