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京城的城门了。
乔小乔掀起车帘看了又看:传说中的京城原来长这样。
城门上有站岗放哨的官兵,下面也站着不少士兵,进出的人都需要查验身份。这个也正常,毕竟京城代表的一个国家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容不下一点混乱。
“咱们是什么身份?”排队进城的时候,乔小乔小声问着马车外骑马的云山。
“昌州来投奔亲戚,顺便可能做点生意!”明月楼在京城名声太响,离开山庄时爹千交待万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和明月楼扯上关系。这个投奔亲戚就是一个幌子,做生意更是莫须有的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胡言乱语什么的都是由着自己说,路引上也就这么写着。
过关卡,乔小乔莫名的心跳加速,,切,来自堂堂的二十一世纪,居然会有害怕的感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干什么的?”一声厉喝:“检查!”
没等云山回答,就挑起了车帘。
“真是混蛋”云山何时见过这种情况,他进了是大爷,结果一到这儿就成了孙子。
“哟,长得真漂亮!”挑起车帘的甲兵满脸淫笑:“干什么的?全下车接受检查,要不然就得留下!”
靠!
乔小乔明白自己的慌乱来自哪里了,这鬼地方,还说是天子脚下治安安全,根本就是和进了狼窝一样。她害怕高穗娘吓着了,自己勇敢的坐在了最前面,结果一来就遇上了一个不要脸的。
“军爷,军爷,借一步说话!”云十二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拉开,顺手塞给他一包银子:“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顺道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
“噢,好说,好说!”有银子自然就好说,有了这些银子珍香楼什么样的姑娘都会有,看了一眼马车甲兵挥挥手道:“让他们过!”
好悬!
乔小乔拍了拍心口,因为她也不知道如果那兵丁乱来会不会惹出什么祸事。乔小乔明白,云山此时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军爷,咱们后悔有期!”见云山眼里有怒火,云十二上前拍了拍甲兵的右肩膀笑道:“祝你好运!”
好吧,十二叔出手了自己就也算了。爹说过,到了京城就是比官大的地方,自己要收敛一下,不能惹了事,免得沾上麻烦。可是,有时候自己不惹事,但事要惹自己。在他的世界里,连乔小乔都护不住他还算个什么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媳妇被调戏都无动于衷,那就不是他。
“走吧,这一关过了!”云十二用密音说道:“记住庄主的话!”
云十二走在前面,身后是马车,阿灵走最后面,刚走过就听到那个甲兵的惨叫。
“唉哟,我的手好痛!”左手按着右肩膀:“见鬼,怎么抬不起来了!”
“老大,刚才那人……!”旁边的兵丁自然没有落下那包银子,上山打鸟见者有份,他应该也要分一点的。
“那人有问题,快……!”甲兵回过神:“站住……!”
“快走!”阿灵低吼一声:“我来断后!”
“不用慌乱,他们没功夫管我们!”云十二却是指着远处举着旗帜匆匆而来的兵马:“京城有变!”
“关城门!”果然,兵马越过乔小乔一行人,拦住了要追赶的甲兵急急令道:“圣上有旨,立即关掉城门京师戒严,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
不要问为什么,不遵皇命者斩!
甲兵早已忘记肩膀抬不起来的事,立即让人关城门。
城门口要进要出的人一慌乱,一些强行要进出的被官兵狠狠鞭打,哭声叫声喊声,声声入耳。
“幸好我们进来了!”乔小乔听到传来的声音后怕的对高穗道:“再晚一步就进不来了!”有钱就是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发展到有钱能使磨推鬼,要不是云十二机灵可能就还真进不来了。
“进来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云十二自然听见了乔小乔在马车的说话:“一时半会儿的,我们恐怕是出不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突然间响起了九声“当当当……!”的声音。
“还真死了啊!”云十二看着街道上惊慌失措的人们转头对云山道:“也别挑了,我立即找个院子住下,接下来可就不太平了!”
什么情况?
坐在旁边的客栈里等云十二,高穗和乔小乔一样有点不摸不清楚。
“九声丧钟,就是九五之尊……!”云山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可真是好运气,一进京就遇到了国丧,完了,又没有自由了!”他真是无比的哀怨,在大佛山守了三年,好不容易出了孝回凌云山庄,哄了爹娘高兴来到京城,脚都没沾地又遇到老皇帝驾崩,这辈子和孝期就那么有缘吗。
认都不认识他,他死了与自己什么关系!
乔小乔心里诽谤不已,但是也知道这个时代皇权最大,特别是低调出行的时刻更不敢胡言乱语惹祸上身。
“国丧期间皇室和民间都不得操办喜事,宵禁也会略有提前的更动,直到驾崩皇帝入土为安百日之后民间皇室才能办喜事,此间任何地方都要挂白色的布头以示对驾崩皇帝的尊重及哀悼。”这些东西也是当年在清流县博览群书时看见的,不知道有没有变,云山无比伤感的说道:“咱们又赶上了,你之前说是去看去吃什么的全都得往后延。”
往后就往后吧,鸡蛋不可能碰石头,即然全民都禁止了,自己又不赶时间,何必争这点朝夕呢。
“山儿,我找了个三进的院子租下了!”云十二匆匆从外面进了客栈:“先安置下来再作打算!”
“行,凑合着过吧!”云山将熟睡中的木木抱在怀里对乔小乔道:“娘子,带上娘她们走吧!”
三进的院子长这样?乔小乔觉得当大佛山一个院子都当不了。
“寸土寸金,一个月租金都是两百两银子呢,你就别嫌弃了!”云十二看见云山瘪嘴的样子肉疼得紧,这位主有时候很讲究,有时候又一点儿也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