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结局就是听着风声,沉默地坐着。
相隔的位置比较远,目光里没有对方的身影,朝着天地,让无尾风一点点带走心中的愤怒。
“孟轩文,现在好点了吗?”
“嗯!”
“你先走吧!我和江箫想单独说句话!”
孟轩文横目一瞥,摇着走了出去。
“江箫,实在对不起,他打电话时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就照实说了,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出。他是个富家子弟,脾气大,你也理解一下。”
思妍凝望着他的眼神,不放过一丝丝的痕迹,只因,她懂他,也了解他,没什么可以逃过这几秒钟的凝视。
他没有说话,也盯着思妍看。
思妍望着望着,距离一点点缩小,头越靠越近。
江箫也不由得靠了过来,对视间就没了自己,变成了一种情不自禁。
迷迷糊糊好像要吻上唇,可思妍吻在了他的脸庞上。
这一次,思妍没有害羞。
“江箫,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陪我走过风风雨雨,世事坎坷,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过多感激的话。只一句,谢谢你陪我走。”
思妍的泪又从眼角掉了下来,江箫轻轻用手擦了一下。
“别哭啦!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也不想离开你,一辈子。”他把她搂在了怀里,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有重量。
“如果你真想哭出来,就哭出来吧!毕竟,它可以释放你的情绪,减轻一下你的心理压力。不要对自己不好,那样,惦记你的人会更多,会更难受。”
脸上都是深沉,看不到一丝的逗逼。不是高冷,只是生活的事把人压得高冷了。
“有什么苦你就说出来,你不说的话自己难受,我看着你也难受。”江箫拍了拍她的脸蛋,像端着一个红苹果一样,把她的脸放在手中,温暖瞬间传遍了整个的神精系统,两个人都串在了一起。
“你也知道,铃儿的死来得太突然,难以接受,心中的痛不是用一句话来说的,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可是,可是…”
思妍深吸了口气,哭已经耗费了她大量的能量。
“是孟轩文每天陪着我,让我有勇气走出了这个阴影,我很感谢他。不论是他出于什么目的,真是对我挺好的,我把他当成一个知心的朋友。”
“上官怡却跑来污蔑我,那话,听一句都叫人心寒,说我是狐狸精,勾引着他心爱的人,我哪里有错吗?难道朋友间好一点就不可以吗?”
江箫看着她要泣不成声的样子,内心有点狂躁了。“没事,你还是按照自己的生活节奏和方式去生活吧!”
“她是特富的,孟轩文也是豪门,可没必要拿这个来伤害一个人吧!假如我就是爱财,也不能通过买婚这种方式来谋取吧!我总不能拿一生的幸福来开玩笑吧!”
“钱没了可以再挣,但总不能因为钱,而和不喜欢的人谈着爱情吧!更何况,我不是一个寄生虫,花别人的钱我做不到。”
江箫叹着气,“我知道,你的脾气谁还不清楚呢?别生气,自己一天高高兴兴,气死她。”
“湖大的校园挺大的,也挺美的,就让我牵着你的手旅行一下,陪在一个熟悉人的身旁,就把你的烦恼抛在脑后,让我们好好去感受一下,和怡玥一样的心情吧!没有陌生人,只有我和你。”
醉人的景色总能让人找到一点欣慰,一点欢快,冲淡每一份忧伤。
他们在青石板上把鞋啪得响响,在雕塑前抚摸着它的滑凉。
心静了下来。
“江箫你就不想知道孟轩文为什么打你吗?”
他冲动了那么一下,但又归于平静。
“他不在呀!我怎么能知道呀!”
思妍笑了一下,“你真傻!真傻!我来给你分析分析,推测推测。”
“他在什么情况下打你的呀?”
“我也不知道,可一迎上来就是一顿暴拳呀!是不是他神经病犯了,他有前科吗?”
“你真是一点都不心细!他说你‘强暴’,懂了吗?”
“他以为是你强逼着我,为什么呢?”
江箫有点懵,也有点生气。
“******,他哪来的那么多的事,是省长的儿子来视查吗?管得太宽了吧!”
笑语里,“我用手拍着你,你却要搂着我,他也就没有一种被虐狗的感觉,哈哈哈…他就冲了上来。你能懂这种细微的情绪吧!”
江箫也就有了点笑意。“难得,我懂了那么一点点。但我也闻到了一种味道,很酸!”
“去你的,你不好好待我,我会跟人跑的。哼哼哼哼…”
江箫没有半点的迟疑,“可以呀,这样我也可以找个别的呀!就不用受你的残暴统治了,我的耳朵,额头都被你搞了好几回了,我要找个比你温柔的,娃哈哈!”
“你还跟我杠上了,看我不揍死你。”猛地一只手上去,他的耳朵遭罪了,刷得如红豆,被她揪得生疼。
“你就不能温柔一下吗?这样下去的话,我的这耳朵还能正常发育吗?”
江箫摸了摸耳朵,嘘了口气,“变形了你愿意吗?嗨…还得耗着你,反正你也不在乎。”
又踹了他一脚,“让学姐,妹子们看看你的含羞,把耳朵都红了,要不要把那只也给整整,凑一双,也说明一下你这人生理反应还是正常的,只是有点小害羞咦!”
气氛缓了过来。
这些时候,他只想让思妍忘掉烦心,能笑一笑。对于一个爱笑的女孩,失去了笑容,那是多么可怕,不止是愁,更是牵肠挂肚。
这丝丝的笑容,也能减轻一下他内心的担心。他努力着,或许比任何时候都笑得更多。
对于孟轩文,他暂时还没有害怕。
这也不是他考虑的,他要做的便是照顾好她,也就没啥了。至于以后,他抱百分百的可能,但也担心着百分之一的不可能,他能陪她走到发如雪,鬓如霜吗?
“江箫,我想走到学校去,不想坐车呀!”
“这个好呀!走走更健康,身体,还承担着下一代的重任呢!得多走走!”
江箫指了指马路那头,“走,我护花使者,送你到学校。”
应声而落,“这个我真不介意,没啥不好意思的,你就本来要送送的呀!”
汽车装着“湘A”的牌子从身旁的车道上呼啸而过。
这条交通线,他们也走了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