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还不明白情况,但是当听着妇女喊道让我还她儿子命来的时候,我便猜到两人的身份,这两人应该就是钱喆的爸爸和妈妈。
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钱喆的母亲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还她儿子的命来,难道她是要将她儿子的死归咎在我的头上?
对此,我当真无言以对,可笑之极。
坦白说,这件事和我有关,这点我没有否认,但是导致这个结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钱喆和方敏的身上。
刚开始他们有这个念头,当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和他们说这场阴婚不要办,但是钱喆和方敏两个人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的,用钱引诱我,行,后来算我妥协了,这点算我的错。
但是在阴婚婚礼举办前,我明确告诉他们,这场阴婚不能办,而钱喆是怎么做的,却是要挟我,让我必须将这场阴婚办下去。
阴婚婚礼结束后,半夜的时候我也还想着打电话给他,让他小心一点,当然,他没有接,这点不能怪我。
就算这些都不论,这件事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没有我,我敢说钱喆和方敏也会找另一个阴婚师来主持这场阴婚,而结果,肯定也会一样,钱喆和方敏终究逃不过一死。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人害死他们,是他们害死他们自己而已。
而钱喆的母亲如今将一切的责任怪在我头上,当然,这一点我也没有和她争辩,这种争辩事没有意义的,毕竟对方痛失爱子,争辩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而已。
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会承担,不该我承担的责任我自然不会去理会,老实说,至少我认为这件事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当然,对于钱喆妈妈的无理取闹,旁边的两个小警察及时将她拉住,这是拘留室,毕竟也不是闹事的地方,接着将她拉了出去,倒是从开始到现在,钱喆的父亲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然后坐在床上,自己玩着手指。
让我想不到,也就是这时,钱喆的父亲开口了,他说,“这件事你要负主要责任!”
我一愣,当然,第一想法就是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接着无奈的摇摇头,也不想辩解。
“我说他一点责任都不要负!”正当我感到无奈之际,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我一听,心中一喜,就知道是猫叔来了。
果然,话语刚落,只见猫叔穿着大裤衩,拖着一双凉鞋托,缓缓出现在门外,接着就是走进拘留室,坐在我旁边,与钱喆的父亲对视着。
虽然猫叔这身打扮有些不敢恭维,但是不得不说猫叔话语间的力度却是霸气十足。
钱喆的父亲冷哼一声,说道:“你是谁,要不要负责你说了不算。”
猫叔倒是耸耸肩,反问道:“难道你说的就算了?”
闻言,钱喆父亲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阴翳的望着猫叔,然后带着钱喆的母亲,冷哼着离开了。
“洋子,没事吧?”
几人走后,猫叔转头望向我,问道。
我摇摇头,心里面暖暖的,老实说,猫叔刚刚的举动让我格外感动,因为自从师父去世,便没有人再保护我,刚刚那一刹那,我竟然从猫叔身上看到师父的影子。
“谢谢你,猫叔!”
我冲着猫叔点点头,猫叔倒是冲我笑了笑,说没事。
“猫叔,接下来怎么办,钱家有钱有势,要是真的将这件事赖我头上,恐怕也不是太难。”
显然,陶喆父亲也是想要让我为他儿子的死买单,毕竟是我为他儿子配的阴婚。
猫叔倒是摇摇头,说了句没事。
我不知道猫叔话中的意思,当然,片刻后我才明白过来,因为正当我和猫叔聊天之际,就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匆匆的跑进了拘留室,弯着腰跑到了猫叔的身边。
“大师您来了。”那中年男子说道。
当然,这中年男子是谁我肯定比是不知道的,但是没过多久,就看到一帮警察都是围在拘留室的外面,包括先前审讯我的那个胖子和瘦子。
到镇子上的时候我请了猫叔吃了顿饭。
中途我问猫叔,为什么廖局长对他这么恭敬,猫叔说,曾经他救过廖局长的命,闻言,我这才了然,也难怪廖局长对猫叔这么恭敬了,感情猫叔是他的救命恩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对于钱喆和方敏的死,这两人到底怎么死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猫叔告诉我,他们两人死的确实诡异,发现他们的时候,发现两人就躺在昨晚上配阴婚的棺材里,两人安静的躺着,穿着大红寿衣,面带微笑,没有其他的症状,但是人已经死了。
这倒让我也感到惊讶,我终于明白,难怪钱喆的父亲会找上我,让我为他儿子的死负责,因为这两人死的确实诡异,一般人都很难接受。
而对于钱喆和方敏的死,老实说,我心中是并不存在愧疚的,因为这两人有这样的下场,纯粹就是找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这件事过后,我在家休息三天,三天后,让我想不到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就是我上一个客户,前一个故事介绍过的,林雪菲。
她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奶奶的病好了。
我记得林雪菲说过,先前她之所以回来给她四叔配阴婚,就是应奶奶的要求,老人家生病了,给冲冲喜。
对于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因为配阴婚宗旨是为后人祈福,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配阴婚还有冲喜的作用,老人家病能好,恐怕也是心理作用加治疗的效果。
林雪菲这次打电话主要是道谢的,当然,我也只说了几句客套话,接着就挂断电话。老实说,我从来没想过和林雪菲会再有交集,但是让我想不到,五天后,林雪菲再次打电话给我。
而刚接通电话,林雪菲第一句话就是在电话中说道:“不好了,吴道长,这下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