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像风雨无晴,却又有着一种晨光如纱般的细腻。恨天公不作美,独留这人间的烟雨遥途,可又遇上了柳暗花明,是该哭还是该笑。安详里,你可以醉得不知生死离合,无情间,让你死寂般无法喘息。
你是我最美的相遇,我有了你,便是晴天
轻吟间,我们便嘲笑着单纯
只为遇见,我唱起了征服来征服
你是桂花下最美的姑娘…铃儿…羞得我无地自容
当你拿起剪刀,我递上一张彩纸,我才懂得世界有多温柔
当我们暴殄天物时,还炫耀着我是吃货
依稀里,时光的温柔让我哭了
我的泪盈满了眼角
只因太美好,至于我太伤痛
一太息的眼光望着这穹顶万里
祈祷我最美的话语,随风吹到你停留的那里
天国,不那么寂寞
人间,我还有一丝牵挂。
思妍的心里泪奔了,可还是舒坦了一些。几天前她还怀着一种祝福揣测着她们俩的甜蜜,想着闺蜜的婚纱如雪一样白,自己也成为那个最幸福的伴娘,为他们送上一句最真诚的祝福,看着林翔为她戴上戒指,享受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而这一切,被世界无情地摧残了,世界和思妍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思妍蹲在了地上,头塞在了怀里,“铃儿,我好想你。”朦朦的声音撞着空气,飘在每一个有风的角落里,袖子擦了擦泪,矗了起来。
“小孟,我要好好生活,这样,铃儿才会开心,走吧!”她强忍着泪笑了出来。
思妍回到了宿舍,和往常一样,收拾了一下书,背起了包,只是她把铃儿的包上的一个“米老鼠”摘了下来,挂在了自己的包上。
“铃儿,不论我走那里都不会丢下你的。”
老师放映着多媒体教学,思妍一笔笔在书上记录着。微积分,算着每一步求导,读着厚厚的管理学,这时候,时光不温柔,但也不枯燥,忙碌间,就一点点望记着伤痛,释怀着自己的内心。
或许,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里,不经意间就会忘记曾经不想忘记的和想忘记的。
你的一颦一蹙,我倍加留意。
都是偶遇吗?都是他陪着她。
“又碰见了,走吧!我请客,吃啥呢?红枣肉丝汤还是燕麦粥?”孟轩文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看着思妍的脸,窥探着她内心的一丝丝忧伤。
“我自己来吧!我真的不好意思!”思妍淡淡地应了一声。
“老板,两个燕麦粥,还有两个肉馍。”孟轩文岔在了前面。
思妍绕了过去,“叔叔,不好意思,一个燕麦粥和一个肉膜。”
孟轩文掏出了钱放在了厨台上,“来,两个,不用找了,快一点儿。”
老板抬头望了一眼,盯着他看了看,塞了两份。
思妍瞪了瞪他,就端起了一份向坐椅走去。
总是,这么巧合,却让事情变得糟糕透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静默里,随时光飘逝。
上官怡不迟不早,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的怒火难消,怒气难出。
俩人在一起比较悠然地吃着,她就只能躲在角落里,黯然伤神。
周末,对于这种心情里的人,来一点激烈的活动是有必要的,可以让自己放松一下,心情也就缓一下。
孟轩文在宿舍里迫不及待地整理着装备,校正了一下球拍上的每一根线,用手指试了一下弹性,缓缓地靠在了床边上。
手机的这头铃声喑喑振动。
“孟轩文,有时间吗?可以陪我一起出去浪浪吗?”
淡定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愤愤的气息。
“哦,对了,如果说周末你忙的这种骗术就不要说了,太低级了,太幼稚了!”
“我这个周末真真事,要去加上一节课,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出去转转,山吃海喝一顿,过过嘴瘾。”丝毫没有一点不安和歉意,杵在那里淡定地说道。
思妍穿着一身淡白色的运动装,脚步很快,默默地走着。孟轩文也只能陪着,一句话也没说。风中带着这种沉闷的气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但就是每个人不说。
球嗖的一声从耳边飞过,不住地在耳际打颤。
思妍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啪的一声拍过去,好似猎豹一样猛得一下,认准底角,杀了过去。
孟轩文已经够努力了,可还是慢了半拍,唰地从球拍旁侧而过。
孟轩文全身是汗,从肩胛处流了下来。
思妍的飘发乖乖就范,贴在额头上,留下了别具风情的发型。双手从脸上抹了一把,甩出去都是雨滴般大。
孟轩文撩起了衣服,用它贴在脸上,拭去了脸上的汗珠。缺着一种俗雅,满满的都是粗糙。
有一种感觉叫作你走到哪儿她跟哪儿,虽然你不曾告诉你要去哪儿,但她总能找到你,那真是用心了。因为她怕,因为她妒忌,霸道,不允许她走出你的轨迹,更不许她自己看着走出去。
孟轩文疯狂地笑,她看在了眼里,却无时无刻加深着对思妍的愤恨。自私的她始终认为,只有她才可以配得上孟轩文。
她也清楚,是孟轩文为了她而骗了自己,而她只能在这里默默地愤恨着,一点点积蓄着怨气,真心想把地球踹个窟窿。
这种场景下,她只能勉强的呆几分钟,也就灰溜溜的回宿舍了。
听着啪的一声,一个小狗熊从床上弹了起来,那是多少牛的力也说不大清楚,反正下手也够重的。
夜幕点点降了下来,刺眼的红灯下,汽车排成了长队,行人从斑马线上穿梭而过,掂着脚尖般走得很紧。
这下她的生活又要不平静了。
“任思妍,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我们两个之间的事。”
“校外老地方,不要让我失望。”
上官怡没等回答,就猛地掐断了电话,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翘着二货腿,一副嗔人的状态,梳理着头绪准备发泄出来。
“我来了,有啥事?”
口气中已经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息,“我知道,我不是聋子,能听得见。”
“你个狐狸精,挖墙脚还挖到我头上来了,告诉你,门都没有,太岁头上动土,你摸摸有几个胆。”
思妍矗着,全身好像麻木了一样,心头的怒气也在喷涌。
“就是苏妲己我也不怕,一个你这样的狐狸精我还是可以收拾的。还有,江箫对你那么好,你还勾引别的他,一个土包子,你能配得上吗?撒泡尿照照!”她口像簸箕一样,张得很大,唾沫飞过的地方都是灾区。
“是,我就勾引他了,咋滴,你还把我生吞了不成,我好怕怕呀!告诉你,我是吃奶长大的,不是被你吓大的。记住,是吃奶长大的!”思妍用鄙视的眼光看了看她。指甲把手扎了个深深的印。
“你想都别想,厚着脸皮,你不配。”
“我有多爱她,你想知道吗?你这个狐狸精就是踏上N条船,与我无关,但对于孟轩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是我的,最终是我的,懂吗?”
风很静,却像掀起了热带风暴,狂虐着思妍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