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的肉身?你有没有弄错啊,那个家伙是纸做的啊!”老头儿讲的真的和天方夜谭一样。
“你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那个纸人会变成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对不对?”老头儿还真是个孩子,像是戳破谎言一样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真的是搞不懂这个老头儿。
“嗷呜,啊呜,嗷呜。。。”在后面的不远处又传来了这怪叫声。这叫声叫的很奇怪,有点像母猫的叫声,又有点像女人的哭声,总之就是让我听了之后,头皮一阵子发麻。
“快走,那群老鬼追过来了。”老头儿很精神,一把抓起我,再次跑了起来。
这里是一片树林,在树林的那边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小房子一般的轮廓。
和我想的一样,出来这片树林之后的那个房子,是那个我前两个把纸人扔掉的地方,就是那个垃圾中转站。
老头一把拉着我我进了垃圾中转站,这里的味道真的是很呛很呛,腐烂的尸体味道迅速占据了我的触觉,小区里不知道哪一家的宠物狗死掉了,主人什么处理也不做,直接就扔到了这里。
这个中转站的里面有一个大约高一米的长方形凹陷,刚好能蹲的下两个人,我和那个老头便靠着凹陷里的墙,蹲在了里面。
我和那个老头儿的脸上都是满头的大汗,随着那个诡异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跟着越跳跃快了。
四周的环境真的很静,我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和喘息声,就在我想要探出头看一看的时候,那个老头儿一把把我拉了下来。
他拉的很突然,我的心跳的更快了,好像就要蹦出来了一样。
老头儿并没有说话,十分认真的在听着四周的声音。
“他们来了!”老头很小心的凑到我的耳旁,说的声音很小。
“沙,沙,沙…”没有脚步声,但外边像是刮大风一样,一阵一阵的。
“滴答,滴答。”这个声音我记得,猛然间我记起了那几个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
真的来了,那沙沙沙的声音就是色酒赌三鬼发出来的。
我记得那个道士曾经和我说过,在看不到的东西的时候,鬼一般都是靠鼻子来辨别事物和方向的。
我闻到了酒的气息,赶紧捂住了鼻子。这里的尸臭腐烂气息和酒鬼身上的味道混成了一摊。
那酸爽,我觉得可以让我分分钟吐一地。肚子里已经开始反胃了,刚醒的时候喝得啤酒和吃的东西在肚子里像是翻江倒海一般搅在了一起。
不行,要吐了。腹中的不适感一路向上,瞬间到了喉结的那个地方。
我没有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很慢很轻的把两个腿分开。
就在我要吐出来的时候,那个老头儿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不能吐,会死的,给我咽下去。”老头凑在我的耳边说的声音很小很小。
我忍不住了,真的要吐出来了。老头儿一只手成了掌状,用手的侧面重重的打在了我的喉结上面。
不是亲身体验,真的不能体会我那时候的感觉,根本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
我TM的竟然竟然硬生生的把那些就要吐出来的呕吐物又咽了回去,从我的喉结经过,又回到了我的腹中。
“大哥啊,这里没有人,赶紧走吧。”我确定这句话是那个酒鬼说的,空气中从远处弥漫了一股淡淡的酒臭气。
“就是啊,找不到就算了,我可是还约了人呢!”这个是色鬼,那细细的嗓音,他生前九成是一个娘娘腔。
“你们真的就没有感觉到什么么?”这个自然就是赌鬼了,手指甲摩擦的声音在现在这里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分外刺耳。
“什么都没有啊,这里好臭啊,还没有我住的那块淤泥里香!”这个声音很浑厚,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应该是那从水里爬出来的四个水鬼其中的一个吧。
“哈哈哈,我想到了大哥,这个是老二三天前吓死的那一只狗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鬼这么爽朗的笑。
嗯?外面没有了声音。
那个笑声就在一瞬间停下来消失不见了。
周围又变得很静,静的很可怕,比刚才这一群老鬼来之前还要寂静的多。
我拍了一下老头,想要他看看外面的老鬼走了没有。我拍了好几下,那老头都没有反应,我凑到他跟前一看,他是闭着眼睛的哎。
这老头儿穿着一双布鞋子,双腿盘坐在这个长方形的凹陷里,嘴里还一副念念有词的样子,但我即便是趴在他的嘴前面,还是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嘟嘟哝哝的声音随着他的嘴角抽动传了出来,我额头上的汗已经明显褪下去好多了,但这个老头儿的额头上却是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的汗珠。
这个老头儿就好生生的坐在我的身旁,还有这心跳和呼吸声,但无论我怎么拍他,他就是和一个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这让本就死寂一般的环境变得更加诡异。
我停留了大概三四分钟,实在耐不住了,想要探出头去找水,我现在嘴里一股恶心的味道,需要感觉喝点水来缓解一下。
我探出头往外边看的时候,一切都很平静。我又等了大概一分钟,才敢骨碌碌的爬出这个凹陷。
就在我刚爬出来,想要看看老头儿怎么样了的时候,周围好多东西都亮了起来。而且,都是两个颜色在一起的光亮很近的凑在机器。
我正准备去摸摸老头儿的额头时,那老头一把从凹陷里站了起来,我毫无预感,被一下子吓到了地上。
光亮一步步向着我这边靠了过来,待到那些光亮凑到近处,我才看清楚,那一点两点的光亮,不是别人,竟然像是那一群老鬼的眼睛,我还正寻思那个青绿色的光亮好熟悉的样子。
一阵指甲的摩擦声传了过来,就在我想到这个人是不是赌鬼的时候,四周一下子都亮了起来。
一个披着白发的东西正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