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看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两幅壁画分别放在这里,难道这两幅壁画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一副是一个人在空地打坐,一副是一群人在战场厮杀,这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联系啊,一个画风安静,一个画风喧嚣,更不可能是为了突出一个共同主题啊。
第一幅图看到的是那个打坐人的背影,剩下的全都是自然景观,而第二幅则不然,光是我能彻底看清楚的脸就超过了三个,其中看的最清楚的就是那个指挥战车的将军了。
我竟然还能看清楚他的眼神,他脸上严肃凛然的表情也被我一丝不挂全都看在眼里,太像了,简直惟妙惟肖,和真的一模一样,若不是他是立在墙中的石头里,我真的以为他就站在我面前,那个眼神斜对着好像就是在看我一样。
真不知道是谁把这副壁画放在一起的,超强的违和感让我心里也跟着不舒服。
我总感觉这一切都是陈生耍的把戏,他只告诉我祠堂里有一个紫黑色的长匣子,我只要能把那个带回来就可以安全的离开棺灵村了。
也没有给我说一个具体的地点,就是在这一个山洞里面,让我自己靠运气找吧。
这个山洞既然是棺灵村的祠堂,竟然连个门面都没有,要不是一进山洞就看到这两组壁画,我都以为这还是一个未被人发现的自然洞穴。
陈生曾告诉我,山洞里分叉口很多,一不小心也确实会迷路,但也不完全是,只要细心观察,就能找到进去的办法,不过我总感觉陈生骗我的成份多一点,还要我在山洞里找生肖石,好像说的还是在墙体里面。
这就有点像是摆明了在欺负我,我又不会透视,上哪去找生肖石。
我就是想拼拼运气,毕竟那个老太太之前告诉过我整个棺灵村只有陈生一个人不会迷路,我多少也有一点比较坏的心理准备。
这山洞的确是自然形成的,其中人为的痕迹也不多,除下那两组壁画,还有那股巨大的礼香味,这里再没有其他东西,就连地上的脚印也都少的可怜。
就沿着山洞一直向里走,可能是因为离洞口比较近的原因,这里还不是很黑,但道路却越走越窄,刚开始的时候是四五个人的宽度,慢慢的变成只有一个人的空间,到最后只能容下一个人侧着身子过去。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越往里面走那种礼香味不但没有变浓郁,反而变得很稀薄,好像是越往里面越接近自然,走了大概两三分钟,我在也找不到一点礼香的味道,周围却还是那么彻亮。
周围的道路仅仅只能容下我侧着身子过去,但事实却远比这个要严肃的多,下面的路还是越走越窄,竟然需要夹着我身子才能过去,我应该庆幸我平时吃的东西少,要不然我的肚皮绝对挤不下这么窄的一个地方。
这哪里可能会是一个宗族的祠堂啊,周围的岩石根本就没一点被移动的痕迹,我甚至还能清楚的听到山洞深处水柱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再次经过了一个十分狭窄的地方,我的脸几乎就是贴着两边过的。
身子还没有完全过来,下半身还卡在墙体里。
我正着这急呢,从侧面忽的就刮起了一阵风,我看到都看清楚,直接被这阵风吸了过去。
很冷,虽说这是在山洞里,但这么冷也不应该啊,我觉得这里的温度最起码也带在零度以下,我穿着秋天的衣服都感觉这身体不是我自己的了。
这股风真的很怪,我根本都没有准备,而且出奇的大,周围温度的骤然下降,让我睁开眼睛都感觉很困难。
我睁不开眼睛,只能摸着墙壁慢慢的向前走。奇怪的是,这么冷的一阵风,这墙壁竟然还是温的,更让我不明白的,刚才那么狭窄的通道,现在怎么感觉变的这么宽了,我竟然都可以在这里正着身子走路了。
沙沙沙,沙沙沙。
就在同一时间,我听到大风刮动风沙的声音,而且声音就在我附近,但周围感觉并没有任何一丝的变化。
不应该啊,吹起这么大的风沙声,为什么我周围却什么变化都没有啊,我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脑海里早就已经为眼前灰沙漫天的情景做好了思想准备,做好了被风沙袭击掩埋的准备,我的右手甚至都已经护住我的脸了。
滴答,滴答,滴答。
风沙声并没有停下来,之前水滴滴答滴答的声音又出现了,而且比风沙声音还要大。
不对,这情况不对,还有一种声音,因为闭着眼睛,所以感觉听力变得灵敏多了。
除过这两种声音以外,多出来了那一种像是打雷的声音,轰隆轰隆的,加上现在身边还刮着瑟瑟的“怪风”,一直都没有停下的滴答声,我甚至都怀疑现在这是不是下雨。
我手里扶的墙壁好像慢慢变低了,好几次我都差点因为摸空而摔倒,走路的空间也感觉越来越大,两边的感觉时有空洞,弄得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在往前走了。
说来也怪,我走着走着,冷不丁的不知道就撞到了个什么东西,更奇怪的是,我撞的感觉明明是软的,但却发出了那种像是钟木打钟的声音,咣当咣当的。
我以为这种触碰的感觉也是慢慢就转瞬即逝了,但是我发现我错了,之后的声音便混乱的一发不可收拾。
佛音,就在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传出来了佛音,那一声声的经诵声,加上刚才摆钟的声音,欲见消散的礼香味,我真的就以为我来到了一所烟火鼎盛的寺庙。
然而这一切,就在我努力要想要睁开眼的一瞬间,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实的情况让我多少有点分不明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两只手趴在地上,嘴,鼻子,和脸,全部都死死的紧贴着墙面,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在我的右手边,竟然真的有一个佛像。
尽管周围的光线暗淡,但我还是看到了佛像脸上那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