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这个女人怎么魔性,慢慢的,我的目光竟然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动过来了。
她怎么比兰欣欣还要迷人,要知道兰欣欣可是嫩模出身。
她的手一直在我肩膀上摩挲着,眼瞳也渐渐变的迷离了起来。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我的下半身竟然还有了反应,那个东西硬的不行。
“张枫,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在这里哭了三天三夜,这个,你可知道。”就在我以为这个女人要进入正题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又开始诉起了心中的哀怨。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要一直认定我是她口中的张枫呢?
难道是我长得太过大众化了嘛?
我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脑子里像是被灌满了铅一样,即便是她刚才亲我的时候,我的脑袋也是没有清醒,不断地在嗡嗡作响。
相比这个女人,我更加想念我一直以来寻找的兰馨,如果我面前的女人要是兰馨,那该多好。
没想到还真变了,我刚这么想,那红衣女人的样子就变了。
扭曲的脸变得正常,我再次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样子。
兰馨,是兰馨,看到那个红衣女子脸上的酒窝我才敢确定那是我一直以来找寻的兰馨。
“原来你喜欢的女人长得是这个样子,确实比我要漂亮。”也仅仅是那一瞬间,随后红衣女子也变回了最开始的模样。
她对我没了亲热的动作,和那会一样,像是摔东西一样把我摔到了船上。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也没有看我,只是留给我一个背影。
看着她的背影我也有很多的不忍心,但更多的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很想回去,很想知道钟道现在去了那里。
但四周都是水,船也早已不在当初她带着我跳上来的位置。
船竟然还是在动,我也是刚刚才觉察到船竟然在向湖中央驶去。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另一个地方。”她始终背对着我,就连说话都没有转身。
看着月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总觉得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不知不觉,我好像又陷入了一段扑朔迷离的故事中。
“小波,小波。快回来,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听到有人喊我,一转头才看见,在岸边,小波在那棵柳树下正对着我拼命呐喊。
也就是在我发现了小波的同时,我同样也发现了一件事,我竟然动弹不了了,连说话都说出来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钟道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我的名字。
“那个人一开始就看见我了,看模样应该还是个小道士,看样子你认识吧”。红衣女子还是没有转头,一直盯着面前的湖面。
我有点后悔当初没听钟道的话,那柳树下面还真是有猫腻,而且猫腻还不浅。
不久,船就靠岸了,钟道也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被带往了那里,看到的也一直是那个女人的背影。
把我从船上提了起来,一跃跃上了岸,整个过程她的头转都没转一下。
我不知道钟道会不会情急之下跳河追上来,但我想钟道应该是不会游泳的,一个不怎么出道观的小道士,再怎么厉害,估计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我像是一只猫狗一样被这个女人伶在手里,看着地面,我总觉得这附近怎么这么冷。
奇了怪了,这红衣女应该是把我带进了一片树林里,但这也没风啊,为什么感觉周围怎么这么冷,简直比医院八楼的冷库还要冷上几分。
“看见那块碑记了么?我在哪里活活等了你三年。”她终于转过了身,一脸怒色,浓浓的眉梢皱成了一团。
我不敢说话,迷迷糊糊的看到前面好像是有一个碑记。
本以为她会就此罢休,但没想到,她竟然还没有哭诉完。
把我提到了那碑记跟前,嘴上一直说要我好好看清楚,说这里藏着我和她的秘密。
随着她的情绪越来越激烈,我再次成了她宣泄的对象。
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我看清楚了那个碑记。
按照形状来看,这多半是一记路碑,而且是一记有些年头的路碑。可以看的出来,原本这路碑应该是一个平滑的矩形,而现在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光秃秃的圆顶。
————风铃集原来这个路碑上刻的是这三个字,我怎么总觉得这字刻的这么别扭呢,可能是因为我是被伶在空中。
不对啊,红衣女子猛然把我扔到地上之后,我看到的那几个字迹还是反的,为什么我身体都转过来,怎么看到的字迹还是倒着的呢。
“风铃集,我就是在这个庄里等了你三年,你倒是醒醒啊。”她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还在一个劲的喊我,希望我可以清醒过来。
但她喊的名字始终是张枫,我真不知道我和那个张枫到底有什么关系,从一开始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认定了我是她口中的张枫。
张枫这个名字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无论怎么听都感觉这个名字和我不会有多大关系。
路碑有点有点歪斜,红衣女子把我放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道墓碑正了过来,我其实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我背后的湖应该还是黑车司机口中的黎平湖,但这个风铃集我却听都没有听说多一次。
阴阳镇地图上所标记的村落名字我大致都看过,即便是对于没有去过的地名我也还是有印象的,但风铃集这个名字好像根本都没在阴阳镇的大地图出现过。
我心里又冒出了一种可怕的想法,风铃集这地方是不是又是阴阳镇的一个鬼村啊,要知道阴阳镇这一片可是有很多离奇诡异的地方。
“风铃集,这个村子根本就不在阴阳镇的地图上,你到底把我带到了那里?”自从刚才红衣女子扑到我身上差一点要和我做那种事情之后,我就觉得她好像变的和善的多了。
刚才看到她去扶碑的时候脸色稍有好转,我觉得她这个时候应该好说话一些。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没有你,这风铃集本来就是不存在的。”这才两句话,红衣女子又哭了起来,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她眼里留的眼泪又变了颜色,不再是鲜血绯红的颜色,取而代之的却是那种很诡异的暗绿色。
很吓人,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又不由得向后退去。
那根本不像是在哭,虽然和眼泪的流动轨迹一样,但流出来的颜色却是那样的渗人,没有一点眼泪的样子,反而和我记忆中的毒液有点相似。
“小波,小波,你在干什么,别下去,回来,回来。”我正想多说什么,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是钟道,是钟道再喊我,而且声音好像就在我附近,但我在四周都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钟道的人。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周围变得很静,是那种死寂一般的沉静,红衣女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头。
冷,很冷,感觉像是又来到了医院里的冷库一样,这个感觉来的还很突然,我没有一点准备,一个没忍住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你可算是回头了,快,快上来。”一个喷嚏过后,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发现我竟然全身都泡在水中,脚下面也是滑的快要站不住。
乍一看,我旁边还有一大蔟水草,我现在脚下也正踩在泥潭里,而且还有越来越往下陷的趋势。
“拉我一把。”猛然间环境变化这么大,我脑子真是有点受不了,但迷迷糊糊的还是看到钟道就在我面前的岸边站着。
“你真是要把我吓死。“钟道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抱怨,我俩都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我从水底的淤泥里给拽上来。
“刚才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一上岸就直接躺地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淤泥里泡久了的缘故,反正刚一站到地面就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之后,我和钟道四脚朝天的把刚才的事情全都说了个遍。
那时候,钟道喊我没反应,接着我手机就没信号了,随之就是发现钟道不见了,然后我就看见钟道的背影,以及最后化做的一张人皮。
下面发生的事情我都不敢想象,我内心甚至都怀疑那是不是就是一场梦啊,我亲眼看着一张披着钟道破道服的人皮变成一个红衣女子,那个红衣女子还把我当成她的负心郎,要带着我去故地,在一路上还对我百般刁难。
钟道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情景,我正看着手机,突然变得很奇怪,然后一个劲的向着那棵柳树跑了去,其中最不可思议的要数我蹲在地上舔地面了。
我简直都不敢信,我竟然会跪在柳树下面舔地面,而且舔着舔着,突然抱起了那棵柳树,而且还对着那棵柳树又亲又抱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一直对着那棵树发情,和那棵在一起缠绵,甚至我自己抱着那棵树在脱衣服。
但还好我只脱了一件,之后便又像是着了魔一样慢慢往湖里走去,而钟道则是在我后面一直喊,刚开始的时候我头都不回的一直往前走,钟道就一直在后面喊着。
见我没有反应,钟道可能也是喊累了,靠在柳树上想要休息,但就是这一靠,我竟然回头了,而且神智好像也恢复了正常。
还好我没有彻底走下去,当时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水也已经淹到我腰上了,估计要不是钟道把我喊醒,我就会一直往湖中央走,到时候多半是要淹死在那里面。
“一开始就告诉你那树下面有个人,你看你,不听我话,被勾跑了吧。”看到我一身脏兮兮的模样,钟道竟然开始了幸灾乐祸。
“风铃集,这地方你有听说过么,好像就在黎平胡这一片。”我根本就没把钟道说的话放在心上,到现在我都怀疑那个红衣女子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发生鬼撞墙这种情况。
那个看起来神经兮兮的红衣女子对半有是一个冤死之人,我感觉她一定是要告诉我什么,但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这黎平湖附近也不算冷清,每天经过的人那么多,她为什么要选我,难道我真的和那个张枫有什么关系么?
“什么集?风铃?我还风筝呢,别开玩笑了。”钟道的意思明显是不屑,说实话,我也觉得风铃集这地方不像是一个地名,反而到真是挺像一个玩笑的。
我没有在理钟道,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和那个黑车司机打过交道之后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神经兮兮的,没有了一点小道士该有的气质。
和钟道说的一样,我的上衣被脱了下来,扔在那棵柳树下面,对于这个情况我应该庆幸,因为身上的很多东西都装在上衣的口袋上面,比如说手机,证件,还有那块我一直随身携带的青龙吊坠。
手机上的信号再次证实了我这次的确是又遇到鬼撞墙这种情况了,信号格慢慢的,如果那时候没鬼撞墙,又怎么会连网络都没有呢。
打开导航地图,在坐标上再次找到了阴阳镇。
我要干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寻找那个叫做风铃集的地方,虽然就连我的内心也有一点怀疑这地方到底存在不存在,但还是要信那句老话,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阴阳镇除了镇中央之外,还有三十九个村子,这还是地图上标记的到的,在阴阳镇周边的大山里不一定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小山村呢。
阴阳镇这地方足足够一个小城的面积,却这么多年来一直以小镇自称,许多比阴阳镇小的地方都已经转型成为了小县城,但阴阳镇这么多年来还是默默无声,甘愿当一个面积比自己还小的小县城的附属镇。
仔细想想也够奇怪的,难道换了那么多镇子就没一个人看到这一点么?
而且,阴阳镇的地名也都是很诡异的那种,像风铃集这种带点浪漫风格的名字在整个阴阳镇根本找不到一个与其相似的。
难道那张鬼撞墙是假的?
不对啊,仔细想想这也没道理啊,鬼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什么事她根本就不会轻易招惹你,一旦招惹了你,一半是想要你的命,另一半就是像小贾一样想让你帮她报冤了。
前者居多还是后者居多,我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红衣女子找我到底是有什么动机,如果是要杀我,那为什么非要这样做,难道我和她有什么仇怨么?
但要是和小贾一样,想让我帮他申冤,那为什么她还要把我往里面引呢,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害死我么?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始终相信红衣女子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这棵柳树附近,要知道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这棵柳树。
现在正是秋末,柳树也和其他的树木一样,变得光秃秃的,树上早已没有了柳叶,在远处就能瞧见树上摇摇欲坠的的柳枝。
“你别碰了,还没玩够?那棵树可是有灵性的。”我才刚要摸柳树,谁知道钟道竟然立马跑过来拦住了我。
嗯?
“钟道,你随身带的包袱呢?“也就是钟道手拽住我的一刹那我想到了这一点,好像从出租车上下来就没见过那个小包袱了。
我话刚一说出口,钟道立马松开了我的手,瘫软到了地上,其中我最不明白的是,他虽然嘴里念念有词的喊着糟了,但是却不赶紧去找,而是瘫在哪里浑身瑟瑟发抖。
“你到底怎么了,那里面不是也没什么么,你怎么会这样。”钟道越来越不对劲了,我感觉钟道的体温在持续上升,特别是额头,滚烫的我感觉就能把个鸡蛋煮熟。
钟道越来越怪异了,我和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甚至连看我一看都不看,眼神一直瞥这天空。
慢慢的,他开始浑身发抖,我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刚才的滚烫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触碰都触碰不得的寒冷。
“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烧了?也不像啊。”我赶紧把我刚穿上去的上衣脱下来给他披上,他浑身发抖的样子让我看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费了好大的劲,我才把他扶倒柳树旁。
靠着柳树的钟道眼神可怕极了,眼睛瞪的极大,感觉马上就要凸出来了一样。
透着月光,我看到了他干涸的嘴唇,他现在身体一定是缺水缺的厉害,但现在这地方我去那给他弄水啊。
黎平胡说白就是一野生湖,里面各种野生动植物混杂,即使是在夜里都还能看到表面绿油油的一大片,哪里的水指定的是不能喝的。
我身上还沾染着许多藻类,甚至我自己都嫌弃我身上现在的味道,那种让人忍不住作呕的腥臭味。
“水,我要水。”钟道看起来像是要不行了,手臂稍稍抬起来就马上放了下去,一开始我猜的就没错,原来钟道真是缺水。
他虚脱的样子让我很担心,但我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去给他找水,更可况现在这地方诡异的很,安全成了一个很大的隐患。
看的出来,钟道那一只死死拽着我的手,用尽了所有力气。
月光很亮,但我看到的钟道脸庞却是一片惨白,眉头紧皱,嘴边念念有词但是却发不出声。
我不敢再看下去,钟道变得太诡异了,我感觉照这样下午,不出一刻钟他就要躺在我的怀里了。
钟道眼神死死的盯着天上,手却一直拽着我,我是真的害怕,虽然我每天都会接触死人,但他们毕竟是早已没了生命的躯体,可钟道不一样,他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他喘息的频率越来越微弱,身体表面冰凉冰凉的,我根本无法想象要是钟道真的闭眼在了这里我该怎么办,这荒山野岭的,埋都不知道咋埋他。
可能是太紧张了,我总感觉我背后凉嗖嗖的。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紧张过度了,但猛的一转头才看到,是那个红衣女子,她已经在我身后站了好久好久了。
“让开,我开看看。”她好像和我鬼撞墙中的红衣女子不一样,我面前的这个显然要比原来的那个要高冷的多,和我说话的时候连都不看我我一眼。
她只是轻轻一招手,钟道的身体就飘到了空中,之后竟然慢慢的再往她那个方向飘过去。
她闭上了眼睛,开始嗅钟道的身体,而钟道这个时候还是有意识的,虽然没了力气,但是可以看的出来,他还是想要反抗的。
红衣女子和那会要把我带到湖中央弄死的是一个人,虽然气质不怎么一样,但那确确实实是一个人,一样的脸庞,皱起眉头一样的神情。
“差不多是要死了,少了两魂。”她说的好冷,缓缓把钟道放到地上,转身就要走。
“等下,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风铃集的地方。”当时我也不知道被什么冲昏了头脑,竟然敢问她这个问题。
她转身了,目光冰冷的看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又转了过去,再度甩给了我一个背影。
“等下,你还没说清楚呢。”
“去给他找两魂吧,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太多不好。”她始终没有回头,背对着我,边走边说。
钟道在这时候抓了我脚腕一下,我只是低下头看了他一眼,但就当我再度抬起来头之后,那个红衣女子消失不见了。
她果然不是人,我还特意追到马路上找,但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一个人影。
“钟道,钟道,停下。”我本来还想继续找呢,谁知道钟道直接自己翻了身,像是要滚到河里去。
我还是去晚了,钟道可是实在是渴到不行了,竟然趴在岸边对着黎平湖就喝了起来。
“那不能喝,那不能喝。”我发现钟道像是疯了一样,一直在大口大口吞着河水。
无论我怎么拉都拉不起来他,而且他就一直再喝,好像多少年没喝过水一样。
我实在拉不动,只能放手。
但好长时间之后,钟道却还在喝,而且喝的速度不仅没有变慢,而且还越来越快。
“你停下,赶紧停下,不能再喝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在这样的话,他怕他真能把自己肚子撑爆。
我实在没辙了,都快要急疯了,对着他背部就是一脚,希望把他给踹醒。
没想到这一脚还真顶事了,钟道直接趴在了岸边,脑袋都还沉在水里呢。
钟道这小子不过一个小道士,他怎么这么重啊,我废了好长时间才把他拉上来。
没想到,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把他身体翻过来之后,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嘴角还一个劲的往外吐水。
真臭,这黎平湖的虽说不是生态湖,但无论怎么着也不会有这臭水沟的臭味啊,我怎么闻怎么恶心。
想比起钟道没了呼吸,我更想知道钟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要是说那个包袱对他真的很重要,其中还带着他的两魂,但仔细想想,我是在他离开包袱很长一段时间才告诉他的。
怎么会这么巧,我前脚刚说完他,他后脚就直接躺地上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身体竟然还出现那种情况。
我可记得很清楚,村子里老一辈常说,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尤为重要,要是敢丢了其中一魂,这个人就会魂不守舍,出现各种反常行为。
要是丢了两魂,那直接就死了,根本就不会再有什么了,而钟道也是丢了两魂,他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没事呢,莫不成他的魂魄是被我给吓跑的不成?
我越想越离奇,怎么就会这么巧。
还有那个红衣女子,因为那个红衣女子的出现,我更加肯定了“风铃集”的存在,只是那个红衣女子有点诡异,我想她也一定不是人。
打电话,找医院的救护车吧。
从刚才钟道刚才爬过来的路上,我看到我的衣服上竟然多了一件东西。
是一张纸,确切的来说是一封信,外面还有一个很老的信封包裹着。
我很好奇,但又害怕招惹什么东西,所有一直都没敢动,只是一直盯着。
一道车灯远远的照射了过来,远光灯照的我根本睁不开眼。
不会吧,我才打了医院里的120几分钟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在医院工作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见到效率这么高。
“大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我就说120怎么可能来的怎么快,原来是那个把我们送过来的黑车司机。
“你到底把我带到了哪,我怎么咋走都走不出去。”我一直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盯着黑车司机。
他的胖脸上肥肉在不停的抽搐着,可以看的出来,他很慌张,额头上沾的也全都是汗珠。
“大兄弟你快说句话啊,我这都要急死了”。
“现在都十一点多了,我再不回家我媳妇都该拿菜刀杀出来找我了。”黑车司机对着我一直哭诉,车灯的反射下,他的泪滴和汗珠混做了一谈。
我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的靠在树旁,一动都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他一直在拽我,想把我拉起来,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任凭这个胖子怎么了,我就是战不起来。
可能是在这里坐久了,我感觉我浑身都没力气,就像是一摊烂泥一样,总想往树上靠。
“大兄弟,我求你了,你快起来,你歹好说句话也行啊。”黑车司机直接跪在了我面前,对着我又是磕头又是做揖的。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我心里特别舒服,也许是因为他坑我钱我记恨他的缘故,反正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大块人心的那种感觉。
“大兄弟,大祖宗,我把你还你还不行么。”
“我把我的钱也给你,你告诉我怎么回去,这总行了吧。”
我一声不吭的靠在柳树上,一动不动,这个黑车司机就一直跪在地上求我,连祖宗都喊上了。
也可能是因为缺水再加上太长时间不说话的缘故,所以当我想说话的时候却发现我根本都已经开不了口了,嘴唇上下都紧紧的贴在一起。
黑车司机看出了我嘴唇干涸,赶紧连滚带爬的回到车里给我取了一瓶水,打开直接对着我的嘴唇灌了过来。
没知觉的嘴唇情况终于有了好转,但我还是不想开头说话,就喜欢这样一直逗着这个黑车司机。
“死人,死人了。”我本来想再逗黑车司机一会儿的,谁知道他竟然看到了钟道的尸体,之后他像是大疯了一样跑了回去。
“大兄弟,你到底是鬼啊。”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你当鬼了啊”。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棍子,对着我就是大吼,而且还作势要打过来。
表面上他很嚣张,但事实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在远光灯的照射下,我看到他的两腿在瑟瑟发抖,嘴里一直重复着刚才要打我的话语。
“把他抬上车。”我知道正处在崩溃边缘的他是受不的惊吓的,我已经尽量把声音压下来,谁知道他还是被我吓到了。
“鬼啊,有鬼,有鬼。”抱着头,直接往公路正前方跑走了。
黑车司机跑了,但他的车还留在这,我赶紧把钟道抬上车。
车上一片狼藉,各种杂物堆的座位上、车窗前到处都是。
估计有了这次的教训,他可带有段日子不敢走夜路了,刚才上车的时候我还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上前仔细一看才发现,在黑车司机原来站的那个位置竟然还有一片湿的,这家伙拿棍子对着我那会竟然已经吓尿裤子了。
不知道黑车司机在我和钟道下车之后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啥,后车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纸。
卫生纸,报纸,印刷书纸,什么纸都有,而且被他撕裂的不成样子,碎了一地。
我把钟道放在后座上面之后就犯了难了,我根本就不会开车。
墨迹了半天,也没让车前进一步。
这么多按钮都是啥?我弄了好半天就只明白了方向盘上的那个按钮是喇叭,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后座一个人影猛的坐了起来。
我瞬间就感到后背一凉,从车前的后视镜可以清晰的看到后面的情况。
是钟道,他竟然又活生生的坐了起来。
可能是被钟道吓到了,我不经意间直接踩到了油门,接着车直接跑了起来。
“小波,原来你会开车啊。”钟道一脸小笑嘻嘻的看着我,看着他脸上没弄赶紧的红紫色藻类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脚下不知不觉又猛踩了一下。
估计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这辈子第一次开车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通常的人都会以为开车是享受,但没想到我开车竟然会是折磨。
因为钟道的样子太吓人了,车内散发着阵阵恶臭味,而且他还不断的往嘴巴外吐水,弄得嘴角,脸上那都是。
“你开慢点,我实在忍不住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竟然还看到他嘴边衔这一根藻类,怎么看怎么恶心。
就是因为看钟道的这一眼,车直接溜了,因为我不会转方向盘,所以只能任由它去了。
因为钟道在车内来回晃动,所以造成车子不稳,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到了路旁的树上面。
我竟然还一直傻傻的踩着油门,车子就一直往树上撞。
终于,我把那棵树撞到了,结果我也停了下来。
钟道立马推开车门冲了出去,直接扶着树一阵狂吐。
虽然车已经停下来了,但我心中那种澎湃的刺激感还迟迟没有停下来,摸了摸胸口,第一次感觉我的心竟然也能跳这么快。
钟道手里拿的不就是那个包袱嘛,我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敢确定越来靠着树在哪吐的就是钟道本人了。
他怎么没死?
我可是亲眼看着他喝水撑爆肚子然后断气的啊。
“你真是钟道?”
我还是有点不敢确定,毕竟诈尸这种事我还是见过的。
“不然呢,我刚醒你就这样折腾我,一看你丫的就是故意的。”
钟道一手拿着包袱另一只手扶着树,本来想要过来打我的,但没办法,他腾不出手来。
“你,你真的是没死?”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看着他坐下来抱着包袱的动作之后我才确定,他真是钟道,而且是人,不是鬼。
在出租车远光灯的照射下,钟道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都知道鬼是没有影子的,所以钟道一定是人,他真的没死。
我直接扑了上去,把他抱在了怀里。
虽然他身上那种恶臭味还是很重,但这个时候的我太过激动竟然没有丝毫嫌弃。
一个猛然的瞬间,我睁开眼发现那个红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面前。
“你真要去风铃集。”她把声音压的很低,给人一种不敢接近的高冷感觉。
“对,你真的认识。”我当时还在钟道的怀里,看到这个女人之后我赶紧站了起来。
“就是你,我一开始见到的就是你。”
“王波,不要听她说话,她不是人,我一开始叫你看的就是她。”按常理说,钟道一个小道士,跟着他师父应该也见识过许多鬼怪了,但怎么总感觉他对这个女人很是忌惮啊。
红衣女子没有说话,看了我一眼就转头要走。
我自然也是明白人,没管钟道的劝阻直接就跟了上去。
看这个女人的背影其实还蛮好看的,身材苗条,背后一袭秀发飘飘。
钟道说的其实一开始我就是知情的,毕竟在那么亮的车灯下,她有没有影子还是看的很明显的。
我跟他过来就已经做好了她害我的准备。
其实也不是我不怕死,是我觉得她根本就不会杀我,如果她要取我性命,一开始就早下手了,还会等到现在?
我的直觉告诉我,红衣女子口中的风铃集一定和小贾的死有着很大的关系。
我一直跟着红衣女子往丛林深处走去,周围的气氛很诡异,耳边时不时传来萧瑟的风声。
看的出来,这一带罕无人烟,根本就没有路。
红衣女子带我走的也根本就不是路,而是在树与树之间随意穿插,看红衣女子没有一点迟疑的背影,我心里终于有一点犯嘀咕了。
走了这么远了,她究竟想要把我带到哪里?
也不知继续走了多久,反正就是一直跟着红衣女子的脚步,渐渐地,我发现周围的情景开始变的熟悉。
树丛的位置,红衣女子走的路线,甚至连我脚下有没有石头我都能预感到,这一切不是一般的熟悉。
我明白了,在一个路口的转身之后我猛然想通了这一切。
原来红衣女子就是要带我去那道墓碑旁,而现在她带着我走的路和鬼撞墙里她提着我走的路是一模一样的。
“等等,请问你有没有孪生兄妹啊?”这个红衣女子和那个红衣女子虽说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却完全不同,一个会说会笑,而另一个总是给人一种高冷的寒意。
因为上次在乾寂门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孪生兄妹这种情况还是很有可能的。
“没有,我从小没了父母,更不要提什么孪生兄妹了。”这是红衣女子迄今为止和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这就奇怪了,我总感觉我面前的这个红衣女子和一开始的那个不一样。
“走吧,前面就到了。”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放着那条船的小湖旁。
我以为这次还是要她提着我跳上去,但没成想,这次比上次刺激多了。
红衣女子告诉我可以直接从上面走过去,根本无碍。
开始的时候我自然很是怀疑,但事实上这竟然是真的,我竟然真的踩到水面上走了过去。
水面被我踩得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但红衣女子却没有,她走过的地方一阵平静。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这里一定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次走的比上次滑的要快的多,没多久我就跟着她上岸了,岸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我还清楚的记得,在那丛树的中心处,有一块空地。
一团很大的荆棘丛的里面包裹着一个路碑。
上面倒写着“风铃集”三个大字。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脑袋如撕裂般疼痛,这几天的遭遇如同走马观花一般闪过,我瞬间回过神来,我原来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