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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夜絮语

一个假期,老师的心都跑掉了,何况是学生的,人在课堂,心却在千里外游山涉水,回忆着旅行的悠悠闲闲,呆呆地望着书本,发泄着内心的不满。毕竟,这不是少数,大多数学生亦是如此。

重阳节快到了,这个日子没啥特别,就是一个小小的节日,但对于江箫来说,这个日子真的很特别,当然,不是他的生日,而是思妍的破壳日。

老师在讲桌上唾沫三尺,不住地拿手比划着,讲到精霹之处就语音中地,砸落在每个同学的鼓膜上,好似可以唤醒一个沉睡千年的干尸,在空气中不住地打转,不住地盘旋,一不小心就好似形成一个热带风暴,从上头吹到下头,从前面吹到后面。

当然,有的人还是可以幸免,那头的那个鼾睡得非常踏实,但大多数抬起了头,带来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江箫好像一个武林高手,气沉丹田,两眼无光,斜倾着头在他的世界里畅游,外物都是浮云,他不为所动

望着那棵高大的樟树,看着枝桠一叉叉分开,油绿的叶子在烈日下挺着不屈的身材,在微风中轻轻摇动。

我该怎么弄哩,思妍的生日快到了。他一遍遍重复着这个问题,一遍遍找着心中的答案。记得那次他用心折得小纸鸽,露着得瑟的笑容,好似吃了一顿大餐,又好似被思妍吻了一下。

虽然从来都幻想着,但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神话,可望而不可及。于是,他就淡定了下来,止住了这种意幻,开始思考可行的方略。

嗯哼!思妍非常喜欢喝茶和吃冰淇淋,我为什么不去做一个呢?虽然这个东西做出来可能是奇葩的那种,不过,她一定会喜欢的。自己也不希望买个礼物送送就行了,毕竟,一年只有一次呀!自己做的也是多么的贴心吆。

“喂,思妍,今天是你生日,你应该记得吧!今天得吃一点好的吧!改善一下你的生活质量,别悄悄的,我今晚过来,会会你们中南大的才子佳人,关键是看看你,我就放心了。到时候就把你们聚餐的地址发过来,我赶过去就行。”

“不错,你老人家还惦记着小女子,我可真有点吃不消,不过,我非常高兴,有人记挂着还真是个好事。记得拿上大大的礼品,没礼物了你也就别来了。

再说,你给人家贺生日不拿点礼品能说得过去吗?除非……哈哈哈哈……除非你的脸比城墙还厚,简直是防弹衣。不贫了,记得来呀!我盛情邀请,这么重要的日子还得你坐镇,帮我小酌两杯。”

电话的这头是欢声笑语,带着一种调侃,电话的那头是一脸懵逼,两脸懵逼……也只能随着她的笑声掩没在自己的笑声里。

江箫买了一个很大的塑料杯,找来了茉茉茶和冰淇淋。他倾倒在了瓶底,茶一点点浮上,淡棕色的水温柔着他凝视的眼睛,空气里微微散着茉莉花香,整个人倾刻间陶然其醉。

他放进了一个塑料支架,把一张较硬的塑料板盖在了当中,有一个可以用吸管插入的孔虚掩着半割的缝。

把圆板分成了四块,目的是想吃混合茶淇淋时可以做到,不想混合时就可以用吸管小心地吸。放入了冰淇淋,一切就大功告成了,把它像孩子一样托在手心,缓缓地放入了礼盒。

他拿起了一张心形的淡粉色纸卡,写下了一行字,放在了其中。

“mysunshine”

盖上了盖子,拿起了一条淡紫色的带子封住了,还打着一个蝴蝶结。

相较其它的课程,体育还是有一定诱惑力的。然而江箫却盼望着它早点结束,因为他的心已经在飞去中南大的路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对送礼的向往。

身影,篮球,曲线在球场上闪动。一丝丝的凉风,也吹不凉心中的焦急,稳健的步伐也带着一丝急切。

球场的对面,是另一种美。体操队的姑娘们在微风中漫舞,如敦煌的飞天,刹时都是掌声,一波盖过一波,一声高于一声。那娴熟的曲线和弧度,展现着身体的完美和柔韧,透着一种灵动的震撼。

一群人拥了过去,江箫也跑了过去一探究竟。龙雨绮一脸的痛苦,双手抱着脚踝,头扎在了怀里。老师让她平躺在地上,试了试,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未等老师开口,江箫就跨上前去问,“老师,怎么样,要送医院吗?”

“嗯,赶紧送医院吧!你扶着她去吧!”

“老师,我可以背她吗?看她挺严重的。”老师点了一下头。江箫看着雨绮的惊滞,双手把她背在了肩上,风风缭缭地向那个医院的方向跑着。随后,她的一个室友追了过来,“要我帮忙吗?我陪你们一起去看医生。”

曾经,静谧的夜下,在汽车惊破宁静时,他背着思妍向那个诊所奔去,不想放下,即使一身汗,也只想着早一点治疗。

今天,校园的路上一片息嘘,学生们三两为伴,他背着雨绮向着医院的方向前行,想的只是快一点,快一点到就多一点时间治疗。

“放我下来吧!江箫,扶我走吧!”

“快到了,马上就出校门了。”

搭了一个出租车,很快就到医院了。

“你的脚踝这儿肌肉拉伤,并且关节有点受伤,得留院打点滴。”

“医生,这严重吗?”江箫紧紧的情绪未曾减弱,一点点在涨高。

“留下来看一下,挂一些点滴就好了。”

雨绮脸上有点尴尬,“江箫,你回去吧!有我舍友就可以了,没什么大问题。”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没什么,我帮你舍友,我们一起轮流看护一下,你现在走到不便,得要人帮帮。”

雨绮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龙雨绮,怎么样,好点了吗?老师来看看!”

她一脸紧张,快速地从口里嘣出了话,露着笑声,“老师,谢谢您一直记挂,没什么大碍,我们已经回来了。”

江箫懂得他为什么这样说,这样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微微地笑了。

“雨绮,你先和室友待着,我出去扣个电话。”

彩铃声不住地响着,“思妍,我一个同学受伤了,在医院里需要照顾,我就不能来了,改天我给你补上。你就好好嗨吧!支持你!”

对于思妍来说,这真是有点惊讶,咋这么凑巧。“好吧!你好好照顾,改天一定要准备个更大的礼物,来补偿我的心情。拜拜啦!”

这个晚饭还真是迟啊!她舍友出去给他们买饭了。

“江箫,那天在橘子洲你玩得很开心呀!我也能感到你和思妍是互相珍惜,互相喜欢呀!虽然吵吵闹闹,看起来真是非常幸福呀!”

“嗯哼,我和她呀!认识得早,高中一起玩大的。我们谁也没有承诺,谁也能感受到,没有说爱情,但总是那样关心。我认为,爱一个人不需要在某个时刻去承诺啥,也不需要用多高大上的词来美化爱情,它就是那样平常,如清茶般淡,你可以慢慢来品。以后的路谁也不知道,不论何地,现在还真是惦念着她。今天是她生日,挺高兴的。”

“那你不用管我,快去吧!不然多不好意思。”

江箫望了望窗外的夜色如墨,但灯光如昼。“不去了,把你搁这儿我也不放心,现在也有些迟,就不去了,哪天有时间了我再去压公交,碾马路,看她一遭!”露着诙谐的笑暼了一床角。

灯光照得通明,悠扬的歌声飘荡,红灯酒绿,一桌人在期待着这个激动的时刻。蛋糕上桌了,思妍合实了双手,默默的许了个心愿,大家一起吹灭了这生日的圣火,刀起刀入,一块块蛋糕分了下来。

一个个都拿的是礼物,思妍就一句相互客套地说着。

谈笑间,时间飘走了,杯盘狼藉,酒足饭饱后,一个个结群回家。

酒席上,缺少了一个人,可这个人的空缺谁来填呢?

孟轩文不住地为思妍代喝着每一杯,他的笑,是那么的满足与快意,谁也能看出这点意思,也就没有阻挡,只是思妍在一次次地叫停,可他还是一杯杯喝了下去。

爱情,如此奇妙。或许,这只是一厢情愿,不叫爱情,这只是朋友间超出了一点界线,自己有了点绚烂的火花。

尽管自己这样做着,无怨无悔,可又在内心深处明白这样的一切。即使如此,也是幸福的,爱情不是给你带来利益,带来财富,带来的是你可以用全身心去呵护她,在对的时间里关心着她的衣食冷暖,喜怒哀愁。

在不对的时间里倾心而力,守一方净土,还她一片安宁。让时间来冲淡这份关爱,疏离在朋友线上,毕竟,忘记一个人真不容易。

让另一份真正的爱情带走这份无私的付出,走上忘记她的路,增加爱上另一个人的勇气。人生蹉跎,一个情字难了,卷进了无数的人,不论天涯,不论海角,都有一对痴心恋客在红尘里奔走。

海滩阳光下的爱情海冲浪,太平洋的夏威夷度假,爱情遍布的地方,总有一个人变着法儿对你好,因为你是我最美的相遇,还在最美好的年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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