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永乐内心是极其矛盾的,她选择再继续与他续一场搏天下的大戏,只不过是给自己的一个借口,一个安抚了自己又可以留在他身边的借口。她如此爱他,又怎的舍得轻易放手,即便是那人娶了旁人毁了自己原有的现代原则,可是她也很无奈啊,她能又能怎么办她爱他爱的发狂,爱的心碎神迷!是不是我在珍惜他一些,在做一些感动天地的事情,他便不会娶别的女子了?虽已知晓天机,而且早就料到会是如此,但真正听到他要与别的女子成亲这消息,却还是会忍不住有些悲伤。
此后这些日子土鳖公主倒是时时会来燕王府串门,与朱棣一前一后形影不离。李永乐已甚少在朱棣身边出现,她着实是不想看见那两人亲密的样子,她甚至质疑朱棣以往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蜜语甜言其实就是渣男作为?全数是假的,他口否是喜新厌旧?朱棣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好一副君子道貌岸然的模样,打着为了天下,为了爱人的幌子欺骗自己的感情。渣男在恋爱中一般是这三个过程,一开始会说我很爱你非你不可觉得为了你什么都能做;然后渐渐是挺喜欢你的有你真好虽然有的事我做不到,但是别人能做的我也一定能为你做到;最后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如果你觉得别人很好,那你找我干嘛,去找别人好啦!所以女孩请善待你们自己,毕竟谁都不希望遇到一个渣男!
夜露中宵,更漏深深。王夫人已在燕王府门外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本是花季少女,眉清目秀,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而今却蓬头垢面,面色灰暗,口唇干燥,在嘴唇和嘴角处堆积死皮。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我见犹怜。翠儿提着更灯在前替李永乐引路,李永乐手中拿着食盒去了燕王府大门外。正红朱漆大门前跪着的便是王夫人,空空旷旷的王府门前,没有一个人。她低着头颅,两手摆在膝上闭着眼,只见她披散着凌乱的头发,因没有打理而失去了黑亮的光泽。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脚上蹬的那双鞋子布满灰尘。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累了闭着眼,瞧着便让人心疼,楚楚可怜。
李永乐与翠儿走过去,一双明媚杏眼浮起了复杂神色,喊道:“王夫人....王夫人”并且推了推她,瞧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生怕她不要已经死了才好!
“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本夫人笑话的吗?”王夫人清冷的声音,夹着淡淡的忧郁。
李永乐本就觉得她可怜的紧,并不愿与她计较。哪怕是方才那句话她也能听出王夫人有着浓浓的无奈。李永乐唇角上弯,一抹苦涩悄然浮上深黑的眸:“我可没你想的那恶毒,我只是觉得夏日的夜太热,夏虫又太吵睡不着,想找个人喝酒吃吃东西而已。知道你还没睡便来邀请你于我一起吃喝!”翠儿将吃的东西摆在地上,在王夫人的面前李永乐也不顾及什么直接盘腿席地而坐,倒了一杯清茶给她!
“谢谢...”王夫人在沧桑疲惫的叹息声中说道,抬起头,痛苦和矛盾的情绪在脸上交杂。可她却不肯接过李永乐递给她的茶水,李永乐闪过复杂的光芒来,似追忆,似哀叹,似感慨。
跟着翠儿也坐了下来,为王夫人如此模样一脸的担忧,忍痛别开了目光。李永乐见此景静默中却也是一种无声的对峙和较量。而后却面色微缓,心神微松,含笑拿起一旁的鸡腿啃起来,说道:“唔...这鸡腿不错,肥而不腻香极了。王夫人可要尝尝?”她心想,这女人该不会是提防我下毒不敢吃吧!毕竟昨夜她中了****,也不知是谁给下的,老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提防一些也是有理的。
王夫人听着她轻轻的咀嚼之声,暗暗吞下口水。可还是不肯吃,轻呷一口,舒坦地吐出一口长气,道:“我知道姑娘是个热心肠的人,那日姑娘替我儿操劳一宿我便知晓,姑娘光长了一副灵力的口舌,有时说话难听刺耳却是个心极善的人。这些吃食我是断不能用的,多谢姑娘好意。我现在是有罪之人,跪在此处求王爷宽恕定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若是让王府里的人瞧去了传到王爷耳里。此生便真的无法在踏入王府半步!”
李永乐唇边露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柔声说道:“你真的觉得你跪一跪燕王便会让你进入这王府了?别傻别天真了,今日燕王已经让人将小殿下抱去王妃屋子里让她代为抚养。你在燕王府已经成为过去,如今不该是如何在想着法子挤破头颅进入王府,而是想想日后该怎么过日子。这人活一世不易,燕王府里的你便是你的前半生,无论是多风光,多珠光宝气那已成为你的曾经。而现在你该为后半生考虑才是,小殿下有王妃替你照料着你自不必担心,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自然不会为难小殿下的。”
闻言王夫人她那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突然,她双手捂着脸蹲下去,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哽咽的说道:“姑娘说的字字在理,可我却舍不得。并非是舍不得王府的荣华富贵而是舍不得我的孩儿,我的孩儿才一岁便没了娘亲,他还那么小,我想看着他慢慢长大。从不会走路变成会爬行,从会爬行再慢慢的站起来走路,再渐渐的学着大人说话。我想三餐不离的喂他饮食,更想看着他看书习字背唐诗的模样。再大一些便娶亲生子,若是说她小需要一个母亲,不如说是我舍不得我的孩儿我依赖着他。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便是我的命!我好想他,好舍不得他,好想抱抱他。”她忍不住颤抖着身子抽泣,惊扰了苍茫的寂静。
李永乐微微一震,深吸一口气,她挽起袖子动手擦拭王夫人流下的泪水,王夫人手一抖心生暖意。李永乐眉眼间满是平和之色,深思微恍,心下一叹:“你心里的不舍,你心里的苦我明白。虽不能感同身受,还是能知晓四五分的。你现在心里头定是乱的很,你在这里跪着是无用的燕王那种残酷到极致的狠绝你是知晓的,不用我多说。你在这里跪着没用,听我的放弃吧。若是犯了其他的罪也就罢了,你如今又是失贞之罪王爷没当场杀了你已然是留情了。你竟还妄想能进王府吗?在这里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操比性命还重要,你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那事被抓奸当场,王爷岂可再留你?不如多替自己想想留着一条命,等小殿下长大了你还可以偷偷在远处看看他,若是你现在死了便什么都没了,你好好想想你若是还铁了心进王府那是不现实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完李永乐说的话,王夫人又稀稀拉拉的哭了一阵子。李永乐劝说的口干舌燥本要递给王夫人的茶水自己竟先饮下了。而后王夫人才抬眼对她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你身上有祥瑞之气,坏人身上是没有这样的气息的。只是如今我已走投无路,不知何去何从你让我为将来考虑,可是女子出嫁便靠夫君,如今我的夫君不要我了,我娘家穷的很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要养,爹娘知晓我犯下了此等丑事定会活活打死我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
李永乐刚要开口说话,翠儿此时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李永乐皱眉这刚劝说了一个怎么翠儿却又哭了起来,缓缓叩了个头:“翠儿,你哭什么啊,你有什么可哭的。”被她哭的有些心烦,觉得头皮都起了鸡皮疙瘩。
“翠儿只是觉得王夫人甚是可怜,在想想小姐更是可怜。那负心的王爷喜新厌旧往日里日日去咱们楼里缠着小姐,现在却与那公主日日吃喝在一处分明就是个负心汉。今日我去库房要些皂角平白还受了白眼,一群势利小人。小姐,翠儿不愿看到小姐日日委屈求全的样子,咱们小姐生的好看喜欢小姐的男子那么多何必非燕王不可?最不济咱们不是还有沈公子嘛,沈公子对小姐的感情才叫一个真呢。小姐咱们回永乐楼好不好,我们回家吧!强叔和杏姨还有欢欢喜喜定会想我们的,我们又不是没有去处为何非要在这王府里受人白眼受这冤枉气。而且翠儿更知晓的是小姐在这里并非是真的开心呀!”
听翠儿如此说李永乐心中一酸,竟也有了想哭的念头。这丫头竟说些大实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眼眶一下子变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回翠儿的话,她不知该如何说,方才还大意凌然的劝说王夫人放弃,如今轮到自己却不知要如何。心下骂道,朱棣如不是老子舍不得,老子早就离开你了。竟不知道离别的滋味是这样凄凉,也不知道说声再见要这么坚强。原以为说爱你需要勇气,可才发现说分离却要双倍的勇气,甚至比上刑场还要无所畏惧,还要害怕几分!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
李永乐面带忧色,沉默一下又抬起头似想到了什么,心下震荡:“对了,王夫人可以去永乐楼啊。去京都永乐楼吧,那是我的地盘你去替我打理楼子,如此便有了倚靠。我们楼里的人都很和善,你去了哪里自不会亏待了你。等你安顿好过上正常的日子,本小姐在替你寻个亲事,从此人生不要太美哦。干嘛非要苦了自己待在此处。你若是丢了性命,小殿下可就真成了没有母亲的孩子了,多可怜呀。你说对吗?”
王夫人听李永乐突然如此说,愕了一下,随即目光灼亮于李永乐对视,道:“呵呵....姑娘心肠真是热的紧,我一个残花败柳之人哪里还能有男子肯要我。莫要说这种话,以后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已心满意足了。去姑娘哪里自然是好的,只是平白的姑娘为何要帮我?”王夫人垂下眼帘,有些自嘲的说着。
“为何不可说,谁说离婚了的人就不可以再嫁了。不要小瞧了自己,抬高了别人。这时代的男人都是让你们这些女子给惯的,事事像佛一样的供着他们,他们自然不拿你们当回事儿。再说,你瞧我无父无母还不是靠自己养着一大家子的人,如今活的有滋有味的。靠男人有什么用,事事要听他的话活的如此没自由,我是万分不能接受的。若是我以后被休了,我还有自己的事业多好,我不怕。所以你也要坚强别怕,我们都是女人,我们本该互相帮助对吧!”
翠儿抢言道:“对,小姐说的对。王夫人你便不要在磨蹭了听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自是不会害你的。”
王夫人登时身子一震,眼眸竟又微微发红起来,哽咽道:“姑娘如此帮我,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姑娘行事如此风光霁月,坦坦荡荡让我好生羡慕。难怪王爷会如此中意姑娘。”她神态激动。
听到此处李永乐冷哼一声,朱棣中意的哪里是我,他最中意的应该是王权才是。一扫悲伤之情,微微侧头缓解了一下情绪,这才道:“夫人,那夜为何你会吃了媚药?心下可有数是谁给你下的?”
王夫人神情微显激动地瞧着她,静默片刻,却道:“不知,那日宴席散去之后,我便回到沐云阁将小殿下哄睡之后让奶妈抱走,屋子里新添了茶水。便倒了一杯来吃,吃完便觉得浑身不对了。可却不知是谁如此恶毒下了这药,若是说府里想要除去我的,原先我以为会是姑娘你,可如今却深知不是的。那只有侧妃张氏了,王妃娘娘是徐将军之后,有大家风范定不会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说道此处,王夫人面露痛苦挣扎之色来。
李永乐闻言面色微变了下,与翠儿对视一眼觉得王夫人说的在理。李永乐摇头一叹:“这无非是王公贵族家后院常用的计量,只是她的手法甚是卑略了一些。算了,你今日先找家客栈住下明日我去寻你,给你一封信让你带去永乐楼。强叔看了信自然会留下你。”说罢,便从手袖里掏出几两银子给了她。
朱棣远远的站在廊下看着远处坐地的三人,剑眉紧皱不知在想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叹息声飘了开去,远远散落月色中,目光穿过琉璃金瓦高墙重重。管家俯首听着他的吩咐,之后便转身离去。朱棣面如深湖,叫人看不出他那平静的眼底究竟是什么神色。他迎着月下清辉深深一笑,风华高洁。
李永乐回到墨轩,墨轩灯光灰暗朱棣还没回来。之前床上两人交颈而卧,温香暖玉。如今只剩被风吹乱的床幔,李永乐心中缠绵悱恻,疮痍满目。是谁,在我的心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痕;是谁,在我的心里刻下悲痛与凄凉;是谁,在我的心底烙下深深的印迹。薄幸郎,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不愿一人待在墨轩,便转身去了澈轩。烛火明灭,长灯暗影。徐王妃躺在床榻听到脚步声立即睁开眼,声音清润,若清风荡过,道:“妹妹,来了!”
徐王妃的话极轻,对视片许,蓦然朗笑着。李永乐唇角轻挑:“我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吗?我自己带了枕头哦!”徐王妃面上闪现笑意,往里挪了挪身子朗声一笑,道:“来!”
两人同榻而眠,徐王妃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眼眸纯净如水,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李永乐的唇角浮出浅笑:“纵观天南地北,还是老子最可爱!”徐王妃神情不由黯淡,却觉放在膝上的手一暖,回眸竟是李永乐握住了她的手,对着她温柔如许的目光,徐王妃即刻读懂了她的言语。
徐王妃淡淡地笑了笑,将她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道:“妹妹是悦目佳人,若是觉得委屈了就哭吧不要忍着。一切都会过去的,会慢慢好起来!”
李永乐只是微微一怔,轻问了:“....是吗?”对望一眼,她点了点头!
朱棣回王府后与总管说了两句,便去了书楠看公文。民间生活对他的思想意识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朱棣是个有心人“民间细事,无不究知”。指缝很宽,时间太瘦直到油尽灯枯他才肯放下手中公文,皱了皱眉头回了墨轩。
情如风情如烟,情难却情相牵。在墨轩并未发现佳人踪影,失魂落魄心下长叹一声,便立即转身去了澈轩。
轻微的脚步声往门边接近,厚重的门幔被掀起,朱棣低垂的眼角有着淡淡的疲惫。徐王妃像是早知他会来,便早已在外室备好茶盏等他,他进门时徐王妃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苦笑:“王爷,来了。”
“她可在你处?”冷漠的表情看上去高贵又无情!
徐王妃望着他别开头紧抿着唇角又叹了一声,这才瞧向朱棣,道:“除了我这里她还能有何去处?王爷当真如此狠心,就算是要利用那公主也无需做得如此真切。当真让人看了替妹妹心酸。”
朱棣握紧茶杯身子微微颤抖,蹙眉道:“永乐是个一点就透的丫头,她能知晓本王心中的无奈。”
徐王妃轻轻笑了笑,点头,笑意萧索。“做大事就要不择手段,胆大包天。王侯公爵眼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宝剑配英雄,美人属豪杰。自古以来,统治者想要拉拢天下人心,拉拢豪杰,莫过于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美人许之。甚至某些家伙,连的枕边人,侍妾,也可以拱手让人,只为争取人心,拉拢豪杰。王爷,连自己都可奉献出去当真忍辱负重啊!”
朱棣转瞬便目光凶狠地盯向了徐王妃,趁着她还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便扬声道:“你不用拿话来讥讽本王,你与她都知晓本王的难处又何必如此说,此事本王自有分寸....”
“呵呵....分寸,那一夜王爷一宿未归待在外头与那公主早行了云雨之礼了吧!不过话说回来,那公主确实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王爷提前要了她也是在理的。”徐王妃黑瞳微微一收,精光轻闪。
月色穿透棱花木窗静洒一地,明明暗暗,落影点点。朱棣目光投向窗外说道:“那一夜本王并无与她发生什么。宝剑找到了剑鞘,英雄遇到了美女,又何必在将心交于她人。原本本王以为你也是懂的,今日发现你也是个不明理的人。成大事者,不恤小耻;立大功者,不拘小节。这点徐老将军没教过你?还是王妃觉得本王教你会更好?”朱棣声音清冷。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历史的年轮沟沟坎坎,却从未阻止成大事者的脚步。成大事者,究竟是高瞻远瞩,不畏浮云遮望眼,还是面面俱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月光在徐王妃脸上投下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潜静而柔美。她长长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一动,丹唇轻启:“王爷说的在理,怕只怕两人单独相处日久生情,对原本心爱之人却充耳不闻。如今与我说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怕是两者混为一谈,偷天换日。王爷与那公主成亲在即,难不成成亲后你不与那公主洞房花烛夜?如真是如此,到时只怕会自乱阵脚适得其反,必然酿成大祸。所以您让永乐拿什么来相信你,我的燕王殿下!”
此言一出,朱棣脸色蓦然大变,张口欲言,看了看她,又止住了。而后,渐渐镇定的表情,淡淡地道:“纵观古今中外,成大事者凤毛麟角,其实,我们今日所说的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一个人要想有所成就,是否该拘泥于那些与原则无关的琐碎事项。认准了目标就勇往直前就一如既往,抛开了一些不必要的束缚和羁绊,集中精力做要事。如此胜算才大些,本王与她的感情此生不弃不忘已紧紧锁在本王心间。如今的磨难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如若此等小事她都不能接受,又如何与本王白头偕老。永乐是个坚强懂事的姑娘,她必定能了解本王心中的苦与无奈。”
“妹妹确实是个难得的聪慧妙人,只不过她小小年纪凭什么懂事一些坚强一些,就要平白无辜的该受此等诛心之痛?王爷无非是缺兵少将,不如去寻来十七弟有他助你如虎添翼啊!”徐王妃只觉得脑中一片纷乱,握着茶杯的手一紧。
正所谓,修身者,养心静气,提高修为是大事;齐家者,安居乐业,六畜兴旺是大事;治国者,政通人和,国泰民安是大事,平天下者,建千秋功,立万世法是大事,至于粗茶淡饭,陋室布衣仅无足挂齿的小节。欣赏美玉的人,不会因为他的一点瑕疵,而弃其美玉;得木材的人,不会为其点点囊蛀,而怏怏不乐;顾全大局的人,不拘泥于区区小节,要成就一番大事的人,不追究细碎小事。人生原本短暂,何必浪费精力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的吐露真情,何拘繁琐的车马人流,既然我们的目标在远方,那么,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帝王家的无奈往往不过如此,如此一物换一物得到和失去的永远都是最想得到的平衡的很,若是以后回想纵使后悔已来不及可得到的权势早就满足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