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互相搂着,模样好不亲密。
看着两人,杨晓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恨意,要是以前她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气,现在却不能。
她所有的悲哀生活都是来源于眼前的这两人。
“哟,姐姐,家破人亡了?”秦素瑶扭着小蛮腰来到杨晓跟前,她的光鲜亮丽跟此刻杨晓的面容憔悴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她,秦素瑶的眼神充满讽刺,“我说过吧,你抢了我喜欢的男人,你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我夺过来,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秦素瑶,你个贱人!”杨晓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拽紧秦素瑶的头发,又是几个大耳刮子招呼过去,再用力一甩,秦素瑶便被摔在地上,崴了脚。
而也是这同一秒,张远文一脚朝着杨晓的胸前踢过去,重力原因促使她的身子根本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就在杨晓以为自己要摔进后面的水池的时候,忽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古龙香水的味道。
宫亦寒!
又是他!
在一起生活了一个月,他身上的味道杨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我不在就被人欺负了?”好听的声音从耳畔上方传来,犹如古代优美的大提琴,杨晓怔仲片刻立即起身。
月光下,她的脸蛋泛着娇红的光泽。
“我……”杨晓神色尴尬,怔仲一下从宫亦寒身上爬起来,不自在地拢了一下头发,与宫亦寒保持距离。
秦素瑶又上前一步,讽刺道,“这就是那个奸夫啊,我说奸夫,你知道我姐……”
她想说什么,却被宫亦寒一个冷冽的眼神给吓回去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宫亦寒冷冷地打量着两人,声音不温不火,“收敛点,我看中的女人你们还没有资格欺负。”
丢下这句话,宫亦寒一把抱起杨晓,“笨。”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实在是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动了动,见宫亦寒依旧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只好作罢。
宫亦寒瞪了她一眼,“别说话。”
“我——”
月色皎洁,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给世界裹上一层银色的光辉。
杨晓坐在宫亦寒的车上,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的夜景,想到最近一个月不断发生的事情,想到今天父亲的死亡,她又拽紧了拳头,咬紧下嘴唇,声音哽咽,“你上次说的交易还算吗?”
“想通了?”宫亦寒睨了她一眼,似乎对这个答案一点不意外,早就胸有成竹。
宫亦寒的嗓音清冷,眼睛注视着前方,继续开车。
杨晓均匀着自己的呼吸,侧头望着男人那巧夺天工的容颜。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她想不通也要想通,父亲尸骨未寒那群人还耀武扬威,她要不反击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她知道,依照自己一个人的势力根本不足以对张远文构成威胁,但加上宫亦寒的势力便会胜券在握。
她是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下半辈子跟一个男人做交易,但如果身上背负着杀父的血海深仇,情况又不一样。
“对,想通了,不过你得等我把我手上的事情处理好。”明天父亲下葬,完成之后就去签署离婚协议书,不过现在他们想让净身出户肯定不可能的。
宫亦寒淡淡道:“可以,等你事情办好之后我们再说,不过毕竟是交易关系,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公布于众,另外,辞掉现在的工作,来我公司当我特助,你要听话,你的一切事情我给你摆平。”
杨晓点头答应。
这正是她想要的,跟这个男人结婚完全就是找个乘凉的地方,两人隐婚到时候各自达到目的之后便分道扬镳,谁也不影响谁。
宫亦寒开车带着她去吃了点东西才回到别墅,梅姨给她准备了换洗的衣服,杨晓洗了澡之后便躺下准备睡觉。
“你怎么进来了?”看见穿着浴袍进来的男人,杨晓赶紧起身,靠在床头上,目光中都是紧张。
刚出浴的宫亦寒,围着一条浴巾挡住三角地区,身高一米八五的她站在那里着实挡住好大一片光影。
水珠顺着古铜色的肌肤一点一点落下,喉结滚动之际犹如天神一般,腹部那八块腹肌更是男人的威猛的象征。
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平日的清冷严肃,反而多了几分放荡不羁,几分慵懒。
“不进来干什么?我们是马上就是夫妻不是应该睡在一起吗?”宫亦寒打开床头小夜灯,橘黄色的暖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更显立体,他朝着杨晓靠近一步,伸手搂住她。
因为紧张,杨晓颤抖了一下。
“我还没有……准备好。”
话音刚落,她便会后悔自己说的话,记得宫亦寒上次说过,她只是挂名妻子。
宫亦寒眸光清冷,又随后躺下,“不是要复仇吗?首先,你想做的就是振作起来,收集一切张远文,秦素瑶的证据,逼他净身出户。”
证据,他有录音。
如果能拿到秦素瑶肚子里面孩子的检验报告,那张远文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好!”她现在手中的钱足够请辩护律师,现在她最高兴的是,自己的工资卡还在自己手上,没有落在张远文手中。
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反正,你记住,放手去干,我在你背后保护着你。”杨晓的心中闪过小小的感动。
宫亦寒的犹如天神出现在她的生命,在她最困难的时候。
这天晚上,是她最近一个月睡的最舒服的一个晚上。
后半夜天气变凉,杨晓跟小猫咪一样钻进宫亦寒的怀抱,又安然睡去。
第二天,是杨严火葬的日子。
宫亦寒公司还有事儿,把杨晓送到火葬场之后便离开了。
没多大一会儿,何永茹来了,看那样子应该是哭过。
“妈。”杨晓挽着她,安慰着她,等到工作人员出来迎接,一切安排昨天安排好的进行。
火葬场阴森森的,工作人员将杨严的尸体放在架子上推进火库。
随后尸体发出烧焦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想到父亲临死前张远文对自己做的,杨晓的眼中是说不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