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狐心念。
离悠的元神暗藏前古神力,此番未能激活将神力合而为一,想必需要历劫才能上升上神,否则上仙之力承载着前古神力,怕是元神极易损伤。
想罢,秋狐苦涩抿嘴上扬,古今离悠并没醒来,谈长远之计还甚是太早,他哪知道离悠身在凡间玩得不亦乐乎?
凡间。
虽说离悠一个女子人家也不瞧瞧一人此行凡间是否安全,也不瞧瞧自己长得是何等模样,也不用仙力敛去容颜,在街道两旁人高调路过却频繁赚了一番回头率,老少通杀得好不安稳。
不料碰到鬼族大公子溪叠无聊下凡游玩,正面迎来的离悠甚是让他一见钟情,但一眼看出离悠是上仙,生性风流的性子令他嘴角抹出邪笑,一手抓住迎面而来的离悠手臂,不让她离开他视线。
他问道,“请问姑娘要去何处?”
离悠恼怒成羞,恶狠狠瞪他一眼,挥挥衣袖狠狠摆脱他的纠缠,“放肆!”
他不慌不忙,追问,“姑娘可是狐族之人?”
其实他不能肯定,她是哪族的上仙,但察觉到她和狐族仙气接触甚多,应该是狐族。
离悠惊诧看着他,他……他怎么认为她是狐族之人?无奈她刚醒,还没适应仙力去摸索眼前人的真身,但他一脸邪笑倒是令她哆嗦几分。
蜀山。
狐鹤意识到离悠有危险,突然尖声叫嚷,秋狐和云轩一同皱眉望向天空,狐鹤不安的嚎叫,令秋狐不由自主嘀咕:莫非离悠出事了?
云轩惊诧问道,“离悠上仙醒了?”
秋狐由不得细想,起身离开丢下一句话,“不知,我回去瞧瞧。”
云轩客气作辑,“恭送狐帝。”
秋狐头也不回,跃升到狐鹤身上,便由它带路前往不安的去处。他知道,狐鹤如此不安,离悠必定出事了。
凡间。
离悠心里哆嗦一下,她害怕往后退一步,她现在的仙力不足以保护自己,眼前的那人却知道她和狐族有所关联,想必应比她修为高点。
她压抑内心的恐慌,“你是谁?”
溪叠邪笑向前走一步,惊得离悠向后退一步,“本君是鬼族溪叠,姑娘可听说过?”
离悠沉睡千年已久,哪能听说鬼族,别说鬼族,她连秋狐是帝君都不知情,她只知道前古百花谷一战,秋狐左右不过是她前古爱不得的孽缘。
溪叠只见她慌乱不语,邪笑向前走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姑娘不认识也罢,我们好好认识认识。”
说时迟那时快,狐鹤已将秋狐带在离悠所在的上空,秋狐心喜一阵,偏偏见到溪叠对她穷追不舍,惹他心怒。
他往地上一挥衣袖,把凡间的人物硬生生定型在那里,时间停住。
慢慢地,秋狐现身在他们面前,冷冷言道,“放开她。”
离悠抬头一眼,只见秋狐在她眼前,她心喜,不由自主地喊了声,“狐。”
秋狐心一怔,他盼了千年,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了,偏偏跑来不识趣的程咬金,打断他的喜悦之情。
溪叠自然不放,故意抓起她的手向秋狐炫耀,“来者何人,敢和本君争女人?”
秋狐恨得牙痒痒,依然是冷冷刺骨,眼睛飘过杀意,“我说过,放开她。”
溪叠觉得眼前这事挺好玩儿,他回头看看离悠那焦急的模样,再回头看看冷眼直视的秋狐,莫非这女人真是他的相好?
秋狐见他邪笑直勾着离悠,他的忍耐力有限,没等到溪叠反应过来,秋狐对离悠使出隐身术,化成一缕烟飘到秋狐的面前,后现身在秋狐的怀里。
离悠心神不定地抬起头来,只见自己在秋狐的怀里,不由自主地含泪哑忍,怕是吓着了。
溪叠这才醒过神来,才意识到离悠不在他身旁,惊讶向前看,“你是谁?”
秋狐投出冷冷的杀气,“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在怀里的离悠一听是他的女人,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涩涩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真真不想出来见人了。
溪叠放眼看去,想探索眼前被离悠喊叫“狐”的男人是何人,不料他的元神偏偏是神不可测,被仙障蒙蔽,摸索不出是上仙还是上神,更不能探求他是何等身份。
溪叠不解,心想四海八荒的上神不多,上仙倒是不少,眼前漂亮人儿便是上仙之身。
自小从父王母后那里得知,跟着父王见识这世面,四海八荒有多少上神都被他知晓,眼前冷峻杀气的男人倒是探不出所以然。
想罢,眼前那男人可能连上神都不是,自觉不足为患。
溪叠冷笑一道,“姑娘脸上没写是你女人,你何出此言?若是如此,不如说她是我女人,你可信服?”
秋狐内心汹涌着愤怒,却在表面未展露,他慢慢把离悠安放在不远处,深情凝视离悠的双眼,“等我,我速战速决。”
离悠皱眉,她感应到秋狐真的生气了。
秋狐话音一落,这现身在溪叠速度快得吓人,溪叠没反应过来,马上用随身的带的剑挡住秋狐手上的那把嗜血剑。
这一眼的瞟过,嗜血剑真真实实展现在溪叠眼前,他脑里一阵浆糊,嗜血剑?
莫非他是秋狐帝君?
溪叠想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一回,他被嗜血剑的剑气击伤了,反弹后几步才稳住身来。
溪叠怎么想也没想到,他竟招惹秋狐?
难道这个天下绝色的女人,便是离悠?
想罢,胸口一阵甜腥的血涌上来,喷了出来,他已是被秋狐的剑气所伤,不得已马上以仙气修复内伤以及支撑堕落的身体。
鬼族。
鬼族宇鞅是溪叠的父王,他并没参与百花谷之血战,但从归隐的妖龙得知秋狐是何等人物,承载着上古之神力,因离悠一去已毁了百花谷一战的生灵。
这一战令妖龙散尽修为,只剩一成仙力奄奄一息,经过千年后才恢复五成。
由于秋狐不喜与各仙界打交道,已有归隐之心,守护离悠的元神,甚是痴情。
宇鞅未幸见过秋狐一面,甚是不知溪叠开始得罪秋狐,若不是妖龙暗示提醒,他还不知溪叠竟敢调戏秋狐的女人离悠。
来者是溪叠的人,向宇鞅报告溪叠在凡间的行踪,本来宇鞅毫无兴趣得知溪叠在凡间如何胡作非为,只要别惹怒天族便是睁一眼闭一眼。
不料溪叠的人报告却是吞吞吐吐,“君上,大事不妙,大公子被狐族的人打伤了!”
“什么?狐族?”
宇鞅震惊地看着来人,回过头来看着妖龙一脸惊愕,很快地,他俩猜出所以然,他俩站起身来,马上前往到溪叠闯祸的凡间。
凡间。
秋狐自知溪叠抵不过他出击的一招,他不忘恶狠狠地瞪溪叠一眼,“我说过放开她,你却不知好歹,想死,我成全你。”
不料等到话音一落,匆匆赶到妖龙一见便是秋狐,惊慌地走上前深深作缉,“妖龙拜见狐帝。”
宇鞅一听站在那里用剑指着溪叠却是秋狐时,他惊慌失措地上前作缉,“鬼族宇鞅拜见狐帝,小儿溪叠有眼无珠,不识帝君在此。”
宇鞅看到秋枫手中的那把嗜血剑,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凡是碰到这把剑,无论上仙或是上神极易灰飞烟灭。
秋狐是何人也,他可宁愿为了离悠杀尽天下神也不想天下神伤离悠一分一毫,为神为魔只限一线。
宇鞅已猜出,这不肖子溪叠肯定是轻薄秋狐心爱之人离悠。
秋狐不慌不忙,瞟过妖龙和宇鞅,慢慢将嗜血剑化为一缕轻烟于衣袖中,负手而立,望向他们,问道,“令郎所犯轻薄之罪,敢问鬼族,如何处置?”
宇鞅一脸青白地哑然,回头望向妖龙,望他能帮帮鬼族一场,但妖龙却摇摇头。
秋狐怎不知宇鞅的心思。
离悠眼看事情糟得不能再糟了,难得醒来,她并不想见血,很快地走向秋狐身旁,“狐,我刚醒来,已乏倦,可否将此事化无?”
秋狐别过头来,不忍却深情抚摸她的发梢卷在指尖,“罢了,本帝君看在娘子份上,望鬼族好好教导令郎。”
话音一落,秋狐围抱着离悠,跃身于已现身的狐鹤身上,向桃花谷的方向飞走。此时,凡间已恢复生机,凡间的人来来往往。
宇鞅按着恐慌之心,不忘严肃之情来命令随来的手下把溪叠扶起来,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