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哥?”
紫苑城内
无人知晓方才在一处街巷内掀起的一场血雨腥风。
离此不远处的一个小馆内,几位年轻人喝着闷酒,一生得极是标致的女子唤着身旁之人,后者举起杯与对面之人碰杯后一饮而尽,眉间满是愁纹。
“我们……”那被唤作“心哥”的之人转过头,却不是顾城累人窟“梁哨心”还是谁,只听其说道:“这就回日落峰,再也不在这东滩耽搁了。”而后轻道:“如若离人潇半年内未回,便是他食言,到时再去寻他。”
几人点头相应,又是交谈几番后便出了小馆,只是刚下得二楼雅间,听得有人唤道:“几位酒气未过两旬,何必如此心急离去?”
几人一惊,要知道这声音极是熟悉,苍老中略带顽童之音,回过头去,只见其人年长许多,身着一灰色道袍,那嘴边三撇小胡极是显眼。其旁有个打扮极是相像之人,但要年轻上许多了。
二人不正是那长生观“疯道”青松和其徒弟杨柳青?
只见一老一少端坐在小馆一楼一张小桌前,桌上仅有一壶茶而已。杨柳青见状大喜道:“师父当真料事如神、机智缜密,凭那细微之声便猜到……不,是觉察到是这些狂徒!”
青松听得徒弟杨柳青一阵夸赞眯起眼睛极是受用,不禁乐的仰天大笑几声道:“徒儿!今日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领命!”
说罢这杨柳青身影一闪,眨眼间便挨到了梁哨心身前,大喝道:“长生观杨柳青!捉拿贼徒!”当下举起手中拂尘扫了过去。
“几月不见……杨兄果真功法提升不小。”梁哨心将来势轻巧避过,跳到一旁赞道。
“那是当然,师父他老人家悉心栽培,我等做晚辈的岂可不用功?!”杨柳青得意喝道。
“佩服佩服!”梁哨心抱拳行礼道。
“哪里哪里——”杨柳青赶忙收敛气息回敬道。
“柳青!”只听一旁青松怒喝道:“莫要被这些贼人蛊惑!”
杨柳青大惊,这才发现对方正捉弄于自己,心下大怒,当下捏了个法诀,口中振振有词,将腰间拂尘抽出搭于小臂上,而后向前甩将出去,最后口诀极是清晰:
“御火——!”
这一喊不要紧,周遭只觉卷入一股热浪之中,原本小馆内围观之人以为这是柳刀门地盘,何人敢造次,但眼见这人似要施展何种仙法,赶忙纷纷避让离去唯恐被殃及,只留下馆内老板和伙计叫苦不迭。
那拂尘“腾——”的向上一掀,一道火束自袖子中脱出,直取梁哨心等人,这杨柳青边施法还不忘叫道:“快将我长生观竹院长老青叶真人下落道出!”
那火束待到几人中间,“嘭——”的向四周渐洒开去,火舌似是可以吞没所有一般,太月派几人不敢硬接跳将开去。
楚一航敬道:“青松真人——杨兄弟——贵派青叶真人下落我等确是不知情,况且——我们与那娄坤也只是相识而已,并无太多交集。”
“大胆!”
一旁杨柳青拦喝道:“尔等岂可一而再再而三欺骗师尊!”说着那拂尘又是一扫直取梁哨心过来。
“若水……”
杨柳青法诀捏起,双指微并,自那拂尘柄端滑向尘梢,喝道:“起——!”
那指尖猛地向前推出,但推到一半却是停住了……
“人哪去了?”
杨柳青暗道,只见梁哨心和楚一航原本站立之地空空荡荡,哪还有半分身影?
“哪去了?”杨柳青四下寻摸着。
“哎——?”
只觉肩头被人轻轻拍了拍,赶忙回头看过去,却见太月派两名男子一左一右对着自己笑了笑。
“去吧……”
梁哨心和楚一航提起杨柳青膀侧衣袖,同是向前一抛拽,后者半分挣扎也使不出,只觉身子一轻,直飞出小馆在地上滚了几滚。
“柳青——”
小馆内青松真人一声唤音,杨柳青赶忙爬起来掸了掸身子,跑进小馆内拜在了青松真人身前道:“师尊——”
“看来你还需潜心修习啊——”青松捋了捋嘴边几缕胡须道。
“是——师尊,徒儿却有不足!”杨柳青拜道。
太月派几人愣愣的看着这师徒二人,心道这两人性格忒的相像,不知前世是否为父子之类。
“腾——”的一股气浪涌出,几人大惊,赶忙收回思绪,只见那青松道人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一双眼睛正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