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东也是觉得苗双双的衣服做的很好,但就是没人光顾,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还是故意不告诉我,关于苗族的传说,在整个阴阳镇历史上来看这都是一件天大的事。
据苗双双说她也是有一大家子亲人的,从小都是在家里人的万般呵护下长大的,这就锻造了苗双双一身的倔强的性格,她大学学习服装设计这个专业家里人也没少反对,但苗双双以自杀相逼,这才得以完成学业。
我和苗双双这次刚认识不久,她就开始给我讲她的故事,看她一直络绎不绝的说个不停,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很久没和别人说过话了。
果然,我还真猜对了,苗双双真心真意的和镇子上的人做朋友,但镇民都因为她姓苗,所以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为朋友,但老王就不一样了,老王和苗双双一样同为异乡人,作为这个丧事一条街的龙头老大,对就在隔壁的苗双双也是多有照顾。
老王这两天的行为很怪,都没有在做纸扎,一整天的就只知道拿着自己的大烟枪抽着闷烟,情绪很低落,好几单生意主动送上门老王都没有接,听苗双双说的意思,那天来老王店铺里的那帮人就是老王自己喊来的,老王之所以不接单就是因为要等那一帮人。
“他走的时候很急,好像连门都锁着就走了。”苗双双拉着我就奔了出去,老王的店铺里还真没有锁,虽然表面挂着一把崭新的大锁,但实际上那把锁并没有扣上,只要是一个人就可以轻轻把大锁拿下来。
苗双双告诉我,老王走的时候动静很大,她出来看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老王在锁门,见到苗双双,老王表现的很反常,任凭苗双双怎么问,老王就是一句话也不吭,最后好像有人催老王,连门的锁都没有锁好就从小径走了。
其实,不管老王去了那里和我关系都不大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拿兰馨的那个纸人,但奇怪的是,我翻遍了整个店铺,没有找到一个纸扎的影子,就连纸也没有见到一片,老王这一点就我不明白了,难道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以后要另谋旧业,从此不靠糊纸扎吃饭了么?
“我早上还看见有好几个纸扎呢,怎么这店里一个都没有。”苗双双面对这种情况也是很惊讶,我很纳闷,就这么点时间内,老王会把那些个纸扎扔到那里呢。
家里也没有一点焚烧过的痕迹,这基本上就已经排除了被烧毁的可能,我是来找兰馨那个纸人的,现在可倒好,彻底找不到了。
“兰馨,你出来,你快出来。”我还是没有放弃,拼了命的扯着嗓门呐喊,毕竟是我亲手把兰馨送到这里来的,兰馨现在丢了,责任都在我身上。要是我当初信了兰馨的话多好,我是真后悔把她送来这里,现在怎么追悔也来不及了。
兰馨?原来苗双双也对那个纸扎人有印象,她也记得两天前我来的时候抱了一个纸人,她还亲眼听到过我和老王的对话。
老王还说那个纸人和真的一模一样,他做纸扎这大半辈子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纸人,我留在这里的时候老王还特地问我这个东西多少钱可以卖给他,我对老王也没有说实话,那个纸扎之所以那么栩栩如生,和真人那么像,因为那就是一个真人变得,到晚上会变成真人。
老王那么宝贝那个纸人,我相信老王不会把它卖出去,加上这几天他根本就没有接生意,所以兰馨一定还在老王这。老王的店铺里一个纸扎都没有,也没有焚烧的痕迹,老王一定是把兰馨那个纸人和所有的纸扎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我现在很想知道一件事,在我把兰馨那个纸人放在这里之后,兰馨到底有没有变回过人形,我真的有点怀疑老王今天的反常行为和兰馨有关。
“等等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好像还见到过老王抱着那个纸人,当时老王还十分有情趣的和那个纸人聊着天。”苗双双的话把我心里的那个最坏的想法证实了,兰馨绝对醒来过,她还去游泳馆救过我一次。
糟了,老王一定知道了兰馨的秘密,他该不会是要对兰馨做什么吧,我在老王的店铺里面又好好找了一遍,还是一个纸扎都没有发现,倒是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这个地窖的入口十分的隐蔽,要不是苗双双不小心踩空了,我可能很难找到这里。
在一个饲养畜生的食槽旁边,有一块铺在地上的矩形木板,开始的时候我和苗双双都以为这个是因为地上不平,为了好行走而铺在地上的,但苗双双站在上面直接就踩了个空,没等我回头拉她,她就掉了下去。
下面很黑,我从屋子里找了一根蜡烛点上才敢下去,这个地窖是有楼梯的,但苗双双走的是“捷径”,掉在了地窖中的一大团毡子上,一个劲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沿着石梯一节一节的走了下去,十分的小心,说不定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触碰这里的机关,鬼知道这个隐蔽的地窖到底安不安全。
还好没事,我下到最低层的一节之后,就赶紧把苗双双拉了起来,她屁股下的毛毡子明显是很长时间没动过了,我把她拉起来的过程中伴随着一股巨大的灰尘味道。
虽然蜡烛的光芒在这里很是微弱,但我还是把整个地窖的内部看清楚了,这个地窖类似一个储物间,里面放的都是一些不用的闲东西,这里的很多东西明显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了。
“不对,小波你快来,这里的墙不对劲。”苗双双和一面墙较上了真,一直在墙上敲个不停,听那声音,感觉墙体空空的。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个墙的另一面一定还有另外一个空间,说不定兰馨那个纸人就在那个空间里。
看来老王这个人也是不简单的,平日里看起来耿直,但这放杂物的地窖里竟然还藏有一个暗室。
###第七十五章骷髅头
我和苗双双一样,一直对着墙敲着,我可以肯定那边一定还有一个空间,但我俩就像这样敲着,敲到明年这个暗室也不会自己开,还是要找进去的方法啊。
这堵墙不一定是入口,但绝对是暗室的一部分,我招呼着苗双双找一下周围毕竟明显的东西,看看那个地方是可以扭动的,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讲,这样的暗室一定是由一个十分隐蔽的机关来启动的,那个机关的位置不能不可能被人轻易找到,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苗双双是一个女孩子,但这个时候没有了一点女孩子样子,地窖里稀奇古怪的那些老东西,不管上面有多脏,那东西长得又多奇怪,苗双双竟然敢亲手去摸一摸,有好次都被上面那难闻的味道呛到了。
我和苗双双都相信这个地方一定有机关可以打开里面的那个暗室,但我俩找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了,依旧是没有一点结果,我随手点的那根蜡烛都已经快要燃尽了,但那个暗室的开关还是一点苗头都没有。
苗双双这一点表现出了一个女孩子细腻的心性,她觉得老王最近一定进到过里面的那个暗室,所以看哪里有被触摸的痕迹,那个地方比较干净一点那个机关就可能在哪里。
我也是被没苗双双的思维逻辑征服了,人家这读过书的和我这没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果然,有很多地方明显不同于其他的地方,这其中也包含了我和苗双双找的时候摸的,但我们摸到是刚刚才有的,还是很好分辨出来的。
一个布满灰尘的木棍子,上面有很多被触摸了的痕迹,我和苗双双都断定,这个棍子上面的痕迹绝对不全是我俩人留下来的,还有人也触摸过这里。
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老王,但毕竟这是老王的地窖,他是首要的怀疑对象,上面痕迹把目标指向了另一面墙上。这个地窖构造的也算人性化,四面的墙壁上都挂着一盏煤油灯,而在木棍前面的那盏煤油灯与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那面墙里有另一个凹陷进去的空间,和供奉在墙里的小佛像有点相似。
里面放置的那个煤油灯,和另外几个一样,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在一个小空间,加上那跟木棍指的也是这里,开启暗室的机关可能就在这里。
我尝试着扭动着那盏煤油灯,最近一定有人动过那个东西,灯罩上面明显有被人摩挲过的痕迹,我还特地问了一下苗双双,她没有动过这里,根本就没有看到里面还有东西。
竟然还可以拿下来,我和苗双双都认为这个煤油灯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事实证明,我们两个都想错了,那就是一盏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煤油灯了,我尝试着朝任意一个方向移动,但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我都把整个煤油灯都提了起来,又放回去,但在我面前的那面墙壁依旧安然无恙,没有一丝的动静。
“小波,你等下,我怎么突然感觉这里的布局很像我家乡那边的呢?”苗双双还在四周弄看着,这个地窖本就不大,再怎么转也只有这一两个东西。
之后,苗双双在地窖里转了好多遍,直到最后把目标放在了那团糟毛毡子上,这个毛毡子是苗双双跌落下来的地方,按常理说,这么重的尘土味,也没有人愿意往跟前凑,更不会有谁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设在这里。
“别忘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苗双双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在刚才的这一段时间里,我和苗双双把除地面之外的整个地窖都翻腾了个遍,就连两边墙壁上的一块块砖石都没有放过。
这个毛毡子应该放在这里的时候很久了,稍稍一拉动,就会有一股呛鼻的尘土味传出来,刚才苗双双掉下来的时候,毛毡子已经被坐变了形,上面还遗留有一个明显的凹陷。
本来我对这个东西真的是不屑一顾的,但苗双双给我打了保证,她说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毛毡子下面一定藏有关于暗室的秘密,在苗双双的苦苦哀求下,我才勉强答应,捏着鼻子弄了半天,终于把毛毡子从那个角落里拉了出来。
下面还和真的有东西,一大团密密麻麻的,上面看起来好像还有很多黏糊糊的东西,毛毡掀起来之后空气中又多出了一种味道,我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有点像橡胶被烧掉时的味道,但仔细闻闻竟然还有一种花香。
我不是怕脏,是看见那团黏糊糊的东西觉得恶心,但苗双双不怕啊,她对这个东西好像很感兴趣,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把那团看起来就恶心的东西提了起来。
“你赶紧放下,我快要吐了。”本来鼻子里就进了好多好多的灰尘,现在又看到这种东西还带着那种奇怪的味道,肚子里早就开始不安分了,我感觉再在这里待着,过一会我就真该吐了。
“别,你要不舒服的话你先出去,我不走。”我拉起苗双双想要上去,但苗双双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我怎么拉都拉不动,手里一直伶着毛毡子,嘴里还倔强着一个劲的撵着我走。
我是很想走,但我也不能丢下苗双双不管,万一她一个女孩子家出个什么事怎么办。走是不能够走,但躲开还是可以的,我就把手搭在一旁的木棍上,看着苗双双对地上那团东西进行“解剖”。
我以为苗双双只是因为好奇动一下就可以了,谁知道她竟然真的在很认真的研究着那个东西,那团黏糊糊的外表下竟然还有东西。
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绝对不相信,苗双双的动作竟然可以这么娴熟,就好像在拆自己抱的粽子一样,那团黏糊糊的东西一层又一层被她用手捋下来,我是不能看见这个画面,我清楚的看到苗双双的手里还滴着不明液体。
“这是,骷髅头?”
###第七十六章棺材
那个毛毡子的下面竟然是一个骷髅头,我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但苗双双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按常理说一个女孩子看到这个东西慢慢变成骷髅头应该直接一脚踢开的啊,但她明显是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比我还勇敢。
把那个光秃秃的捧在手里,慢慢的站了起来,两只手还不停的在骷髅头上面抚摸着,像是在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小波,这可是一个宝贝啊,你快看看。”苗双双捧着那个骷髅头说是宝贝,还让我帮忙看看,鉴定鉴定。因为骷髅头大多都是一个样子,所以我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是浮戮追回来了。
我看都不敢看,苗双双还非要我摸摸,真是把那个东西当做宝贝了,嘴里念念有词,知道的看到她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的一定认为她是在和那个骷髅头对话呢。
“停,别再往前走了。”苗双双看出来我害怕这个骷髅头,只顾着那个骷髅头吓唬我,丝毫没有注意脚下。我看的很清楚,在她的帆布鞋前面有一个稍稍高出一节的砖石,苗双双已经要快要走到上面了。
她以为我是在转移话题,根本没有往脚底看,只是一昧的还在向着我这边走过来。我做梦和没想到,那个暗室的机关会藏在那个骷髅头的下面。
苗双双踩到了那块砖石上面,接着在我的背后感觉脚下一阵巨响,和电影里的很像,下面又出现了一个阶梯,深不见底的绵延到一片黑暗之中。
我看到整个地面还在颤动,整个地窖都感觉是要塌陷了一样。
“啪。”碎了?苗双双也是被吓了一个目瞪口呆,直接就把骷髅头扔到地上了,也可能是时间长了,骷髅头直接碎了一地,地上残剩的全都是一些头骨碎片。
惊吓过去之后是一片尖叫,她赶紧蹲到地上捡了起来,想要把碎片一片一片再重新堆叠到一起,我真是想不明白,一块糟的不能在糟的头骨,苗双双还真心疼的和个大宝贝似的。
“走吧,这个你弄不好了,,我们下去看看,这个楼梯,说不定就通向墙那边了。”我可是安慰了苗双双好半天了,就是一块糟骨头掉到地上碎了,这么简单的事情,看苗双双的眼角竟然是要哭了的样子。
后来还是我硬生生把她拉起来的,又是好一番安慰,随后苗双双在和我一起慢慢的下了阶梯。
这里弄得给我感觉像墓室似的,有一种很阴森很阴森的感觉。苗双双这是像个小女子了,一直跟在我后面,还一句话也不说,还一直在小声的抽泣着,我真的想不明白,就一块烂骨头,至于不至于。
阶梯下面很黑,我和苗双双下来的匆忙,那个火把也已经灭掉了,我们只能一步步慢慢的摸索下去了。
“把你手机手电筒打开,我的在上面充电。”对啊,我怎么把手机给忘了,要不是她想到这点,我真不知道我俩还会在这黑暗里走到什么时候。
这阶梯很长,而且奇怪的是,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因为技术不够精湛,我发现我走过的每一节石梯高度竟然都不一样,要不是苗双双拉着我,好几次我都险些要掉下去。
这样的阶梯大概有两三百节左右,要不是有手电照着,我敢肯定我一定会出事,这么奇葩的台阶我还是第一次见。
让我们都想不到是这个所谓的暗室空间竟然这么大,我感觉这里的面积最起码是外面地窖面积的十倍不止。
“我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和这里的构造一模一样。”苗双双十分惊讶,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很黑,下面具体是什么一眼望不到头,但我们看到的景物好像真的和苗双双说的一样,就连摆放的位置她都说是一模一样的。
我起初也是不相信苗双双说的话的,你家也有一个和这里一样的地方,看着周围稍显雄伟的建筑,我有绝对的理由不相信。但事实好像真的就是苗双双说的一样,一个很隐蔽的陡坡出现在我们面前,尽管我一直照着地上,但我还是没有看到。
苗双双拉着了我,我才避开那个陡坡,自己一看,从那个地方开始,地面好像明显都低了下来,低的很少,估计也就是三四厘米左右的高度。
苗双双带着我避开所有的陷阱,我曾亲眼看到离我不远的头顶有很多锃锃发亮的刀刃,要不是苗双双给我指出来,我真的能撞上去,到时候头破血流都是难免的。
我一直不明白苗双双为什么一股气不吭带着我一直走,原来是我走在他面前,后来苗双双直接把我拦了下来,走到我的前面,我也问她要带我去那,但是她两眉深深的皱着一起,什么都没有说。
我是来这里找兰馨的那个来的,但我看着这里机关这么多,地上也明显没有别人到来过的痕迹,兰馨的那个纸人在这里的几率不是很大啊。
我想回去了,现在任老四应该也醒了,估计又在小区里拼了命的找我了,但苗双双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她的目的很明确,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对这里真的很熟悉,我记得有三个转弯路口,都是那种十字或者钉字的路口,但苗双双硬是一下都没有犹豫,走到路口前,带着我就拐过了弯。
我好几次都想要挣脱,这里离我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再怎么走下去都是徒劳的,但我发现苗双双拉我的手好紧,我的胳膊都被捏麻了。
终于,苗双双不耐烦了,也没有和我说话,直接丢开我的手向前面跑了过去,我当时还有点发愣,但手机在她手里,看着背后无边的黑暗,我又不认识路,只好跟着苗双双跑了过去。
不知道那里发出的的撞击声传进了我的耳朵,声音很大,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面前是一片黑暗,只能分辨出那个撞击声离我并不远。
“棺材,好大的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