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千玉瞪大眼睛,看着停在门口的豪华房车。
他嘴里说道:“我说老弟,你当真要开着房车去云滇?这没毛病?”
对此,侠昃嬉皮笑脸、一把搂住扳玉牙的肩膀,没大没小地回道:“没毛病啊,事先我可是有问过你意见,你的回答是随我。所以我的计划是:我们开着房车一路看风景去云滇,回来的时候再坐飞机。这样的话,云滇之行就有趣多了!”
“你好意思折腾一个年老的老者,随你们一路颠簸?还美其名曰看风景?”扳玉牙吹胡子瞪眼,黑着一张老脸。
“不然呢,现在订机票,然后一路睡过去再睡回来?那多没意思。走啦,班老哥,又不是让你开车,你抱怨什么!”
侠昃不顾班千玉的反对,直接将他请进房车。
“班爷爷好!”坐在房车客厅的宁奕汐、蔻曌弟两人,一见到班千玉进来,连忙甜甜喊道。
“哟呵,金屋藏娇啊!老弟,难怪你得知老子这次要下云滇进货,死活都要跟来,看来是别有动机,居然悄悄带上宁丫头与蔻丫头。臭小子,也不事先告知老子,早知道老子就穿套帅气的西装,省得拉低你们的平均颜值!”
看到宁奕汐两女,班千玉立刻笑呵呵地说道。
“班爷爷有福相,哪里会拉低颜值。是我们沾光,要麻烦老爷子做一回向导,带我们到云滇走一走。因为曌弟从来没有出过孚城,昃不放心她一人出去旅游,正好第一站曌弟想去玉龙雪山,所以想让您老轻车熟驾,捎我们一程!”
宁奕汐笑靥如花,轻声解释道。
“亘古冰峰高域情,玉龙持护纳西擎。
白绫炫射扇山陡,绿雪移形甘海晴。
半岭皑皑花缀景,一潭洌洌水飞琼。
沧桑演绎轮回转,我自岿然任尔横。”
听到宁奕汐提及玉龙雪山,班千玉情不自禁地吟起一首七律,然后点头赞许道:“不错嘛,竟然想去玉龙雪山。行吧,这一趟老夫就带你们走一遭。看看咱们祖国的大好河山,以及讲讲我们工农军的光辉历史。”
“班爷爷,我听哥讲过,您是一位开国功勋的老兵,难道当年也随工农军翻越过玉龙雪山?”蔻曌弟满脸好奇。
对于老一辈的革命同志,蔻曌弟一向敬佩,认为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国之军魂!
见两女好奇,班千玉老当益壮,大刀阔斧地坐到沙发上面,只见他思绪遐飞,显然是想起了当年的峥嵘岁月,片刻之后,才悠然开口说道:
“翻过,当然翻过!那时候我军处于劣势,被青日军与美利坚帝国的军队联合封锁。为了突破这些封锁线,我军被迫实行战略转移……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没经过战斗的洗礼,是无法想象当时的情形有多恶劣。渡江涉水、翻山越岭,那都是小意思。真正苦的是翻雪山、过草地,路上没东西吃,战士们铁定饿得慌。你们是不知道啊,老子当时看见草地上刚冒出芽的草色,那馋得两条脚都挪不动。最后硬是被老子的带头大哥踢了好几下屁股,才恋恋不舍、咬牙挨饿挨冻地前进……至于玉龙雪山,那时候可不比现在,有大路可以直接走。因为老子所在的方面军是从云滇丽江的金沙江出发,原本一路草色正青,突然进入白雪皑皑的玉龙雪山,全军将士当即被刺得睁不开眼,缺粮少水又没路,最后没辙了,只能拿起枪托、木棍,自己开道……硬生生翻过了玉龙雪山!”
班千玉非常健谈,特别是讲到爬雪山过草地的情景,简直就是声情并茂,重现了当年工农军万里长征的场景。
听得两女泪花汪汪,感动不已。
其实班千玉所讲的万里长征,宁奕汐不止一次听自己的爷爷讲过,但都没有这次来得震撼。
因为班千玉是以一位普通老兵的视觉,去还原当年的峥嵘岁月,述说最底层士兵对长征的最真、最切实的感受,以及阐述了一名普通士兵的党性与民族大义!
……
侠昃专心开着车,对于班千玉叙说的工农军光荣历史,他深有所感,毕竟他现在是一名在编的华夏军人,更是经历过平和年代下的无情战火。
这种革命老兵的战争岁月,容易引起他们两人之间的信仰共鸣!
每当班千玉讲到老兵,侠昃总是会想起埋骨在八宝山公墓的宁大帅,以及自己的便宜干爷爷杨大砍。
这两位老人都是跟班千玉同年龄的老兵,甚至更早入伍的军人。正是因为有这些千千万万的老兵,前仆后继地投身革命,才有了新华夏的诞生。
因此,侠昃不由自主地挺直自己的腰杆,以他们为荣!
……
从孚城到西南边境的云滇,中间的路程并不短,好在同行的还有侠筱笑,她跟侠昃轮流换班。一路上走走停停,带着众人将沿路的风景区都逛了个遍,完全满足了蔻曌弟游玩祖国的驴计划。
这一日,当侠昃驱着车刚进入云滇地界。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蔻曌弟不解问道:“哥,为什么筱笑姐从来不对我笑?是不是我哪里惹到她?”
“她不也没对我笑吗!瞎想什么。”侠昃随口回道。
“不一样啊,人家是女孩子,冲着你一大男人笑,感觉就跟犯花痴似的,她当然不对你笑呢。但我就不一样呀,女孩子跟女孩子不应该更聊得开吗?可事实却相反,每当我不在时,宁姐姐她们俩便聊得很开心,筱笑姐的眼睛笑得快眯成一条线,而我一出现,筱笑姐就立刻板着脸。”蔻曌弟很是委屈地诉苦。
“噗哧!”
侠昃忍俊不禁,直接笑场。
蔻曌弟气呼呼地嘟着嘴:“坏哥哥,人家心情很郁闷,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这你就错怪筱笑了,她并没对你有意见,你也没招惹她。而是她心里缺少安全感,老患失患得。特别是你来青衣乌以后,筱笑就变得更加不安,深怕我会不要她。其实她跟你一样,亲妹也好、义妹也罢,两者并无分别,我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
关于侠筱笑的心理想法,侠昃一直以来都心知肚明。见蔻曌弟还闷闷不乐,侠昃索性把侠筱笑的身世简单说了一下。
“筱笑姐的身世好可怜。哥,你要多给她一些亲情与家的感觉。这样她就不会患失患得……”知道侠筱笑的身世以后,蔻曌弟调转枪口,开始埋怨侠昃的不是。
搞得侠昃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这是哪出跟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