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凝一笑,随即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手拖着腮,“还得劳烦您带几块回去,我准备把这点心列入第一楼的食谱,皇上他老人家那里少不了啊。”
太后这就笑了,指着蓝子凝的脑门,“”你这个丫头啊!”
“姑妈,你中毒的事…可有查出来是谁干的?”蓝子凝十分担心太后,毕竟这宫里深不可测,一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端起桌上的茶,用盖子拨了拨水面上的茶叶,“”查到了,是宫里的一个贵人,不过我想一个贵人,不可能有胆子这么做,而且,没有动机,而且,据丫鬟来报,和正宫走的很近。”
蓝子凝心里也明了了,又十分担心太后的安全,“姑妈,出来的时间够长了,你还是收拾收拾回宫吧,我们今天也打算回去呢,毕竟出来的时间太长,不安全的。”
太后一想也是,便命人回去收拾东西了,蓝子凝和太后来到大堂,想和主持告别,此时许多的夫人小姐也都在,想必是昨天都玩的太晚,就也在这里住下了。所以今天辞行都挤在一起了,人多么?刚刚好呢。
经过昨天蓝子凝的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语,在场的夫人小姐有心地善良的,早就把蓝子凝列入了弱者,互相交谈起来。
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僧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师父,师父,不好了…”,跑到近前,只见那小僧红着脸,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那老僧十分镇定,“何事惊慌?”
“师父,不好了,那个,就刚才,我去打扰冷夫人行善给大家盖的桃林的那间小木屋,可谁知…蓝大小姐和冷公子他们…”
“他们怎么了…”毕竟一个是未婚夫,一个是自己的姐姐,不表现的紧张点怎么说也不好不是?
那小僧摸摸头,“你们还是自己去看吧!”然后站在那里,直呼“阿弥陀佛”。
蓝子凝在心里笑了,这个小和尚还真可爱,虽然心里在笑,脚步却是未减分毫。
虽然不关那些大家夫人的事,他们还是跟去了,这些处在三宫六院的夫人,最喜欢东家长李家短的,这么好的看热闹的机会,她们怎么会放过。
蓝子凝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上便听到从里面传来说话声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
“我清白就这样被你毁了——你一走了之,我怎么办?冷叶辰,你真的就这么狠心?
不愧是蓝水仙,心理承受能力,还蛮好的,那张标准的美人脸上哭得梨花带雨,尽管如此,冷叶辰此刻还是恨不得掐死她。
“蓝水仙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设计我何故会碰你这件事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想我对你负责简直做梦即使全天下的女子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娶一个如此无无耻下贱的女人”冷叶辰完全是吼出来的,完全没有往日的风流绅士被一个女人设计,这是耻辱。
房间的桌上那些精致的饭菜早就凉了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美酒的香味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那迷魂香,早不知何时散尽了。
“我说了这不关我的事情,你可曾信我?!我只是听下人说你和蓝子凝要在此约会,我一气之下就拖着我的伤脚就走出来了。”
蓝子凝此时,眼睫低垂睫毛颤动紧咬着唇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悲伤之感风中柳枝惹人怜也不过如此。“冷公子,姐姐,你们……为什么会是这样?”
蓝子凝掀开帘子如水的眸子在注视到床上的蓝水仙之际整个身子忍不住颤抖脚步虚浮,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就一失魂落魄的样子。
而此时跟在后面的人也都跟上来了,一看床上的光景,嘘唏不已。
床上的蓝水仙就像个破布娃娃,浑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一点是好的。整个人用棉被包裹着,而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暧昧的痕迹,五一不在说明着,这发生了什么。
“凝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冷叶辰看见蓝子凝这幅模样,早就心疼不已,忙解释道。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声音凄凄切切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心也碎了一地。蓝子凝抬起头,那苍白的脸上流下了两滴清泪。一个箭步走上前,掀起被子,看见床单上的那一抹朱砂,突然间笑了,那笑透着凄凉,“如果不是那样,那这是什么。”
蓝水仙一看木已成舟,眼珠子一转,就哭得更厉害起来,“妹妹,姐姐今日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这番事,是姐姐的错,事已至此,姐姐就放下脸面求你,成全我对冷公子的一片痴心吧。”
蓝子凝不仅在心里为蓝水仙拍手叫好,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准,一方面说明,他今日做下这事情,是不知情的,是被人陷害的;另一方面又展现了她弱者的一面,更体现了她对冷叶晨的一片痴心。
蓝子凝并没有直接接他的话,而是悠悠的转身,“莫名昏迷只觉得冷风吹过,浑身寒冷,没曾想醒来却是在梧桐树下,手里还被塞了一张纸条,满心欢喜的回去换了件衣服,满心欢喜的等着,谁料眨眼便成了这个样子,早知会看到这一幕就该长睡不醒。”
蓝子凝从身上扯下荷包,掏出里面那张纸,似爱,又似恨的把那张纸丢给冷叶辰,冷叶辰接住那张纸,打开,上面写着两个字,“等我娶你。”
其实纸条就是蓝子凝换衣服时塞进荷包的那一个,很早以前,蓝子凝就从卖书画的师父那里买到了冷叶辰的字画,作为天才的蓝子凝自然可以把他的字模仿的惟妙惟肖。
冷叶辰看到那张纸条,心里更是痛恨蓝水仙,他冷叶辰什么时候写过这张纸条,既然不是他写的,那就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作为第一才女的蓝水仙,以前她就爱模仿他的字,有一次还拿给他看让他评论一下像不像,想到这里冷叶辰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可怜的蓝水仙不知道,就凭她以前为冷叶辰做的事,冷叶辰就在心里坐实了她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