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集章皱了皱眉,似乎刚刚洗澡的时候是有什么动静,但他也没在意。不过,老邪不是说要保护自己家人的吗?这保护力度似乎不够啊?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门上也挂着停业的牌子,有谁会来?
陶集章带着鹿格走出了卧室,看到陶然正在下楼,显然他也被二楼的动静惊醒了。
“天哥,宫姐给小狂上完药了,他只是被扭了一下肩,明天就能消肿,已经没事了。”陶然说道。
陶集章点点头,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前是一个穿黑色西服打伞的男子,戴着一副墨镜,陶集章看着有些眼熟,但由于下雨导致天色昏黑,他并没有认出来。
“陶先生您好,我是温总管的手下,受命保护您的家人。刚才有个穿夜行衣的人从您家的天窗翻了出去被我们的人抓到了,您要不要亲自审问一下?”黑衣人将伞收了起来,问到。
陶集章想起来了,这个人正是白天在领头人身后拿着枪对着自己的两个人之一。
“那个人是什么来历?”陶集章问了一句。
黑衣人摇摇头,说:“那人已经被我们击晕了,如果您想亲自处理我让人帮您送过来就可以。”
陶集章摆摆手:“不用了,那个人身手倒是不错,你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好,那我先走了,有情况我会联系您的。”黑衣人微微颔首,撑开雨伞消失在雨中。
老邪的手下都这么有礼貌吗?陶集章想着今天看到的老邪的所有手下,除了鞠躬就是颔首,让自己感到很有身份,这感觉真是蛮不错的。
“小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宫心妍提着个小盒子也下楼来了。
“小天弟弟,那个人是干嘛的啊?”宫心妍看了一眼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问了问。
陶集章敷衍到:“嗯……啊,那是我一个朋友,他已经把刚才的那个人抓到了,如果问出什么会告诉我们的,你不用担心了,啊,先给我上药吧。”
“嗯,那你去凳子上坐好吧。”宫心妍应了一声,率先走向八仙桌。
鹿格和陶然也没什么事,就都上楼休息了。
宫心妍给陶集章上完了药,并用绷带给陶集章轻轻的缠住防止药物的脱落,也道了晚安回楼上去了。
陶集章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猜测着老邪的身份,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被黑衣人抓到的人就没那么幸运的能够入睡了,相反他正在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在JN市北部的郊区,这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外面被铁丝网围住了,这里平时没有多少人回来,更何况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不时从树林中央的小木屋里传来,不过在这个冷雨夜并没有传出多远就被淹没在雨声里。
一辆棕色金杯面包车停放在小木屋前,五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在四个角落和窗户前站岗,好在屋檐足够长,这几个人并没有一丝淋湿的痕迹。
屋里,一个穿衣服的人正握着一把安了消音器的手枪,朝着一个被绑在桌子上的穿黑色运动装的人的右腿打去。
“噗!”
“啊!!!”穿运动装的人此时满头大汗,痛苦不堪,他多想就这样一枪被打死就算了,这样身心俱疲的折磨让他苦不堪言。
“小子,你看来很能撑嘛,不过你最好是识相一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样下去你会流血过多而死的。”穿衣服的人抽出空了的弹夹,丢到一旁,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新的弹夹换上,并将子弹上膛。
陶集章如果在这里他会发现这个人正是刚刚敲自己门的黑衣人。
“……”
穿运动服的男子依然咬着牙默默忍受着右腿满是弹孔的痛楚,他已经晕过去7次了,但却一次又一次的被黑衣人用冷水泼醒。
“好了好了,既然你还是不说,那我换条腿吧,让你这辈子就在轮椅上度过你的下半生。”黑衣人把手枪从穿运动服男子的右腿上拿开,移动到他的左腿上方,“老规矩,我数三个数,你把你的目的说出来,现在开始,一,二,……”
三还没有说出口,黑衣人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一阵危机感,这是他多年来在枪林弹雨中磨练出来的感觉,于是他放弃了开枪,一个侧翻离开了桌子。
“嘭!”
一发狙击枪特有的12.7mm口径子弹擦着黑衣人的肩膀飞了过去,打在了墙上。
桌子上被绑着的穿运动服的男子本来闭着眼,枪一响他紧绷的神经突然一松,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哗啦啦……”
小木屋的窗户玻璃应声而碎,站在窗外的黑衣人倒在了血泊里,紧接着随着四声轻微的响动,又传来了四个重物倒地的声音。
“有敌人偷袭。”屋里仅存的黑衣人卧在地上,脑子里立刻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他马上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要打电话,但他没想到的是似乎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显然是对方搞得鬼。
黑衣人莫名的想到了自己今晚会死到这个地方,难道自己就这样窝囊的死了?
玛德,老子死也要拖上你。这样想着,他抬起枪就要把穿运动服的男子爆头。
但他立刻冷静下来,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特殊的枪,将一个芯片植入了穿运动装的男人左臂。他知道不应该如此的慌张,现在并没有到非死不可的时候,他快速的想着对策,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藏身处。
“吱——”
木门在经过雨水溅起的湿气受潮之后,被人一推发出格外刺耳的吱吱声,直叫人听的牙根发痒。
“有一个人可能通过木屋的秘密通道逃走了,‘兵’,把‘在’带走,我清理战场。”一个带着些许妩媚的女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有人推门而进,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异常。
一袭紧身皮衣将她姣好的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脸上黑色口罩遮住了鼻梁以下的位置,单从她柳叶眉好看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此女必定是祸水一类的人。
“收到!”
屋外一个雄壮的声音应到。
门外走进一个壮汉,他手持双枪,背着一把重型狙击枪,戴着夜视仪,典型一副特种兵的样子。
他跟女人对视了一眼,女人点头,他把双枪插回腰间两侧的枪套内,从手腕处抽出一把小匕首,麻利的将穿运动服男人身上的绳子隔断,把男人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女人又四处走了走,没有发现什么秘密通道,她丢下了一块黄色的布包,也转身出了门。
门外,黑衣人开来的金杯汽车被发动,之后车子的声音越来越远。
黄色布包上的计时器开始运作,三秒后,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一股火光直冲上天,似乎可以跟闪电争光。
木屋及周围十几米的树木全都化作齑粉,剩下的只有一个大坑和滚滚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