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这个棺材在飘啊,我的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向着棺材上面飞过去。
咣当一声,我的身体成功撞到了棺材盖上面,整个全身都在那一瞬间传来了疼痛感。
外面又有声音了,我感觉我现在应该在那个老头儿的身上,刚才听到了什么东西跳跃的声音,还有一个落地的声音。
计算着速度和落到地上的声音,我想这应该是老头儿从四楼一跃而下所产生的声音。
刚才脑补的撞击让我的脑袋再次发麻,我感觉我的脑袋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膨胀感,脑袋真的是要爆炸了。
我赶紧扶着头,膨胀感才稍稍缓解了一点点,但这也只能是暂时的,没多久,那种更加强大的膨胀感,如约而至。
我这次是真的预感到了,我感觉我要再次晕倒了。
果然,在我这个思想产生没多久,我的大脑进入了沉迷的状态。
当我再度醒来,周围也已经是另外一幅光景了。
在我的头顶,有一个很亮的东西在来回摇晃着,我想这应该是一盏老式的挂顶式吊灯。
“小兄弟,你醒了?”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那个老头儿,而是一个道士,他就住在我那个小区不远的地方,离我去上班的医院很近,我每次都会从那个庙宇前经过,那个地方是我每天的必经之路。
我自然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穿着便装,喜欢戴墨镜的道士他叫钟道,法号好像叫做什么伏空,具体的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这个东西是很少用到的,但这些道士每一个人都会给自己起一个外号,这也是我对道士不明白的地方。
“你,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我这是在哪里啊。”因为我刚刚睡醒,所以看什么东西都不是很清晰。
“小兄弟,不要惊慌,你现在是在小道的观宇中。小兄弟,大可放心,没有人再敢过来害你了。”钟道一副很自豪的样子,和我说着话,走出了房间里。
我靠在床头的床靠上,脑子里还是翁嗡嗡的一片,我刚才应该是那一具棺材里,我怎么又到了钟道的道馆里呢。
“小兄弟,来喝碗水吧,你一定是渴坏了吧。”钟道的照顾还是很周到的,还不忘拿了一个湿透了的毛巾,给我让我擦擦脸。
现在几点了?这是我现在首要关心的问题,看了看墙上挂的老式挂钟,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屋子外面也是漆黑的一片,在床上,透过窗口什么也看不到。
“我先走了,钟道大哥。”我赶紧从床上下来,就是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在床上躺的时候竟然没脱鞋子,现在鞋子还在我的脚上穿着。
“去那?你今天还要去医院么?”钟道的的脸色突然变成了一脸的严肃,眉头上已然皱成了一个大大川字。
“对啊,今天虽然已经迟到了,但还是要去的,还有一件事要帮助别人办。”就在我把碗里的水再次拿起来喝完,把碗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黑漆棺材。
“这个东西,我是不是刚才就在这里东西里。”我一把从过去把那个黑漆棺材捧在了手里。
这是一个木制的黑漆棺材,不过,这东西这么小,我怎么可能刚才被困在这里面,一定是撞到的巧合。
“小道刚才在道宇外捡到了这个东西,拿到屋子里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装着小兄弟你”。钟道从我的手里轻轻拿过了那个小棺材,轻轻的把棺材盖子划开了。
这真的是刚才困住我的那个棺材,在小棺材的一侧,还有一些明显的抓痕,那些是我当时留下的,不过现在站在这个角度看,那些抓痕显得小极了。
“这东西与那具纸人有关,不知道小兄弟是否知道那具纸人呢。”钟道还在把弄着那个小棺材。
“实不相瞒,我这次去就是为了那个纸人女的尸身而去的。”我觉得钟道不是什么坏人,也没多想,直接就说出了实话。
“你要把纸人女肉身给谁?”钟道的眼睛突然睁的老大老大,好像就要迸出来的样子。
“给一个老头,就住在我隔壁,和我还是老邻居呢。”关于那个老头儿,我只能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
“是不是住在阴阳小区的那个?”钟道的眼睛还是睁的特别大,一副就要想吃掉我的样子。
“对啊,我也住在阴阳小区,有时间来做客吧。”说着我从钟道手里拿会了那个小棺材,就要离开钟道的道馆。
“慢,小道还有一件事要请小兄弟帮忙。”我都要走出门去了,钟道突然从背后拦住了我。
“请小兄弟把生辰八字留下,小道我只有用处。”此时,钟道的手里已经拿好了纸笔,就等我去写了。
我虽然不知道钟道干什么用,但这个钟道也是好名远播的好道士,和我无冤无仇,应该不会害我。
钟道还说一定要用繁体字,我写了半天,才把我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我本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道钟道并没有让我走,只是让我坐在外面等着,他说他一会就好。
这是道馆的后院,屋子里都几十年前的老玩意了。
我这是第一次来这个道馆的后院,这里看起来虽然环境有点古旧,但在这里生活,一定会很安逸和自由。
院子里是漆黑,晚上八点的月亮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只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子。
外面还刮着小风,我刚把门打开,就迎面吹来了一阵美滋滋的小风。
就在我打开门的时候,前方屋子的房坡上面一个黑影刚刚闪了过去,我感觉小风吹的美滋滋,也没怎么注意,但是大约一两秒钟之后,我听到了瓦片掉落在地上的响声,这才明白了,刚才在屋顶上的那个黑影是来偷窥我的。
我赶紧冲到了院落里,当然什么结果也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找到,等待我的,是一院子的漆黑。
我突然想到了没多久前在老头儿屋子外偷看的那个黑影,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