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识趣地咽下到了嗓子眼的话,转身想往楼上走,一抬头却看见楼梯口站着一个人——正是齐靖州的母亲齐夫人,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来之前齐靖州说这是他自己的别墅,他父母并不住在这里,看见齐夫人,路与浓有些意外。
齐夫人唇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眼中已经没有了那天见面时的敌视,她款款走下楼,坐到沙发上,对路与浓说:“过来坐,我们聊聊。”
将行李箱递给旁边的佣人,路与浓走过去坐到了齐夫人对面。
“那天见过你之后,我就觉得不太对,现在看来,当时的直觉果然是对的。”齐夫人说,“我儿子养的那个狐狸精并不是你吧?新婚当天就把你一个人扔下,显然他并不怎么在意你,你是他找来吸引火力的挡箭牌?”
齐夫人说得笃定,这种时候也没必要否认——反正是齐靖州自己露出来的破绽,怪不到她头上。路与浓笑了笑,说:“您没有说错,他是这样跟我说的。”
齐夫人笑意微敛,“你们真的领了证了?”
“那只能算个玩笑……”
“我不管你们是为什么领的证。”齐夫人语气陡然沉下来,“他养在那头的那个女人,被他保护得很好,我查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但我知道那女人配不上我儿子!齐家永远不会承认她!而你,既然已经和靖州领了证,还举行了婚礼,以后理所应当就是我齐家的儿媳妇。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总之我不会让你们再离婚!”
路与浓一脸震惊,“您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跨进了齐家的门槛,你这辈子都只能是齐家人了,你要是乐意守活寡,尽管让他将身心都放在其他女人身上。至于离婚?我齐家历史向来清白,丢不起这个人!”
直到齐夫人离开,路与浓脑子还有些发蒙,这算是什么事?齐靖州对她的嫌弃毫不遮掩,人家在外头还有心上人,怎么可能会接受她?
想着想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被佣人推醒的时候,路与浓发现自己头有些晕。
发现她异常,佣人碰了碰她额头,“哎呀!少夫人,您发烧了!”佣人急得不行。
想到之前浇到身上的那一盆冷水,路与浓认命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麻烦……”
“叫我刘嫂就好!”
路与浓强撑最后一丝清明,“麻烦刘嫂,送我去医院一趟。”
路与浓浑浑噩噩的被送到医院,醒来的时候发现正挂着点滴,而刘嫂已经不见了,旁边输液的人说:“送你来的那位大姐说她还有事忙,先回去了。”
笑了笑,路与浓没说什么。
齐靖州不在意她,连带着佣人都不将她当一回事。
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发现了无数个未接电话,其中有来自父母的,有来自季燃的。看过季燃的短信,路与浓才知道,他原来在几天前就被公司调到外地去了,不用说,肯定是齐靖州的手笔。
将家里人的号码都拉黑,路与浓再次沉沉睡去。
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医生走到病房中看了一眼,拍了路与浓的一张照片发了出去:齐哥,这个就是两年前害你的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