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时宏升发现她情志错乱,把手机录影弄好,摆在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位置,自己再喝了一小口橙子汁。之前他的确是喝了半瓶,不过是没有下药的,如果自己先迷糊了,怎么能搞得定沈香米,这种事情,他太有经验了。
“你怎么不说话?”见蒋清沉默不语,沈香蜜疑惑地问道。
“我刚才来的啊!”
“嗯,你不是拒绝过我对你的表白,怎么跑来看我了。”
“怎么会,我怎么会拒绝你,一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是吗?”沈香蜜觉得蒋清一定是爱过自己的,她记起中学时代,他的眼神在撞见自己时,与他看旁人不同。
原来蒋清也爱自己,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蒋清居然说他爱她,今天特意来找她,他不是拒绝了自己吗,他不是说他有女朋友了吗?这一定是在做梦。但如此美丽的梦,她不想醒,她要和蒋清把这个梦继续做下去。
后来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蒋清和她说了许多软绵绵的情话。梦里的蒋清,简直与中学时代那个冷漠少语,严肃正直的蒋清判若两人,也许人都是会变的,又或许他是闷骚型,再或许是自己太不了解他。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行。”时宏声见她应允了,很开心,极尽温柔缱绻之能事。
尽管温柔可以理解,可蒋清不是这样的人,他说不出这么多肉麻的话,况且他们没有正式恋过爱,甚至没有一起说过几句话,更别提结婚,对,他至始至终都有向自己提到结婚的事。
这不是做梦嘛!蒋清都回到了中学时代,做梦哪有那么多合情合理的事。平时她一直很好的约束自己,难道在梦里她还不能放纵自己一次吗?她到底放纵了自己的意志。尽情的享受与蒋清呆在一起的时光。这种放纵有如多年积ya的岩浆,找到了最合适的突破口,她要像火山一样极速尽情地喷发一次,不计后果的爆发一次,释放她多年来对他的相思之苦,她压抑的情感,哪怕只是一个梦也无所谓,反正人们说,人生如梦,梦就是人生,不过长短不同罢了。
沈香蜜变得热情而主动起来。
然后,她与他模模糊糊地发生了关系。
一切都业已结束,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向她袭来,她只觉得这梦过于销魂,过于真实。她安静的躺在蒋清怀里,希望永远这样下去,她觉得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生活常态,他们既然彼此深爱着对主,为什么要假装对对方没有意思呢,反正她以前在中学时代演戏是极为辛苦的。她睡着了,幸福满足的睡去,在梦里梦见自己睡觉,这是梦中梦啊,真是有趣得很。
刘松明坐在出租车上,看到崭新的劳斯来斯停到了酒店门口,顿觉不妙,焦急万分。他给了司机100元说不用找了,便匆匆进了酒店。然而,他不知道沈香蜜去了哪,他惊恐紧张,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寻觅打听沈香蜜的身影,他去了大厅,又跑了好几个包厢,无果。
刘松明突然觉得劳累,绝望,无助,但他不能放弃。他要想办法,报警吧,不行没有失踪24小时警方不管,正在他快崩溃时,他看到了楼道里那黑蓝的灯一闪一闪的发出幽灵般的光泽,灵光一闪,她想到去看监控。酒店的监控或许能找到她的踪迹。
“监控器在哪?”刘松明见到迎在主来的餐饮主管忙问道。
“在一楼最左边。”那主管大抵是自己也有急事,没管那么多,便回了他。
刘松明急速跑到楼下,很快便找到监控室。
“快,帮我调十五分钟前所有的监控。”
“先生请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调我们酒店的监控?”看守监控的保安礼貌的问道。、
“你先调出来,人命关天,我一会再和你解释。”
“不行,我们酒店有保证客人隐私的责任,你不说清楚,或出示证明,我不能调监控给你看,你快出去。”
“你再不调监控,你们酒店如果出了人命案,我看你能不能负得起这个责任,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确定,是有重要事情发生。”
“你看我像是在骗你吗,你看看我这衣服,大冬天的都是汗。”
“好吧。”那保安马上调起了监控。
当刘松明见到沈香蜜进酒店时,沈香蜜已与时宏升已发生了关系。
沈香蜜正在酒店的席梦思上昏睡,一片鲜红刺目的桃花Ya在时宏升粗黑肥腻的大tui下,只露出朱砂大的一点,却张扬而刺目。
刘松明见沈香蜜进了308号房间,先问房间是谁定的,刚才那个穿保安服的负责监控室的人员给前台打了电话,前台说不能透漏客人信息。保安说情况紧急,有人可能有生命危险,她才报出是时宏升。
刘松明一听说是时宏升,头翁翁地就大了:“308是不是3楼,坏了,坏了。”他拉着一个员工的衣领焦急地问道。
“先生,是的。”他放开那人,如箭般直奔三楼,按数字的顺序他很快找到了308,停下来顾不得Chuan气,便狠狠踢门。踢累了又按门铃,但没有响应,里面异乎寻常的安静。
“开门,快开门,香蜜,香蜜你在里面吗?在吗?”他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大的振耳欲聋,楼道里的灯都振得左右摇曳。
刘松明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声音上继续说道:“再不开门我马上报警。”有几个客房的人听闻到,走了出来,以为是抓奸的,有的好奇的等着,想看了现好戏。有人却骂了句神经病,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或许是他的声音的确太大了,用了药的两人先后醒来,时宏升听出了是刘松明的声音,不慌不忙地去开门。沈香蜜一睁开眼,只觉得头痛厉害,她一看,自己脱得精光,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顿时觉得要崩溃。她马上去找自己的衣服,欲极速穿上,却浑身乏力。
门开了,刘松明见时宏升穿了一条深蓝内裤站在门里,气得咬牙切齿,迎上去就给了他一拳,然后才意识到什么,忙把门关上。
刘松明看到惊慌失措,瑟瑟发抖的沈香蜜正在手忙脚乱的抽泣着,穿自己的衣服。
“禽兽,你对她做了什么?”刘松明一声怒吼,冲到时宏升面前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
时宏升冷不防又挨了一拳,嘴角渗出了血丝,他也愤怒地说:“你再敢打我,我报警抓你。”
“你个强奸犯,你强暴了人,你还报警抓我。”
“谁说我强暴了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暴了她,你有什么证据,我劝你少管闲事。”
“我亲眼所见,我的就是证人。”
“我们俩,那叫你情我愿,你看到了又怎么样,何况你还没有捉奸捉在床。
沈香蜜晕晕乎乎的听两人争着,吵着,她只想死,可是她很乏力,她好像都站不起来了。
“你说你没有,好我现在打110,你这话与警察说去。”刘松明咬牙切齿道。
“小子,我劝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你要真的打了,这女人,她就完蛋了。”时宏升看了一眼沈香蜜冷笑着说。
“你还对她做了什么?”刘松明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时宏升拿起手机得意的说道:“这是那个女人自愿和我发生关系的证明,美不美,刺激不刺激,喔,还有声音呢?你还别说,香蜜的声音真好听,清纯不作做,要不要我放大点,你感受一下,这大牌手机,效果就是好,要换作一般手机,可出不了这效果。”
刘松明一时间气得脸色发绿,恨不能撕碎他那张肥嘴。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用杀人的眼光狠狠瞪着着时宏升,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生吃他的肥肉,喝他的热血,他该怎么办?难道任由欺负了沈香蜜的他,这般恣意猖狂。
“你去报警啊,报啊,报了警,我就把这个给警方看,再把它们发到网上,让社会大众给我评评理,明明是这个女人,贪图我的钱财,地位,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然,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酒店。”时宏升得意的说。他心想,哼,想和我斗,你还嫩了些,这样的事我干过了多少,没有金钢钻,我敢揽瓷器活吗?真是不动动脑子。
“明明是你人把她强装进车,载到这来的,你还狡辩,卑鄙。”
“你说话注意点,你问问你的香蜜啊!看是不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上的我的车!”
“你无耻,你设计让香蜜来到这,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你迟早要遭到报应。”
“哈哈,报应,那是欺骗弱者的把戏,你看我像那类人吗,你少和我来那一套,趁我没有发火前,你现在就给你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告你,故意伤人。”
“有本事你去告啊!”
……
沈香蜜在一边听到二人的激烈的争吵,一边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现在药性因她的活动散去了些,她体力恢复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些。一股强大的羞耻感,愤怒感给了她巨大的力量。她连死都不怕,还在乎什么名节,反正蒋清不喜欢她,她的贞洁都没有了,名声还留着干什么,她毫不犹豫地决心拔打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