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是飘的,留也留不住,缀得如何买力,多么的不想让它溜走,可恍惚间白驹过隙,如东逝水,泄千里外。
国庆马上要到了,秋风不及北国的千般凉,还是温润般从肩上滑过,那丛丛绿依旧,那片片荫依存。
每个人的步伐都没有平常的节奏,带着一种慌张与急切,额头的汗如春笋的露珠,一滴滴敲打着地板,人影蹿动,在东壁下挂横幅,在西墙上涂鸦,用每一丝的智慧布办着这个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美化着一点点的校园气息。
孟轩文踏着秋风,匆忙的脚下已忘记了那份疲惫,昨日的伤痛已被忙碌的工作冲得烟消云散,那晚的隐痛,随着一步步的来来回回消磨地不见踪迹。
闲时真要找点事干呀!不然对身心不利,在忙碌中流一身汗,累得大脑没了神,那来的精力去胡思乱想,躺在床上还能辗转反侧,千忧百愁吗?两腿一蹬,明天再见呀!
一排排书画长廊,在艳阳下,个个都爱看,还是那么的有兴志。难怪!这大太阳带来的书展效益还不错,那个不懂得在下面乘乘凉呀!一张张宣传单也成了绝品,一个个掩面,那柔嫩的皮肤哪能经得起炙烤的折腾呢?
思妍走在这书廊中漫步,她怎能错过如此机会。她从小便喜欢书画,那种文学的魅力无穷,可以让她领略江湖事陆离,山河秀如锦。每一页温柔从指间翻过,每一字温凉从眼里略过。
可以让她哭,可以让她笑,也可以让她欲罢不能,这就是她的小小渴求,无论一本书虐哭她千百遍,也要哭到最后,当然,笑得就不用说了,一个人傻傻地无数次,无数次张着淡淡的红唇,也不乏一声别有风味的嗟嘘,遍遍拍打着双手。
赏画的人除了学生、老师,也不乏一些社会名流,书法大家。
一个白首老爷爷一手插在腰间,一只手指着那白宣墨迹,雪宣着墨间的劲如蛟龙,那宛转间的笔下生花,一笔笔透的灵气,侵袭着每个人的感染力。
“《满江红》……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靖康耻,犹未雪……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老人家郑郑有声,一字字铿锵砸落,带着一种豪气与愤慨,怎么说,一个白首老人还是如青年时一样,怀着青春的不羁大声地给游人说了起来。
“想当年,金兵南驱,虏略徽、钦二帝,高宗南立大宋。铁马冰河,岳飞北击,准备恭迎二帝,可赵构听信馋言,懦弱的他十二道金令屈死了他的救命稻草,风波亭下的风学告慰了英雄一梦。”
“现在还好,看我们一个个都欢乐开心地笑着。”
老爷爷已从她的身旁悠过去了,思妍依然顿着足欣赏着眼前的书画,
沉浸在历史与现实中,停顿在幻想与希冀里。
孟轩文在林荫道下悠着走走,人来人往,还挺挤的,突然间一个不曾相识却又如此熟悉的人映入了她的相机镜头里,她悠着点露出了眼盯着他,一直盯着他,看他一步步走近。
上官怡心里默念着,这人我真的没见过,为什么这么亲切呢?难道……
她挨着人群靠了过去,突然出现在孟轩文眼前,虽然他走得慢,还是从她的肩膀上擦了过去。“啪”地一声,相机摔地上了。
“没事吧!真对不起呀!相机好着没?”
上官怡轻弯腰拣起了它,“啊!镜片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姑娘,多少钱,我照付!”
“哼,我有的是钱,谁稀罕呀!”
“那你想咋样呀?我还能有啥办法呀!要不我给你拿去修,要不我给你赔个新的,好吧!”
“不行,我得留下来作为记念品,让我记住今天,让你也记住今天,你惹本姑娘不开森!”
“你这啥情况呀!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逗逗你玩玩,不过,不用修了,我家里还有一个新的,这个我就封存了!”
“那随你吧!真是对不起,不修的话我就走了,拜。”
“站住”她大声喝道。
“又咋了,什么情况呀!你可别惹毛了我,我可是有很大脾气的。”孟轩文透着一种高冷凝视着她。
行人见惯了此种场景,一个个忙着脚下的步子。四下无人,清风在林荫下更显惬意,冲涤着心中的每一份火气,两个富家子女,都有点脾气呀!富家公子,豪家公主,那个不是对头。上官怡轻声说:“别介意,我脾气有点差,你总得给女生点面子吧!”
她一把手拽起了他的手,怎能给他溜走的机会呢?姑娘如此,他怎么好意思拒绝呀!于是随着她的脚步迈了出去。
“来,我们到这个亭下的凉椅上坐坐。”
两个人隔了一个空位坐了下去。“我们都是粗俗的环节,还不知道姓名呀!”
“孟轩文”
“你不想问问我叫啥吗?”孟轩文瞄了她一眼又正视着前方。
“我叫上官怡,欣怡的怡,我是复姓,稀少吧!”
“嗯,真是稀少。”
“你不准备留个企鹅号联系一下吗?不留个电话号唠叨两句吗?”
“现在你就可以聊呀!”
上官怡指着他手中的手机,淡淡一笑,其实,她长得不丑,只是没思妍好看,就差那么一点点,总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上官怡真的是略胜一筹呀!虽然思妍已经很美了,还或许是她保养的好,还是化妆的好,依然是比较美丽的。
“哼,来啦!”孟轩文轻扣了一下锁,打开了手机给了她,她一字字输到了她的手机上。
“大功告成,我真的是好开森啊,你呢?怎感觉你不想和我嗨,不过没关系,本姑娘有的是时间,总要你嗨起来!”
“是吗?”
“你怎么这样,我有那么讨人厌吗?我说十句,都不跟我好好说一句,我是小女生,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呀!”
“对不起,我真不会怜香惜玉。”
上官怡一脸茫然,心愁千思,心疼万缕,但她还是装着笑着。“你那里的呀,学的啥专业,喜欢吃啥呀?”她好想一倾而出,问好多好多,了解他好多好多。
两个有脾气的人,她居然变得这么温柔,为什么呢?是她愿意的吧!
“我是湖南本地的,家就住在长沙本地。学的是工商管理,至于喜欢吃啥,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为啥要问这么清楚呢?我们关系好吗?还是你长得美,我就毫无保留地给你都说了呀!”孟轩文依然冷冷地。
上官怡的目光更加呆滞,更显一种无奈。
“噢,对了,你那里人啊?”这句话真是暖了她冰凉的心,又继续一点点升温着。
“这么有缘呀!我也是湖南的,但有那么一点点小失误,我是株洲的,不过,好近呀!我是外语系的,我特别喜欢吃我们的湘菜和各地的一些特色小吃,是一个特别的吃货。”
云一朵朵飘过,两个人续续断断,也谈了好多。
思妍从那路口上漫着步迈了过来,孟轩文猛地打起了精神追了过去,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她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不是木头的话会懂的,她的泪水泛了下来,看着那女子走过来,她用袖擦了泪。她何时这样呀!以前总是找片纸擦去,更何况,她也很少哭过呀!
“小孟呀!不错,你陪姐妹还说说话呀,可要对她好一点,别摆你那富二少的架子!”
“你好,我叫任思妍,是孟轩文的同班同学,很高兴认识你,你就介绍一下吧!”
“上官怡”
三个人开心地在这校园里溜溜,说着一些细碎小事,谈谈人生起伏,历史纵横。
上官怡不住偷窥着他,可他还是那般开心,丝毫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这还用猜吗?一看就懂呀!她还是装着笑着。
爱一个人,莫大的伤痛就是你看着他笑,他却没有感受你的存在,可自己还要装着多么的开心。像拨洋葱一样,有心无心就且搁置,那一滴滴眼泪还得一滴滴滴落,不知心里有多疼,可依然伪装着那最开心的颜,给谁看,还不是给他看呀!
这红尘的路上,是谁发明了爱情,或者说怎叫人产生了感情,走的是那么的烂漫,可又是这般的心痛。
把你记在心里,是你的出现,恍惚间带我回到了童话,可又毁了童话,一个情字难了,荡气回肠间,中了你这个劫呀!再说,假如不是呢?那岂不是赚了。
你是那塞北的胡歌埙音,是那江南的雨巷折伞,教人消不了你的身影,禁不住你的回声撩扰。
当我静下心时,我泪珠潸然而下,当你浮现脑海时,我浮思千种,幻想着,也只能是幻想着,假如你看了我一眼,假如你亲吻了我的脸颊,我的唇呢?
游荡在这青春的悸动里,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吗?或许是正确的吧!至少没有名利的牵绊,我们可以策马扬鞭,逃脱那个困束的枷锁,找到属于自我的深刻。经年后,你伴的不是她,她陪的不是你,还有什么悔呢?
夕阳脉脉,只留下两个人的欢乐,她伤心的不要不要的,几何时,她才会开心呢?他也不再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