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忐忑的瞥了眼边上的家伙,没敢回答。地上没有影子,只有朝我而来的爬虫。
当即我的惶恐,侵蚀我的内心。我心里一叹,眼睛一转。深吸了几口粗气,便想往后逃。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道莫名的将我推到电梯里面。
“罗俊,你在哪里呀!”
我能听得到,后面郑雪一直都在呼唤着我。可是那个声音那么近,又那么远。我很想回答他,可是这个时刻,我根本发不出声音了,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
电梯内空无一人,我进去以后,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静悄悄的,我张皇的看着身边什么驱虫,什么鬼影,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想起了,二姐夫对我说的话,他说叫我什么都不要怕,我尽力这么想,我不怕我不怕。
突然间电梯内灯光闪烁,时不时传来阴森森的尖叫声。片刻之后,灯光突然恢复了正常。我转身张望,看起来却好像没有任何不正常。
但我心里清楚得很,那些鬼家伙,一直都在。我尝试打开电梯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而且,楼层也按不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扑打着电梯门大喊。回应我的,只有那一声声凄厉的鬼叫声。
“呜……呜……”身边似乎有人在哭哭的撕心裂肺。那声音婉转凄凉,听的我恐慌渐盛。
我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切都鬼鲛活着,都只是纸老虎,他们不能伤害我可是,却阻止不了我内心的恐惧。
“罗俊你在哪里呀,罗俊。”这次叫唤我的,是周经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我立刻回答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然而他还是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呼唤着我:“罗俊你在哪里呀?罗俊。”
我都要哭了,紧张的不得了,用力的捶打着
电梯门。电梯门被我拍打的很响,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就在这时!突然,在我身边传来异响,我偏过头一看,登时,吓得躲到角落里。
直接朝我走来,不,爬过来的是一只半人高大的蛆虫。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很小的虫子我都害怕,何况这么大一只。
那只蛆虫看起来非常可怕,它的身上传来恶臭,它的獠牙展露在,那看起来黏糊糊的闪烁着白光的皮肤上。
“你,你不要过来,你个可恨的臭家伙!”我躲在角落里做着保护自己的动作。
但是我讲的话他哪里听的懂?绿油油的眼睛里发出可怕的寒光,天知道,这么可怕的东西是怎么出来的?
“别别,过来!”我如是说道。
但是那只大蛆虫,缓缓地从朝我走来,丝毫没有停步。他爬的特别特别慢,比蜗牛还要慢,在有一瞬间,我竟然想着他要是一口把我吃掉,该有多好。
因为让我更难以忍受的是,它是他这样一点点靠近我,却没有攻击我,我一方面害怕它,但是一方面又在等待它,进攻,还是……
我毫不怀疑它在折磨我,有时候,等待,比死亡更煎熬。不知为何,我这时竟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我在想要是给我一把匕首,我一定能捅进自己的胸口。
这个时候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想闭上眼睛再也看不到那个家伙,可是真当我闭上了眼睛,以后那个家伙的相貌还是在我的头脑中折磨我。
“丁当……”
突然又传来异响,我睁开眼睛一看我面前竟然躺着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匕首。
我看到这匕首,却像饿了几天,突然看到有吃的一样,可了几天看到了有水一样。
我瞥了一眼那个可怕的大蛆虫。随后把心一横,看着它狠狠的说道:“你赢啦,我死还不行吗?”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周经理,郑雪,大黄他们全都在呼唤我的名字。
“再见了,看来我保护不了你们连这一只虫子,我都……无能为力……”
我无奈的低声沉吟,随后,咬了咬牙,蹲下去把那匕首握在手中,对着心口,猛的一刺。
但我还没有刺下去,突然一股大力把我给拽住。顿时我好奇的睁开眼睛,却看到鬼童平淡的望着,阴冷的说道:“爸爸,你不能死!”
他刚一说完,我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脑子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不想活了呢。”我好奇地看着鬼童问道。
只见,鬼童淡淡的点了点头,道:“爸爸,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假象。”
说话间,鬼童突然跳起,顶到了天花板上,突然间,电梯门开了。我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会这样?”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了一片血红苍茫。
“这是哪里呀,这都是假的吗?”我十分忐忑,摸着胸口,躲到了此时已经跳下来的,鬼童身后。
“走吧,出去吧。”鬼童如是说道。对于我的问题,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我紧张得立马补充道:“你没看到前面是哪里嘛,我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呢,我不是在公司里吗?”
“爸爸,你不要害怕,没有事的。”鬼童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那眼神很阴冷,但是却让我格外安心,我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你不要把我安全的送回去,全靠你了。”
“放心吧爸爸,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我还要你陪我一起去找妈妈呢!”
鬼童突然又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但生命最可贵,我点了点头答应其实也没想着有什么。
从电梯里出来以后我低头一看,地上还是瓷砖,跟公司里的一模一样,可是我往前面看,却都是血红苍茫的一片。
只有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都是跟公司里的摆设,一模一样。地上突然飘起了一些文件,一张一张的纸,给我迎头痛击。
“啊!痛……”
那些纸,一张一张的划过我的肌肤,我竟然感到很痛,摸了摸,竟然还有血流了下来,我不禁苦笑道:“难道我这么脆弱吗,连一张,一张纸都能,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