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不请自入一整天都待在她的闺房,也还不请自坐,而坐的地方还是床沿,凤眸轻抬,扫过她受伤的地方“可还疼了?本王瞧着没有崴脚那么简单,好像是骨折呢。”捏了捏她已肿起来的脚踝。
“哎呀,你轻一点啊,会痛的。”很嫌弃不耐烦的拍掉他的大手。
朱棣凤眼的眸子一缩,从未有过的犀利目光由眼中直射向李永乐:“知道疼才好,你才记得住。”
“本王替你接好,忍住会有些疼,不要怕。”朱棣微微一笑,一脸的温顺,用手摸着她的脚踝,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你有这么好心?”李永乐微眯着眼,很是怀疑他此刻的举动。
“本王什么时候坏心眼过?”
李永乐缄口,一脸黑线。
“那你快点,下手要快,姿势要帅。”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做好艾疼的心理准备。
只听“嘎嘣儿~”一清脆的声音,脚崴就轻松的给接上了,此间李永乐都没来得及喊疼,满眼敬佩之色对着朱棣竖起大拇指:“厉害,小女子佩服。”要知道她之前穿越过来,就是因为腿断了让一个庸医接骨时,因为手法的问题疼的她哭爹喊娘。
“呵呵~~这没什么,本王带兵打仗时经常遇到这些问题,接完骨,第二日照常上战场迎敌。别动,本王替你上药。”拿出消肿止疼的药膏,意识她不要动他给她上药。
“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会处理。”
“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话中的威胁味更浓。
李永乐虽不满,但还是乖乖地把小脚给伸了出去。
“呀,你谋杀啊。”李永乐杀猪似的大吼了一声,也不知道朱棣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他捏到了她脚最疼最肿的地方。
“不想变成瘸子的话,就闭嘴。”朱棣冷扫一眼她,视线扫过她的处伤,嘴角微抿,然后视线转向一旁的翠儿:“把药酒拿过来。”
“是。”翠儿应着,只是,看了眼手上那些瓶瓶罐罐的,也分不清朱棣要的是哪一样。
“把墨色的那瓶拿过来。”朱棣扫了眼她手拿着的瓶子,视线落到那个墨色瓶子上,便开了口。
“是。”翠儿马上把墨色瓶子给递了过去。
“等等,你不会耍阴的,趁着这个机会断了我的脚吧。”李永乐见他要动手,马上喊停,先把预防针给打了,省得一会她连哭都没眼泪。对于朱棣,她始终是缺少一分信任,甚至是安全感。
不料,朱棣不但不解释,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省的日后你到处乱跑闯祸。”
李永乐郁闷无语,对着他只想说,老娘现在是伤者,要不然定要跟你大战个三百回合,挽回我在你身上一而再丢掉的尊严,呵呵~你也就只敢意淫意淫,你打得过他吗?不要命了?尊严多少钱一斤?
“坐着别动。”朱棣扫了她一眼,开始专注地先处理她脚崴中的伤,轻轻地把药酒给涂上去。
“呀呀呀,放手、放手,很痛。”接骨的时候明明很快,也不觉得疼怎么上药的时候那么疼啊,他是不是在故意折磨我。
“是不是你真想以后做个瘸子?”朱棣冷言道。
“……”
朱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李永乐连动都不敢再动,丝毫不敢怀疑那话的真实性。但……她真的痛得冷汗直流,他是在给她涂药酒,还是在给她挫骨头啊?温柔他到底会不会……
“除了这处,还有哪里?”朱棣在替她把脚肘处推拿完之后,乌黑的眼睫毛因为垂了下去,刚好隐去他眼中那一抹若有所思的深沉。
“没有了。”就算是有,也不会告诉他。
“那么怕疼,以后就小心些。”
“……”她嘴角抽了抽,眼神有点古怪。
只是,他今天倒是发什么神经?居然这么好心,还帮她上药?
李永乐看着他道:“难道你不怕疼吗?有伤口会疼,那就喊啊,干嘛要压抑。喊出来才会感觉舒服一些。”看来,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生活中等待她的惊喜不多,惊吓却一直不少。
“我乃大明堂堂燕王,总不能流血就喊痛,怕黑就开灯,疲惫就放空,被孤立就讨好,脆弱就想哭,本王又不是女子,怎会如此娇弱。”朱棣是生在乱世之中,那时朱元璋还未登帝,小的时候他也养过羊,放过牛。他深知不要被现在而蒙蔽双眼,终究是要长大。最漆黑的那段路,终要自己走完。现在的这些那些,也将会被时间抛在脑后,所以不要害怕。
李永乐瞧着朱棣,她只知道朱棣以后会做皇帝,可她对于朱棣的从前一无所知,这一番话忽然让朱棣在她的心里形象高大起来,朱棣以前经常带兵打仗一定吃过非常非常多的苦吧,这些肯定不是我这从和平的21世纪来的小女人所能体会的,他的过人之处,他的丰功伟绩,他的潇洒睿智,在这个时代肯定是所有少女心中的盖世英雄吧。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有些心疼:“你以前一定过的很苦吧。”鬼使神差的问出了口,她对他还是充满好奇的。
两人视线一对,李永乐下意识地错开朱棣的目光,却又马上强逼着自己将视线转回,装作花痴的模样,含羞带怯地扫了朱棣一眼。朱棣被她这幅模样逗笑“噗呲~”“你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会以为你对本王有非分之想。”
李永乐不服的撇了撇嘴,朱棣换了个方向坐在她的床头,将她强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胸前,环住她的细腰,翠儿见状羞红着脸悄悄的退了出去,心里感叹燕王对小姐好温柔,为什么小姐总还对燕王如此不待见....转眼又在心底想起了齐王,如果齐王也能对自己如此温柔该有多好啊,瞧着朱棣跟李永乐恩爱的模样,满眼的都是羡慕嫉妒恨,这波狗粮翠儿这只单身狗表示不服。
李永乐有点古怪地抬眸扫了他一眼,他这样搂着自己算是几个意思?朱棣动作优雅地顺了顺她的长发,转回头,似笑非笑地扫了李永乐一眼,轻飘飘地说:“很好,你开始会关心本王的过去了。”
朱棣低下头,在李永乐的耳朵上呵了一口热气,暧昧地呢喃道:“只要你乖乖的,本王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李永乐脸色一变,苦哈哈地道:“王爷,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干嘛非要我乖乖的。”
朱棣紧了紧搂着她腰的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本王,出生于元末乱世的至正二十年四月十七日,应天府的京都。此时前线传来了陈友谅进攻太平的告急文书。陈友谅如果攻陷了太平,并要接着进攻应天。但军情紧急,先皇甚至对我这个儿子都来不及看上一眼,便又到前线指挥打仗去了。”
李永乐仔细的听着,原来他生下来的时候朱元璋竟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可见对他朱元璋并不是很重视,那他现在能爬到北平藩王的位置,一定经历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努力与艰辛吧,眨着眼睛迫不及待想听他的故事:“还有呢?”
朱棣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她,浅笑道:“至正二十七年旧历年底,先皇准备转过年头就要正式登极做皇帝了,这是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有7个儿子。这时形势已经初安,他决心要为儿子们正式取名了。十二月二十四日。他祭告太庙,把自己渡江后生了7个儿子归因于祖上的阴德:仰承先德,自举兵以来,渡江生子七人。今长子命名曰标,……曰棣……。那时的我已经7周岁,这才和众兄弟一样有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本王有三个哥哥,二十二个弟弟,其中还不包括本王的妹妹之类的....”
李永乐无法想象,这个男人不是传说,因为他就是传说本人,更不敢相信的是******朱元璋也太能生了吧,难怪姓朱:“王爷,你的意思是在7岁前你都没有名字吗?7岁以后才拥有了自己的名字是这样吗?”李永乐简直不敢想象。
朱棣继续道:“嗯~~不错,洪武三年,本王十岁,受封燕王。洪武九年,本王已是17岁青年,先皇准备让我们到外地去当藩王。就在这一年,兄弟们一起来到凤阳老家,那时被称为“中都”这里埋葬着我们的祖父母,也是先皇小时候为大户人们放牛放羊的地方,百姓的生活都很困苦。本王在这里住了三四年,民间生活对本王的思想意识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凤阳的这段生活可看作是宫廷教育的实习阶段,本王回去就要准备到外地去当藩王,洪武十三年,本王就藩燕京北平。”
听着朱棣说着自己的过往,李永乐着实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竟然发觉自己有些崇拜他,自己快被他说成小粉丝了:“还有吗?我还想听。”关于他的故事她十足的好奇,她想听到更多。
朱棣轻笑出声,不紧不慢地回着:“之后本王多次受命参与北方军事活动,两次率师北征,曾招降蒙古乃儿不花,并曾生擒北元大将索林帖木儿,加强了本王在北方军队中的影响。”
李永乐接着道:“所以王爷不仅在军事实力上,而且在家族尊序上都成为诸王之首对不对,还有没有了,还有没有了?”急急的催促着他讲述自己的故事。
朱棣敛目低眉一口咬住她的小耳垂,含糊地吼道:“本王还年轻,有很多故事发生了,有更多故事即将要发生,可那时你已在本王身边从此本王的故事里便有了你,你还需再知道本王的故事吗?”
这好好说故事干嘛又调戏我,李永乐真得要被他气吐血了:“从小你就不被先皇重视吗?谁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有了今日这番成就吧,以前的你也很孤独对吗?”
朱棣很宠溺的看着她,便很自然的在她额头上浅吻了一下,他很欣赏这个小女人,她这个人很爱财,很现实,也很聪慧,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本该成为本王的人:“本王年纪虽轻,却已饱尝人间冷暖,看透世间悲凉,身为皇子,更能感受到那些大臣内官们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卑劣行径。当然本王也明白,这些人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荣耀总是站在成功者那边,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李永乐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朱棣虽然不穷,却比较惨,因为无论这个家多好,多富,将来都不是他的。所以很早就认识到这一点的朱棣并没有同年龄人的天真。没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长大的,比如你,比如我。他知道,在这个家里,要想得到什么,必须靠自己去争取。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做一个成功者。
当然,客观的讲,此时的朱棣并没有谋反的野心,说到底无非是心理不平衡,最多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作为一个不起眼的皇子,他最重要的任务是在朱元璋面前表现自己,以便在将来分遗产时多捞点好处。
“对了,忘记同你说,方才我跟齐王回来的时候,好像有三个人一直跟着我们,齐王为了护着我便背着我飞回来,那三个人应该是冲着齐王去的吧,你们在皇宫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了?”李永乐避重就轻,本来她是直接想说出朱允炆想削藩的事,但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个开酒楼的,对皇家的事儿那么了解似乎有些不妥,万一朱棣以为自己是朱允炆派的奸细,那就得不偿失了。
朱棣微眯了眼微怒道:“开始了。”
“你不要怕,有本王在定会护你周全。”脸色总算有些缓和下来,眼光扫过一旁静坐的李永乐。
“我不怕,我又不是什么皇亲贵族,也没有什么好让人抓到的把柄,更没有金钱权利,不会有人要加害我的。”李永乐一脸淡然的回道,这厮实在可怕,无论是他的心机还是占有欲,都足够让她如履薄冰,逃之唯恐不及。只要他不害到自己就不错了,就不指望你保护我了。
“怎么能怎么说呢,以后你总归是要嫁进王府的。还不是一样要麻烦本王护着你。”朱棣把玩着她的长发,不紧不慢地说。
李永乐拍开他的手,红了脸:“你怎么知道,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本王就是知道。”无赖的将她抱的更紧满眼的笑意。
兵部,兵部尚书齐泰坐在大堂暗处,听着手下来人的回报:“回禀尚书大人,齐王与燕王这些时日都待在京都一所酒楼之中,那楼名为永乐楼,是一名女子所经营。”
“本官,让你们悄悄跟着齐王没让你们去捉拿他,这次你们被他发现打草惊蛇,全是饭桶。”齐泰用力一掌拍在案桌上发出巨响。
“属下知罪,还请大人责罚。”
“算了,算了,下次小心,这次打草惊蛇齐王是先不能动了。呵呵~~那便换一个好对付,好控住的好了。”齐泰在暗处暗暗的阴笑两声。
打听的属下刚要退去大堂之时,又被齐泰喊住:“去,给本官查查那个永乐楼的底细。”
“是”那属下拱手俯身退下。
齐泰回想着,当初自己对朱允炆敬言,“擒贼先擒王”,首先向燕王朱棣动手。但建文帝对齐泰说:“如今想要削去燕王,可是燕王向来善于用兵,北方士卒又十分悍勇,这可怎么办呢?
齐泰道:“如今北方边境有强虏窥测,我们以防边为名,派兵将戍守开平,把燕王的护卫兵全都调到塞外,削去他的羽翼,就能缓缓削平他了。”建文帝一开始听从了齐泰的建议。但黄子澄有不同意见,便又听从了黄子澄的意见先从旁的几个藩王入手,建文帝太过犹豫,又没什么主见,齐泰的心里还是觉得应该先从朱棣下手才对。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他是臣子自然只能听从朱允炆的命令。
汝阳公主听闻李永乐受了伤,便急匆匆的走去她的房里瞧她,也没有问门直接就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朱棣压制着李永乐,托起她的下颚,有些急促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随后来到了她敏感的耳际,沿着纤细的脖子,缓缓向下。
“放开我”她倒抽了一口气,狠狠的看着他。
随后就是汝阳公主尴尬的咳嗽声:“咳咳~~不好意思打搅一下,我本是无意闯进来,听说李永乐脚受伤了便来瞧瞧,既然她没什么事又有四哥好生安抚着,那本宫就放心了,那么你们继续吧,本宫走了。呵呵~~~”这煞风景的女人,打搅了别人的好事拍拍屁股就走人。
“朱棣你够了,我现在可是伤员。”方才还对这个男人有些崇拜之感,对他的童年也很是心疼,现在对他的禽兽行为觉得可耻,那些好感又被他摧毁。
朱棣用额头抵住她,闭上眼睛无奈的说:“本王方才看到你瞧本王的眼神,如此迷离欲拒还羞的模样,本王以为你很想要,便想着你是伤员胜为可怜,便配合你一下而已,其实你不喜欢本王也可以不做,但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动作优雅地站起身,脸不红不白地说道。
她气呼呼地瞪了朱棣一眼,扯着嗓子说道:“出去~~~”
“你是在跟本王说吗?”用那双泛着孔雀绿的弱眸子看着李永乐。
李永乐觉得心惊肉跳,忙装出献媚的嘴脸道:“王爷,人家脚好痛,现在只有好好的睡一觉才不会觉得疼,不如王爷现回自己的房里看看书,品品茶?”
“嗯~~本王觉得你的提议甚好。”慵懒的站起身,走时还随手好心的替她掩上门。
眼看着朱棣走了这才敢吐出一口气,犹如,如释重负的躺到床上,身体里的细胞变得慵懒。还有那从永乐楼里传出来的悠扬小调,似乎成了催人入梦的摇篮曲。困意渐渐袭来,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欲睡,于是她就睡了。
休息一月有余末夕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也从之前偏僻阴冷又靠近冷宫的皓月轩,搬去了皇帝新指给她的毓庆宫。毓庆宫是由长方形院落组成的建筑群,前后共四进。正门前星门,门内为第一进院落,有值房3座,西墙开阳曜门与斋宫相通。过院北祥旭门为第二进院落,正殿惇本殿,东西配殿各3间。总之就是一句话,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自从丢了孩子之后,朱允炆也时常会来瞧她,但留宿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毕竟大家都知道她已经无法再孕,整个皇宫就一个带棒儿的男人就是皇帝,然而皇帝的老婆又那么多,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所以不必把他身上珍贵无比的精子用在没必要的人身上是不是,[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忘B空流泪]看来朱允炆是深有体会,老皇帝教导的好啊,作为皇家职业传宗接代的男人他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末夕早就不是当初为了爱,为了等待朱允炆看她一眼纯洁的像朵白莲花的末夕。她明白这宫里的游戏规则她已经被淘汰了,没有争宠的机会,更别提得到朱允炆的爱了,就算现在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包括家里的父亲也升了官,那又有什么意思,自己没有孩子,更没有爱,在宫里没有依靠,死了除了殉葬之外没前途啦。
女人嘛又是年轻刚丢了孩子的少妇,空虚寂寞冷是难免的,娇艳欲滴,红绣纤手,落账帘开,男女之间的吸引力就像正负极磁铁,异性相吸。自那次丢了孩子之后,徐太医一直在跟前伺候着,这伺候着,伺候着末夕就瞧上了人家,当然人家徐太医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毕竟是个男人嘛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这日晚间,那气氛,那灯光,那小风絮絮,整个氛围都营造的非常棒。然后在吃食里加点料,那徐太医吃了那料,满脸通红然后就彻底沦陷了,中了末夕的美人计,颠鸾倒凤,欲火难耐,和她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爱爱。一夜要了五次才肯作罢。
次日,徐太医知晓大错已成没有回头之路,要不就做个清正廉明的清官直接跟皇上自首,就说不好意思皇上,因为微臣耽食了合欢散,不小心把你老婆给睡了,皇上我有罪请惩罚我吧,然后皇上蓦然大怒赐个诛九族,全家上下老小包括家里的妻妾,再包括刚生小狗的老母狗都不能幸免,那可是天一样的代价啊。谁敢?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又在末夕的诸多引诱下,劝告下他也只能从了她。对她以身相许,末夕想要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脱了裤子就是干,只要不被发现一切都是美好的幸福的。生活中不可否认有因为报复心强极强的女人,想要报复自己的男人,故意找一夜情来刺激自己空虚的生活填满自己的寂寞,得到内心的释放与满足。这种女人个性极强,这种报复心基于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