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赵姓公子从来都试过被人用这种眼神瞪着,当下便脚软了起来,但是又一想到自己的身后有那么多打手在,于是立即硬着头皮,恶狠狠的道。
看到子衿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一步一步的走近,但她的脚步纵然悄然无声,但他却感觉她的脚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之上,每一步都让他觉得心惊肉跳,让他觉得如果再不阻止她,自己将会得到极可怕的下场。
想到这里,他狼狈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看到身周一起来的人,其实不缺乏他从自己家中带来的,武艺高强的下人,当下大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本少爷拿下她!”
“是!少爷!”
十个孔武有力的家丁一听,面对这个突然露了一手的的女子,也不敢大意,立即抽刀出来,向她冲去。
其他的纨绔子弟虽然有带着人来,但在这种时候已经被子衿刚才的气势吓怕了,看到有人冲上来,立即就四散开去,把空间让了出来,生怕自己不走运,成了他们战斗的池鱼。
面对这十个武夫,子衿的脸子连丝毫变化都没有,在他们的大刀向自己砍来的时候,身影一闪,便已经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继续朝赵姓公子而去。
这一幕吓得赵公子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几个人,虽然不是赵府里最顶尖的,但在这城中还是能数得上名号的江湖高手,却被这女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闪避过了,这是什么概念?
概念就是,这个女人,恐怕比他所带来的人要强上太多!
如此强的人,如果让他的爹看到了,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重金收买,从此将之收服在摩下办事。另一种,便是得不到的,杀之,以绝后患!
此时看到形势的赵公子,心思活泛了起来,立即装模作样的向子衿拱手道:“这位小娘子,本公子现在不是过是试探一下你,如果你能赢得过这几人,本公子便让我爹,重金邀请你到府中做客卿,从此享受我赵家供奉和荣华富贵,你看如何?”
“不如何!”子衿的声音非常淡,依旧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赵公子心中火大,嘴角也因为这种冷淡的反应而抽搐,脚步已经连连向后退,但脸上还是装作义正辞严的想要说服她,道:“做我赵家的客卿,别说你想从这城中得到多少金银财宝,粮食和药财,即使你去了京城,也会有极奢华的款待,甚至连京城的皇家,也会因我赵家而厚待你,难道你就不想吗?”
子衿顿了顿,眸中快速划过轻蔑。
金银财宝?凭她的能力,去到哪,不是有极多的人捧着无数的钱财,只求她的一枚丹药?皇家?这洪国中,她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所谓的皇家?不过是一群贪图享乐,鱼肉百姓的无能之辈而已。
正当赵公子以为自己的条件打动她才顿住,心中高兴之时,却只听她淡淡的吐出:“不想!”
霎时,赵公子的脸色一变,以为她不过是以退为进,想他许下更多好处,所以抬头望向子衿,才发现她的眸中不起丝毫波澜,冰冷得让他浑身打颤,他打着牙关的道:“你……你别过来,你说,你想要什么要求,本公子都答应你!”
子衿挑眉,停下了脚步,有点好奇这些大家族中,所谓的客卿有什么作用,于是道:“你所谓的客卿,有什么需要做的?”
如果做他们家的客卿,可以方便她做行善积德,她可以不计较现在他的无礼,反正进去之后,减少和他接触便可。
赵公子一听,以为她对自己所讲的内容终于感兴趣了,于是扯下面上蒙着布,嘴一咧,然后上下打量子衿的身形曲线,得瑟的道:“在我府上,男的客卿不少,大多都是陪着家中长辈说说话,聊聊天的。不过小娘子若是想,估计除了说说话,聊聊天之外,还得多增加一样要做的了。”
子衿眸光一闪,其中所带着的寒意,却是赵公子所没有发现的。
而赵公子旁边的那些想巴结他的人,立即附和的问道:“要做什么?”
“当然就多了一个陪公子睡睡觉了,这个任务,可比一般的男客卿重要多了。”赵公子身上最知道他的小厮立即说道。
他的话落,立即惹来旁边与赵公子同一路货色的男子荡笑。
子衿轻勾唇角,道:“原来如此。”
所谓客卿,不过就是赵家养着的禁脔吧,不是幕僚,而是可以随意玩弄的货色。
“做了本公子的专属客卿,本公子保证你不必像现在这样东奔西走,便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无论多少金银财宝,本公子都满足你,你看如何?”赵公子已经在心中想像着有如此一个清雅十足,又强大神秘的女子,一脸娇羞的在自己胯下放肆****的模样,当下身子都热了起来,立即就想把她带回府中享受一番了。
看到他脸上浮现的猥琐神色,子衿的神色不变,抬脚就向他走去。
正当众人用讥讽,嘲笑,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内心在唾弃她竟然如此厚面皮的就答应之时,走到赵公子面前。
子衿在赵公子伸手想抚上她脸的时候,如电般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在他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的时候身影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的手臂扭向背后,用脚将他狠狠的压在地面之上,冰冷的道:“我,拒绝!”
此时,赵公子的护卫,刚才攻向子衿的人才反应过来,举刀冲过来大喝:“放开少爷!”
子衿却是看都不看他们,原本以她的修为,对付这些凡人,根本就不用她动手,但这姓赵的公子似乎因为家人溺爱,所以身上有不少好宝贝,某些法术在这些宝贝的威力之下效果甚微,所以她才直接对他动手了。
在那十个护卫冲过来的时候,无人察觉地面悄悄耸动,那些冲过来的人便一个个不是踩空,就是踢到地面突出的石头,统统都被拌得摔了一个狗啃屎。
被压在地面,痛得脸都要变形了的赵公子尖叫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赶紧救本少爷!”
子衿倒是没想到他在这时候还没有认清形势,脚下更是用力,踩得赵公子觉得自己肺里的公子都要被挤出来,却还是恶狠狠的威胁道:“臭……臭女人,你敢再不放了老子,老子让人灭了你,更让爹派上去灭了你那百望镇,让百望镇上鸡犬不留,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对老子!”
“天子脚下,你赵家敢派人残杀一个兴旺的重镇?”子衿根本不信他所说的话。
“哼!”赵公子自然是听到现在百望镇的形势,也知道如今有极多人要求进入百望城打工为生,冷笑道:“只要老子爹上报朝廷,说百望镇将涌入的百姓收编成军队,素春园拥兵自重,图谋作反,即使再兴旺,皇上也必然镇压和打杀。”
子衿一听,脸上的神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打劫不成,就拿普通老百姓开刀?造反?这帽子盖下来,可是诛连九族的!
一旦被这人上报上去,别说素春园,甚至连城北的人,所有新涌进来的人都会被朝廷逮捕和屠杀,一个不好,直接屠城,血流满地,尸横遍野。
所以,无论这厮是否有这种能力,但他的话说得多了,必定会影响到其父,然后影响到天子,那时候,百望镇的人,危矣!
赵公子没听到子衿回话,以为她已经被自己吓住了,立即勾起唇角,邪笑道:“怕了吧?怕了还不赶紧放了老子?还是你想之后老子学现在这样来压你?如你再不从,老子立即就唤来人去通知我爹,让我爹立即进宫禀报你的造反的罪行!”
看到至现在,还是如此认不清形势,依旧无法无天的赵公子,子衿再也掩盖不住心中的厌恶,一手拍向赵公子的天灵,一边沉声怒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我们好好的‘相亲相爱’吧!”
与此同时,他们的身周拔地而起了一圈手腕粗细的青藤,将他们二人的身影给掩盖了,形成了一个如同牢笼一般的空间,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同时也把看情形不对,扑过来想要救援的侍卫们给挡住了,无论他们如何砍,如何劈,都无法将这些青藤砍断。
然后在众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藤牢之中竟传出赵公子如泣如诉,若痛若爽,既欢悦又无奈的销魂声音,像是里面的人被各种不可描述的折腾的呻吟声,令旁边的人听得红了脸,竟不由自主的脑补起里面的画面,纷纷身子都热了起来,恨不得钻进去,参与其中。
一个多时辰之后,那牢笼自行打开,众人还以为会看到那清雅冷傲的女子会倚在赵公子的怀中,却只见那女子衣衫虽然微皱,但却整整齐齐的站着,除了脸上一点微红之外,神色从容自若,冷淡莫名。
而赵公子却衣衫不整的,呈大字型的躺在……呃,那用藤枝交织而成的……粗略可以称之为床的东西,露出几乎整个胸膛,胸膛上更有许多可疑的红印,手腕脚腕上甚至还疑似有被捆绑的痕迹,更重要的是,赵公子整张脸通红,还有像是余韵未尽一般的喘息,那眉眼如丝,紧紧瞧着冷淡的整理着自己衣物的子衿的模样,像极了他们那些被狠狠疼爱过的娇娘。
子衿冷冷的看他一眼,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赵公子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对他道:“以后乖乖听话,知道了吗?”
赵公子立即娇羞的点头,其眼波,荡漾得像是那些因为身子丢了,连心也丢了的小娘子一般,对着她,乖巧得像被喂饱了的猫一般。
这一幕,令这些胆大包天的少年男子们,竟忽视了地面无端出现的藤枝,然后通通双眼露出猎奇之色的盯住子衿,他们无法无天惯了,尝过无数抢过来的良家女子,却是从来都没遇到过这般冰冷强大,清雅无比,却霸道至如此的女子,纷纷想亲自尝试一下赵公子所体验过的滋味。
然而他们是这样想,但赵公子带来的侍卫们却不这么想,心中的恐惧和担忧,比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青藤,多了无数倍。他们不是没听到妖物害人,更猜想赵公子是被人迷了心智,才会被这妖女如此控制。
刚才那一个多时辰,便已经有人想要回去报信,但是他们却惊恐的发现,离开不了这藤笼十步之内,连他们身上带着的报信的信号弹也不翼而飞,即使这条是离开城门后,唯一通往下一个城镇的路,有许多人经过,但是那些人无论他们怎么叫都听不过他们的声音,他们便知道自己遇到的女子有多强大,多恐怖。
于是,他们便只能在这里静观其变,生怕他们做得出格,这女子便会将她手里的赵公子给杀了。要是赵公子死了,他们即使上报是因为遇到妖怪,也必定无法活命。
而现在,赵公子被这妖女这番对待之后,竟然露出这样的神情,恐怕……已经被施了妖术了。
想到这里,这些侍卫们暗中交换了神色,决定在回府之后要把此事报告给老爷,让老爷请来高人,除去这妖女。
子衿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在听到赵公子如此说之后,淡然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本尊先走了。”
赵公子一听,立即从藤床上爬起来,露出满是印子的身子,垂泫欲泣的咬着滑下来的发丝,幽怨的道:“您何时再来看奴家?奴家还想要……”
听到他的话,众人均打了一个寒颤,但猎奇心重的人心中更是兴奋,更想亲自尝试一次,于是均竖起了耳朵听着。
子衿垂眸看了一下自己已经有点皱起的衣摆,不悦的微微皱了一下眉,道:“等本尊有心情再说。”
她说完之后,挥了挥手,所有藤枝均消失无踪,不留下一片云彩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