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西南境,一支全副武装的战地小队从低空跳伞,一行13人在落地之后迅速移动,隐匿在群山之中不复踪迹。
云滇,位于华夏西南边陲,五大统区改革后被划入南部统区。因为接壤缅甸、越南、老挝,导致边境毒枭成患。
此刻在云滇偏南的一处山谷,一架载人直升飞机与地面拉得很低。
“东子,成龙成虫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你瞎担心什么!”展军戴着蛤蟆镜,气定神闲地说道。
张东恨没好气地笑骂道:“你倒是说得轻松,这两年来他们跟着我闯南走北,就像我的十三太保一般,能不担心吗?”
展军一边让驾驶员将直升飞机开回东部统区,一边笑呵呵地说道:“拉倒吧,说得好像我没有特训过他们似的。呼,真想试一把鹰击蓝天的感觉,可惜国内对私人飞机的空管太严了。”
“我说展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能够申请一架私人直升飞机已经不容易了。两年前,青衣乌刚成立,可什么都没,要不是我的三足乌跟覃美女的霓裳国际拼命填补青衣乌的无底洞,估摸着再多的资金也不够你挥霍啊。”
“没办法,走精兵路线嘛。咱们不舍得多花钱,下次来此就是给小A他们收尸,而不是迎接他们的凯旋!”
“这倒也是!”
……
距离云滇不远的八桂之地,十万大山的某处独峰传来几道打斗声,林深惊鸟飞。
“老大,这怪物棘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组成,人不像****不像兽,实在诡异!”一个红衣男子,手持一柄短刃,整个人倒立钉在树上,一双灰褐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死盯着前方。
“老二,别大意。它既然能够让灰雾雕大人亲自下令格杀,就说明不简单。据说为了找出它的下落,圣朝死了不少眼线。”红衣男子的下面站着一个手持弯刀的绿衣男子,两人的服饰完全一致,面容更是一模一样,若非衣物的颜色红绿不同,还真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是映在水面的倒影。
此时,他们的正前方站着一道黑色的人影,暴长的灰白色头发堪堪及腰,盖住了它的脸庞,让人分不清它是人是兽。一双枯槁的大手闪耀着乌黑的光泽,一张一握之间,隐约听到利物相磨的刺耳。
血红的双眼透过长发,直勾勾地瞪着红衣男子与绿衣男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胆肥至此,居然敢来寻老夫晦气!”这非人非兽的野人,突然暴喝一声,双手一探,一团黑雾罩向红绿俩兄弟。
黑雾还未靠近,便远远闻到一股瘴气,腥味冲天,恶臭连连。
蛰绿鹦一见到黑雾袭来心知不妙,连忙挥掌拍向红衣男子,伏红鹉借势往后遁去,探手捞起蛰绿鹦,两人手搭手组成一个飞来骨往外飞出,险险地躲过了黑雾的攻击。
“噗嗤!”一道刺耳的腐蚀声。
伏红鹉先前所钉立的大树,被黑雾附着的霎那当即冒出一朵蘑菇云,烟消云散过后竟成了一滩黑水。
“好毒的黑雾!”伏红鹉大吃一惊,失声喊道。
“桀桀,难怪敢来找死。原来还有两下子,不过……你们想死得舒服点,怕是奢望了!”黑影人拍地而起,双手连翻,一朵朵小黑云从他的袖口飞出,黑影人踩着黑云,如平步青云一般,追向蛰绿鹦、伏红鹉两兄弟。
无尽的黑气缓缓地凝结成一柄勾魂镰刀,黑影人阴沉冷笑。
勾魂镰刀轻轻一划,一道黑气凶神恶煞地朝着两人怒射而来。
“妈的,情报有误。他的实力直逼头人,咱们不是他的对手,赶紧撤!”看到这道黑气,红衣男子伏红鹉再也无法淡定,一个能够踏云而走的怪物,已经超出他们的可预知范围。
“嗯,化兽遁走!”蛰绿鹦一听,感同身受,两人相视一眼,身形一滚,化作两只一红一绿的鹦鹉,逃命般展翅疾飞。
“原来是驭兽的化兽杀手!”黑影人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一声暴喝:“那又怎样,招惹到老夫,就算是两只学人舌的鹦鹉,也定斩不饶!”
黑影人说完,双手握住黑气所化的勾魂镰刀,抡起一圈刀影,翻云卷风,镰刀所带起的狂风吹拂开黑影人的披头散发,只见一张枯槁惨白的老脸面露阴鸷,胸口处赫然长着一颗狰狞的猴头。
一刀朝着虚空劈下,猴头张嘴嚎吼:“去死!”
一道冲天刀气如同一匹白练般直追远去的鹦鹉,紧接着两道凄惨的叫声悲戚传来……
“哈哈,两年啦,老夫的猴降魔功终于大成。黄商、侠昃、小圣女,无尽的恐惧即将到来,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哈哈。”讫僕达久仰天怒吼,疯魔成狂。
……
“师姐,我们在孚城寻找了两年,里里外外都翻遍,依旧没有《皇室书》新主的消息,会不会是婆婆的推演有误?”宕山北面,一身道袍打扮的葛根,憨声朝着堂里的白衣女子问道。
“门主的推演从来没有错过。既然《皇室书》出现在孚城,鉴天新主也肯定在孚城是跑不掉的。应该是我们有哪些地方给遗漏了!”芍药微皱眉头,托腮疑惑地回答。
“可是师姐,现在我们同样连《皇室书》都没找到啊。我向掌教父亲打过包票:要保护好《皇室书》跟新主。如今两年过去,一点音讯都没有,真叫人着急……”
听到葛根有些泄气,芍药静如止水地劝说:“别急,该来的总会来,该找到的时候也就找着了!倒是你要好好回想一番,两年来什么地方没寻过、什么人没接触过!”
葛根见状,也只好耐下心来,把在孚城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前思后想,突然他拍腿大笑:“我道是哪些地方有所遗落,原来踏破孚城,只有两类地方没去过:一个是苏子前辈的小寸山,另外一类是县委大院等党政军要员的居所。师姐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现在知道也不晚。师弟尽得南茅山的道术,难道还不明白‘看破不点破’的道理!”芍药莞尔一笑,轻声解释道。
“两年才反省到自己失察遗落的地方,这代价未免太大了点!”葛根闷声嘀咕。
“云为雨做。既然翻云藏雨,就该会有水从云出的一天!师弟,你还没悟透哦!”
“是师弟愚钝!让师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