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的事无小事,乔正山派了乔虎亲自去察看,回来后得到的风评是好官。
“祖父,我看事情不是这般简单!”乔小安总觉得哪儿不对,真是好官十三婶不会顶着被人嘲讽上门找乔越泽了。而对乔正山决定在津江县开布行的事儿他也有点不赞同,因为在昌隆县的布行也并没有得到多少实惠,靠的全是自己的实力在打拼。既然都是凭实力说话,为什么一定要开在津江县,让人误以为得了他多少庇护。在他心目中,乔小乔就是风向标,她都远着的人和事自己也一定得远着。
但是乔正山信了:“乔虎是在街头巷尾打听的,既然老百姓都拥护的官就一定是好官,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小安啊,或许是你想多了,咱们做生意不能瞻前顾后,机会是稍纵即逝!”
乔越湛也觉得可以一试,两代当家人都不愿意放弃那片市场,乔小安无奈只好顺从。因为妻子快要临盆,乔越湛带着人马前往筹备。
从选 址到开张,前前后后不到半年时间,乔越湛觉得比任何一个地方都顺,什么麻烦也没有遇上。这大抵是因为十三在这儿当官的原因。回头想一想,也不对,十三在孝期,所有的政务都是县丞在代理,也就是说,没有依靠着他的关系,自己的银梭布行开得也很顺利。这只能说明一点:十三将津江县治理得很好,民风淳朴夜不拾遗。
巧的是,银梭布行就开在新云布行的隔壁,都说同行是冤家,新云布行的云掌柜早早的就打听清楚了,这背后的东家不是冤家是亲家。
“掌柜的,您说隔壁的人办事也会去诗香茶社吗?”帐房先生觉得很瘪屈,明明自己的胳膊比诗香茶社的还要粗,但是因为要低时常还要去茶社报道,要不然就会有麻烦找。见银梭布行放鞭炮开业,酬宾活动多人都往那儿走,他依在门口很是不开心,小声问着云掌柜。
“呵呵,诗香茶社的东家也不是傻子,自然是不用的!”云掌柜自打知道这个茶社存在后就给少主去了信,但都没有动静,少主不愿搭理,那自己也就当普通的老百姓,和寻常生意人一般时常去孝敬。
“难怪没人找他麻烦,还能喜笑颜开的迎客!”瘪瘪嘴,背景谁没有啊,只是大人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也不知道能蹦哒几天!
“随他去吧,记住我的话,银梭布行与乔大人是一家!”诗香茶社,顾依文坐在自己的桌前闭着眼睛轻轻说着话:“咱们做事得长点眼睛,惹不起的就得躲,知道吗?”
要说自己吧,也是有才华,却总是考不中,好在眼光不错看中了乔越泽这个大妹夫。人到中年,读书没出路,那就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好,思前想好,又和依婷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开茶社,卖自己的书画,看看生活不是挺好的。短短三年时间,已由名不见经传的小院茶社发展到今天生意人都养成了喝茶的惯例。有时候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真是独僻径路生财有道。娶了妻生了子,眼下他准备将大部分资产转移到昌隆县去,毕竟那儿才是自己的根。
“二爷,咱们今天生意真是太火爆了!”银梭布行开张搞优惠,价格实惠,比寻常布店要便宜差不多三分之一。准备一个月的量一天就售罄,难不成刚开张明天就关门,夏掌柜问着乔越湛:“二爷,明天的货怎么办?”
“上午我已经派人去离我们最近的县城银梭布行调货,最迟明天下午就能到货!”老百姓的购买欲望让乔越湛也叹为观止:“明天早上照例开门,但是价格要恢复原价,若还有人买,只需要记下地址,回头我们送货上门!”
“是,二爷!”夏掌柜觉得乔家银梭布行百年不倒越来越发展壮大,与主子头脑精明很有关系。看他多有先见之明,只是明天价格已恢复,客人怕是不来了。
看别人开张第二天就调货,而自己是三个月都不进一次,新云布行云掌柜觉得真是憋屈,同样是做生意,自己也不比乔家那个差,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赚银子。唉,也是自己家的本业不是开布行,要不然真想捅出点事儿。但是捅了出来,少主说不定就得受牵连,真是进退两难。但自己家不捅,别人未必就受得住,反正这事儿迟早是要坏,只希望到时候少主能全身而退!
“我都在躲了,乔小安还往上赶?”听云山说乔家在津江县新开布行生意还不错时,乔小乔大惑不解:“你没有说茶社的事?”
“没有明说,只是给了点提醒!”摇摇头,云山道:“乔正山说起来是精明人,可是他一定想不到身边藏着个大老虎,随时可能将乔家大院给吃掉!小安说他不同意去津江县开布行,但架不住老爷子父子俩的意见,而且打探出来的消息是乔大人是好官是清官!”
好官、清官?
真正是越好越清藏得越深,提醒了都还往里钻,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但只要一想到某一天乔家大院的人或许因为乔越泽而破败,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乔小乔就不心安,她总想着什么时候找乔小安谈一谈。
“媳妇儿啊,教学徒还是很累人的,要不你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我这个师傅?”信儿教徒弟,根本就是三两天的兴趣。欢哥儿乐哥儿兄弟俩还好,有底子,她教起来不累,但是其他几个就不好说了,她都没有那份耐心,直接将人扔给了云十二就跑回来找媳妇。
“好啊,娘,您辛苦了,今天要吃点什么?”乔小乔笑眯眯的问道:“媳妇儿立即去给您做!”她这个奇葩婆婆和自己可真是有得一比,想一出是一出,不过能陪自己在大佛山吃苦也是值得表扬的。单冲这一点,为她做点饭菜就不能叫累叫苦。
“今天吃素,清淡一点的!”人上了年纪,口味偏差也越来越大,和自己的脾气一样,时不时要耍点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