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刚从床上爬下来,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就闯了进来,锐利的目光在路与浓身上扫视了一圈,似笑非笑地道:“这就是你藏着的那个小情儿?”
齐靖州走过来,隔断中年女人的视线,语气不虞道:“妈,浓浓不是什么小情儿,我会和她结婚!”
中年女人——齐夫人气得冷笑,“结婚?齐靖州你脑子没毛病吧?她身上还穿着婚纱!如果你刚才没有胡闹,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知道她家里什么情况吗?你要把这么个女人娶进家门?齐家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尽了!”
路与浓眉头微蹙,正欲说话,手腕突然被齐靖州拽住,他回头,神色冰冷,警告地望了她一眼,而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她面前,语气坚决地道:“那些都是误会,我和浓浓两年前就领了证了,具体的我稍后会和您解释。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我要和浓浓补办婚礼,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齐靖州的女人!”
齐夫人被气得摔门而出。
路与浓这才明白,她大概成了挡箭牌一样的存在。
“你要利用我……保护谁?为什么非得是我?”
齐靖州眼中闪过不耐,“选你只是因为你恰好是我法律上的妻子而已。至于我想保护谁,你没必要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否则,我可以向你保证,我齐靖州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宣扬你有个生父不明的儿子那么简单。”说完,他从口袋中抽出一叠照片,随手撒在了路与浓面前。
他能威胁路与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看清那些照片上的内容,路与浓顿时如坠冰窖。
照片上的女人浑身****,双目紧闭,摆出各种各样恬静的睡姿,美得像油画一般——那分明……就是她!
她什么时候拍过这种照片?!
脑子里没有一点印象,路与浓茫然又无措。
齐靖州玩味道:“喜欢可以收起来,我那里备份多的是。”
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你想让我做什么?”路与浓声音艰涩。
“首先,嫁给我。”
……
和季燃的婚礼本来就在月末,齐靖州说的下个月,与之相隔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已。
请柬备了无数份,但凡有点资格的,都收到了齐靖州的邀请,然而这其中,独独漏了已经乱作一团的陆家,以及季燃。
“季燃学长只是为了帮我,才答应和我假结婚。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请不要牵连到他。”被齐靖州带回来后,路与浓就被没收了手机,根本没法和外界联系,季燃如今的情况她一无所知。
假结婚?齐靖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恐怕那个季燃并没有这样想。
“只要你听话,我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齐靖州说,“三天后的婚礼,希望你不要给我丢人。”
齐靖州漫不经心的话,路与浓是到了婚礼当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婚礼途中,婚纱的拉链突然出现了问题,旁边的伴娘小声道:“去休息室吧,我帮你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