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她有些惊讶,或许从一开始她认为像我这种全身散发痞气的人就是那种对自己的军队不忠诚,欺软怕硬的人。
可惜的是,她错了,因为我对野狼旅侦察连,有着不可磨灭的感情,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野狼旅侦察连就是我郝拽重生的起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冷影对我的严刑拷打就结束了,刚刚对我的恐吓,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反战俘训练是每个特种兵的必修课,他考验着军人的意志和对自己国家与人民的忠诚。
如果对自己的国家和人民都不忠诚,那又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华夏国特种兵,甚至连成为一名新兵连的战士都不够资格。
此刻的冷影,又恢复了之前的严肃,板着脸,之前手中的匕首。
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悄悄换成了皮鞭,那淡红的樱唇,再次张开,带着一股轻蔑的声音说:“真的没想到,你还是条硬汉啊!”
“啪”,“咚” ,“啪”……冷影挥舞着她手中的皮鞭,像一个恶魔一般,抽打着我的身体。
而我却不能做出任何反抗,我的身体不是刚劲铁骨,却也是血肉之躯,不一会的功夫,身上的那一层皮已经炸裂出来了一道道伤痕。
还有那所穿的军装,在这一刻,也已变得破烂不堪。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只不过是一个鞭打而已,在战场上,如果被敌人俘虏,敌人是会不惜一切手段,逼供你。
所以,冷影接下来,要对我玩新的花样了,在这之前,她再一次问我,究竟要不要考虑说出野狼旅的位置。
依然被我一口拒绝了,不为别的,就凭野狼旅侦察连是我重生的地方,就算让我死,我都不会出卖野狼旅。
更何况,那里还有我亲爱的连长,而且,我现在,还是野狼旅侦察连的一名兵!
“冷指导,你不要再做梦了,你不可能从我嘴中得到一点情报,就算你今天要杀了我,你也不会得到。”
面对着冷影一次又一次的威胁,我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一股痞气得收敛回去了。
因为,我现在,需要捍卫野狼旅侦察连的荣誉,因为是野狼旅侦察连的一名兵。
一番血气方刚的话,再次从内心喷发而出,真是令人爽快至极,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先辈的那个年代一样。
面对着鬼子的严刑拷打,也绝不说党的机密,简直就是一名优秀的党员,一想到此情此景和我现在的遭遇,我却突然发现,我好像还没入党的。
“呵呵,看来你郝拽还还真的是一条硬汉啊!不过有的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惜就是不知道那身体是不是也这般了。”
冷影阴柔的声音再一次在小黑屋响起,与此同时,我又听到了其他几个房间不同的哀嚎声和惨叫声,震耳欲聋一般。
在这令人感到窒息的空气当中,有人大声的喊叫着:“我说,我说……”
此时,立马就有逞英雄的人出来,羞辱着那个叫唤着“我说”的那个人没种,但是下场,就又是比刚才还要痛苦一百倍的哀嚎了。
此刻我的眼神当中,早已经是出现惶恐了,内心暗骂着这小黑屋就是地狱,这些人的叫声,就如同阎罗殿的厉鬼一般。
那样的凄凉恐怖,我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让自己不去听这惨叫声,可是手上却被拷着,根本无能为力。
“别打了,我招……”,“教官,停下来,再打我就死了,我说……”
越来越多的人,在响箭的逼供下,供出了自己部队的机密,我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红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蓝军已经掌握了大量的机密,看来,这一次的演习,红军又要输给蓝军了。
由于我的注意力被其他人的惨叫声所吸引,连自己的面部都在不停地抽搐,甚至忽略了眼前的这个冰山大美人。
不,冰山女魔头,她的手中再一次拿起了注射器,准备注射入我的身体内,娇唇轻启。
“侦察连的郝拽同志啊,我看你病了,需要打一针才得好哟。”
看着注射器内的玩意,我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虽然自己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却也在部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没点见识怎么行?
注射器当中是硫化喷妥撒纳剂,是一种神经性炎症型药物。是由国外特工部门研究出来的,专门用来刑讯逼供的。
当这种药物注射到体内时全身的末梢神经会感觉到无比疼痛,在两周之前,我就体验到了一次2CC硫化喷妥撒纳剂,那滋味简直是说不出的痛苦。
硫化喷妥撒纳剂作用机理与巴比妥酸盐相同, 静脉注射用全身麻醉剂,作用中枢神经系统,特别是大脑,使得大脑认知判断能力下降,判断模糊。
因此很多国家的神秘特种部队都会采取这种手段进行审讯与反审讯训练,对大脑中枢神经会构成很大的损伤。
“啊……啊……”,这一次,轮到了我发出惨绝人寰般的哀嚎声了,因为冷影这一次足足给我注射了8CC的量。
8CC,一名成年男子所能承受的人体极限,我在这痛苦与哀嚎声当中,被冷影问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的问题:“告诉我野狼旅的位置”
而我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至始至终都是三个字“不知道”,脑海当中浮现出了我在野狼旅侦察连过的每一天。
在冷影给我注射最后一剂容量为2CC的硫化喷妥撒纳剂的时候,我的脑海掠过了我自己手下带的那帮新兵抢着帮我洗袜子。
我的老班长呵斥我没出息时的严肃脸,我的连长和指导员关心我时的笑容。
我和狗蛋一起聊天打屁的一幕幕,直觉告诉我:“野狼旅侦察连,神圣不可侵犯,不容背叛!”
注射完毕后,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但是我的那张嘴中却依然在艰难的说着:“不知道”三个字。
然后一下子低垂了脑袋,昏了过去,在那之前,我的眼睛似乎模糊的看见冷影的樱唇撬动,好像是在说着:“真没想到,你还真是一条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