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南方的大山中,七十年代,当时日子很苦,百业待兴,为了让我有个好前途,父母把刚满十八岁的我送到了部队。
我是幸运的,刚进部队不到一年,因为一次军事演习展现出的出色侦查能力,被破格提了军衔,可我也是不幸运的,刚提军衔不久,国内就遇越南开了战。
当时开战的地点是,罗家坪大山。
因为我们军区距离越南比较近,所以我们是第一批赶往战场的,而又因为我出色的侦查能力,我被选进了代号五队的侦查小队。
我们侦察队一共五人,除了我之外其余都是老兵。
除去我们外,还有十余队侦察队,我们按照上头的指令进入罗家坪探知地形。
因为是侦查,我们并未穿着军装,而是换上了便衣。
只是还未进山,我就遇到了一件让我懊恼不解的怪事。
此时,距离我们接到任务已经过去了三天,可我们还是在罗家坪大山的山脚下。
其原因我也想不明白,但队长王洪却坚持不让我们进山,问他原因,他只丢给我一句,听从命令!
王洪,四十岁上下,寸板头,脸上有一刀长长的刀痕,听说他十岁就当了兵,还曾经杀过倭寇,他脸上的刀疤就是与倭寇肉搏时留下的。
“王队,这再不进山,恐怕会耽误战机呀。”
不只是我等的不耐烦,队里负责做记忆和画地形图的张德也是如此。
王洪正在摆弄着手枪,听到张德的问话,却也没有去看一眼张德,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让你们等,就老老实实的等!”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说的是半点没错,我看得出张德很生气,但却又不敢还口半句。
我递给张德一支烟,帮他点了上,而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德哥,要不今晚,咱进去瞅瞅?”
这话我是压着低音说的。
张德正生着气,大口的抽烟,忽然听到我这么去说,一口烟呛在了喉咙里,是连连咳嗽。
缓过劲儿后,他有些吃惊的看了我一会儿,不过不久,吃惊的眼神就变成了赞许。
“小崽子,有点骨气,今晚咱就去里头瞅瞅。”
见他应承,我心头是一阵窃喜。
照我看来,王洪是兵当久了,有些贪生怕死,是在等其余小队把任务完成。
入夜,山间寂静,只有虫鸣鸟叫,约莫凌晨两点左右,我从帐篷里摸了出来,直接往林子里去了。
我和张德约好,在林子里汇合。
到了约好的地点,我发现张德正趴在一颗较大的树下,探着脑袋,往小溪里瞧。
这附近的地形我们都是探过,我们扎营的地方是一处林子的空地,在林子的南面有一条小溪,这条小溪是从山里流出来的,可以说只要顺着这条小溪,往山里走,再顺着这条小溪回来,绝对不会迷路的。
这也是我们约在小溪边上的林子汇合的原因。
“看啥呢?”
我走近,拍了拍张德的肩膀。
哪知,这随意的一拍,吓得张德整个人跳了起来,反手就是给了一拳。
我的反应也不慢,抬手挡住。
“德哥,是我!”
看到是我,张德松了口气,而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
“小子,你可真会挑时候啊,你有眼福了!”
我不解,张德则指了指小溪。
我眯眼看过去,这一看,只觉脑子里砰一下,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明晃晃的月光之下,有个女人在小溪里洗澡!
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一个女人丝毫不挂的在我的面前,特别还是一个极品的美女,当即就觉得两颊滚烫。
虽说偷看人家洗澡有违道德伦理,可我毕竟是个不经人事的少年郎,哪里禁得住这种诱惑,瞪着大眼使劲儿的瞧。
小溪不深,也就膝盖水,此刻女人半蹲在溪水当中,用那纤细的小手从小溪中捧起水往其凹凸有致的身上洒。
清亮的月光之下,溪水落到她洁白的香肩,一路往下,滑过那昂扬的双峰,又落到水中,荡起阵阵涟漪……咕噜,深深的吞咽口水。
看着,我甚至有种上前就将之办了的冲动,这一想法一出,连我自己都吓一跳,忙晃了晃脑袋!
我可是军人!
告诫着自己,可我却没能让我的目光离开那美妙的身子半寸。
“真是绝品啊!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张德在一边,也是连连吞口水。
“咋滴,你还想娶了她?”
我调侃道。
“就这身段,就这脸蛋,娶了她,怕是不知多逍遥呢。”
张德嘿嘿的笑着,摩拳擦掌的。
“那就上……”
我话未出口,却生生顿住,因为小溪里的女人,骤然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视线相撞,我吓得忙将身子一侧躲到了树后。
“德哥,她看过来了!”
同时,我想要把张德探出的脑袋也拉回来,可张德却一把打掉了我的手。
而更离奇的是,张德不躲反进,居然就这么夸了出去,走向溪边!
这货要做什么!
我心里一惊,但也没有立即跳出去阻止他,而是探出脑袋,看看张德要做什么。
可我这一探,却发现小溪边的女人不见了!
只有张德迈着傻愣愣的步伐,往小溪走。
这会儿功夫,他已经到了溪边。
我四下观察,小溪距离林子,足有十米的距离,就算女人的速度很快,也会发出基础的脚步声才对,可我从刚才躲开到现在出来,却未曾听到任何的脚步声。
而按照常理来说,女人在洗澡,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从林子里跳出来,第一反应应该是尖叫,而不是逃跑。
可不等我细想女人是怎么离开的,张德已经到了溪边。
“德哥!你干嘛呢!”
见女人不在,我虽然疑惑,但同时也大松了一口气,跳了出来。
然而张德却没有回应我,张开了双臂,轰然往溪水里,面朝下的倒了下去。
不深的溪水,被溅起半人多高的水花。
“德哥,别闹了,我们进山吧,我们只有四个小时,一会儿六点钟,王队就起床了!”
我点了支烟,冲着水里的张德叫道。
张德依旧没理我,之后我又叫了两声,结果他还是面朝下的趴在水里!
不对劲啊!
我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