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因为小之在飞机上,韩雨川没有她的任何有效证件,所以才在海关那边动了手脚?”秋墨边啪啦键盘边说。
诺西点点头。“理论上来讲,我确实是这么分析的。但实际上,又不符合实际情况。”
“哦?怎么说?”
“登机这块是很好搞定的,可海关那块想动手脚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没有足够强大的后台绝对不可能做到。韩家的实力再庞大,他们经营的也不过就是个娱乐公司,和海关之类的机构根本不搭边啊。”
最后一个‘Enter’键按完,秋墨拔出定位神器,递给诺西。“你可不要小看娱乐的力量,在香港,韩雨川的爷爷可是娱乐公司的国王,他有属于自己的********。否则,就凭韩雨川那副德行,怎可能有今天的成绩。”
“定位神器里装着小之最后出现的几个可疑地点,你去交通局确认这几个地方的监控录像,一旦发现韩雨川或者小之的踪影,不要轻举妄动,通知我就好。”
“是。”诺西点点头,觉得总裁说的也蛮有道理,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总裁,我调查过,少奶奶和韩雨川之前并不认识,他为什么在救下她之后掳走她?”
“这个就要等见面的时候好好问问韩雨川本人了。”他能说他也十分百思不得其解嘛。
“也对。”
“绑走小之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他立刻将手中的另一份资料递给秋墨,“这是绑架者的详细资料,通话详单,以及手机最后出现的几个地点。和您获取到的少奶奶的地址基本吻合。”
“沈翔宇派去的人?”对于这个结论,秋墨有点意外。
“我也觉得意外,据说沈老已经给沈曼安排婚事了,他这一阴一阳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候,秋墨的手机响了,是私人电话。
“喂,秋,什么事?”
“少爷!不好了,沈翔宇来质问老爷您和沈曼小姐的事情,老爷被气的晕过去了!”秋急的吐字不清,冲着秋墨大声求救。
秋墨猛地站起身,“他人呢?”
“已经走了,老爷的情况也稳定住了,他不让我和你说,可我忍不住。少爷,你不知道刚才沈翔宇有多过分!”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坐回原位,秋墨的眼神有点要杀人的意思。
诺西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弱弱的问,“总,总裁,发生什么事了?”
“立刻着手和沈氏的那些董事会豺狼见个面,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收购他们手里的股票。”
“您想吞了沈氏?”
秋墨高森莫测的笑笑。“不是吞,是毁。”
沈家和秋家在生意上一直是竞争对手,这么多年,碍于他和沈曼之间的关系,他一直都没有狠下手对付他们。他想顾念这份情谊,哪知对方完全给脸不要脸。
既然如此,那就公私分明好了。
“好,我先去交通局。”诺西应声,却又突然觉得不对劲,回头看正坐在老板椅上,一脸运筹帷幄的秋墨。“总裁,您这么做,沈小姐大概会受到伤害的。”
“曼曼最近跋扈的厉害,也该让她有点教训。”他不喜欢成天计较来计较去的女人,尤其是沈曼最近这样的。
如果她懂事一点,顾全大局一些,能够努力赢得爷爷的喜欢,他未必会选择和夏新之复婚。
可谁让她没能力呢。
秋墨用了七天的时间,查出了夏新之在香港的具体地址,知道夏新之很安全后,尽管爷爷急的不行,可他依然没有着急将她接回来。
一来,是想看看韩雨川到底搞什么鬼。
二来,他需要时间完全压制住沈家。
这么做,不是为了保护夏新之,而是为了保护爷爷。毕竟一旦夏新之遇到危险,直接受打击的就是老爷子。所以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老爷子,秋墨在心底一遍遍的这么告诉自己。
短短七天,秋墨用了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强制收购沈氏百分之五十三的股票,成了沈氏集团第一大股东。
沈氏董事会上,一半以上的董事都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秋墨,当然,愤怒的眼光中也夹杂着很多惧怕和无奈。
秋墨坐在董事长转椅上,晃啊晃的,手指无规则的敲击着桌面,一脸轻松。诺西站在他身后,一身西装,表情肃杀,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沈翔宇带着助理,推门而入。
董事们纷纷站起身迎接,礼节和平时一样,只是这里多了秋墨,也多了空前的安静。没有人敢向往常一样,喊沈翔宇董事长。
沈翔宇怒不可遏,但却极力忍着,坐到长桌的另一头,与秋墨面对面。“秋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董事们纷纷坐下。
秋墨敛眸,口吻慵懒道:“宇叔,我想,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秋董。”
“你少跟我来这套。”沈翔宇拍案而起,隔空指着秋墨的鼻子,吼道:“秋墨,你要是敢动沈氏一根毫毛,我一定跟你鱼死网破!”
秋墨不紧不慢站起身,双手插~进裤袋,并不理会沈翔宇的愤怒。“既然都来齐了,那我就宣布件事。从现在开始,各部门都停掉手上所有着手开始或正在进行的案子,违令者,不管任何原因,立刻走人。散会。”
秋墨走到门口,沈翔宇突然涌向他,被诺西拦住,咔擦一下,弄断了沈翔宇的手腕。
会议室内发出一声惨淡的嚎叫,顿时乱作一团,秋墨冷眸微扫,并没有放在心上,径直走了出去。
“总裁,车子和飞机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秋墨口吻轻松。“走吧,去接夏新之。”
香港,韩家豪华的城堡内。
夏新之躺在病床上,悠悠转醒。
繁杂的金色水晶吊灯,花纹复古的天棚,颇有欧洲文艺气息的居家装饰。这不是秋家,也不是她自己的房子,很明显也不是医院,那这是哪?
摸摸痛的要死的头,她吃力的坐起身,左右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自己有点不清醒,像是活在梦里。可痛感明明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