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火火见我好久不出声,十分不安的问,她哪里知道我先前在和阴灵珠用意识对话呢。
“阿正,你是不是不舒服?”张酒酒一只大手轻轻抚在我肩头,一脸关切的问我。
“我没事。”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茅神似乎看出了我手腕上的秘密,飘然行至我身边,指着阴灵珠问:“阿正,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我师父给的。”我不以为然的说。
“你师父是谁?谁是你师父?我怎么不知道?”茅神十分好奇的问。
“我师父就是我师父喽,为什么要让你知道?你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回答有些蛮不讲理,目光转向火火时,发现她正嘟哝着小嘴巴,似乎并不希望我和茅神继续对话下去。
“既然工资已经结了,咱们赶紧走吧。”张酒酒也不喜欢我和茅神说话,拉起我的手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将火火手上的整沓子钱接过来,合着我手上的钱一起递还给老板,客气又礼貌的道:“老板,这三年来,你对我们一直很照顾,我们不能白拿你这么多钱,这些还给你,你把我们应得的工资结给我们就行了。”
老板忽然间有些茫然,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惴惴不安的道:“算了,都给你了,你们就拿去吧,我以前的确少发你们工资了,这些就当是弥补。你们拿着钱赶紧走吧,以后不要再回来,算我求你们了行不?”
看来老板是被我之前的言行吓怕了,我也不好强行要求他重新给我结工资,既然他说是弥补,我也能接受这个说法,但这两万块实在是太多,我全拿着也不安心啊。便将其中的一万块递到他孙子宝宝的手上,哄道:“宝宝,这个钱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宝宝望着我单纯的笑,想接又不敢接的样子,他爱吃糖,但也知道这钱不是一般的多。宝宝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以为我在逗他玩。
老板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不明白我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将一万块钱硬塞到宝宝的怀里,微笑着道:“爷爷挣钱不容易,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学习哦,以后若是有坏人欺负你,你就来找姐姐知道不?”
“知道了,姐姐!”宝宝抱着怀中的钱开心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齐可爱的小白牙。
“老板,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和于火的照顾,日后有缘再见!”我挥手道别。
“再见,不,不再见!”老板十分纠结的挥手。
我好笑的摇摇头,看来老板是铁定把我和火火与黑道的人划在一起了。
道别之后,茅神、火火、张酒酒三人都随我一起离开了饭店。
路上,我数也不数,将一万块钱分成两半,一半多,一半少,我将多的那半给了火火。“火火,你们俩经济困难,多的给你吧。”
“阿正!”火火激动的抱着我,要知道她手上的钱少说也有6000块,而之前她拿到的才1400块而已。
“阿正,你宾馆还没找好吗,晚上要在哪儿睡?”火火一脸关切的问我。
“我……还没确定,反正才11点多,不急。”我尴尬的目光转向别处,火火这么问,明显就是不希望我回去啊,是不是今晚,就是我和她永别之夜?
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没有人理解我这三年曾为她付出过多少感情。
“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宾馆的。”张酒酒说的很柔,可我的心却咯噔一沉,一股复杂又不安的情绪笼罩心头。
“我付钱!”张酒酒接着说,双眼如同迷人的黑宝石,目光深邃的盯着我。
我并不因为张酒酒的话而感动,我觉得人与人之间动不动就提到钱字,不是一般的俗气,简直就是破坏氛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提钱伤感情,果然如此。
“我有钱!”我微笑着说,望着张酒酒专注的双眼,突然又有些不知所措。
“阿正,祝你今晚幸福美满。”火火在我耳边小声祝福,笑盈盈的牵着茅神的手与我告别。茅神并不想走,火火那么急着拉茅神回去,肯定不干好事。
不知为何,看到茅神与火火那么亲密,我的心里总不是滋味。
张酒酒深怕我和茅神说话似的,主动替我道了再见,一手紧紧牵着我,一手代我拖着装有师父骨灰盒的行李箱,漫步在大街上。
火火最后说的话,总让我回味无穷,她为何只祝福我今晚幸福美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晚就是我和张酒酒……
这么一想,我心里十分紧张,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晚上的时间了。
张酒酒会怎么对我呢?在谈话中做做小动作,还是双方都很拘谨的聊天,或者各自睡各自的?装摸作样的在床中间分一条三八线?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晚上甚至夜里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张酒酒什么话也没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纠结这事。莫名的,我的手心开始发烫,我能感觉到,张酒酒的手心也很烫,而且冒出了汗。
我很不喜欢张酒酒手心湿露露的感觉,便将手抽了出来,可我不经意的动作,竟让张酒酒怔了好一会儿,他似乎很失望的样子。
完了,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我低下头又开始胡思乱想。
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有宾馆,张酒酒再次牵上我的手,不由分说将我带了进去。
这家宾馆好上档次啊,一个晚上竟然要800多块钱,这是我原来半个多月的工资呀。我一个失神中,张酒酒已经连付了三天的钱,我去,一个多月的工资没了!
我觉得这样好浪费钱,张酒酒何必这么大方,直接将我带回出租屋就好了嘛,两千多块呀,一眨眼的功夫没了。其实只要他不说,我不说,火火和茅神不说,就没人知道这行李箱里装着师父的骨灰啊。
付了房款,张酒酒直接牵着我进了开好的豪华房间。
在进门的一刹那,我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电视上才会有的画面:张酒酒迫不及待的关上门,一把将我拥在怀中,然后,我们……自然是生涩而又激情的上演各种香艳镜头。
万万没想到——
那只是我的想象,张酒酒送我进了房间,就那么——走了!
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
为什么要走?我在心里呐喊!
这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我快要委屈的哭出来,爷第一次做女人,深更半夜的,连个男人也留不住?这也太失败了吧。
早上在我房间,明明还有外人在,张酒酒差点对我用强的,眼下机会大好,条件也不错,他为何要走呢?
“酒酒?”我满怀期待的叫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