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小兔子带过来吧。”景小同吩咐道。
“公主,奴婢不敢,太子有令说必须等公主完婚,才能把兔子还给您。”吕秀恭敬的小声说道,她不想也不敢再惹景小同生气,为了讨好她,她赶紧补充道:“不过公主放心,兔子被人照看的很好。”
“好了好了。”景小同摆了摆手有些烦躁的说着:“竟然拿兔子当人质,不,兔质,哼,南铭城,真有你的。”
“公主息怒,奴婢会时时代公主您去看看小兔子的。”吕秀表衷心的机会来了,在宫廷里混了那么久,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以后别再自称奴婢了,你就叫秀儿吧,听得我耳朵都快受不了了。”景小同对吕秀的十句里九句奴婢听得快起茧了,她也不适应。
“秀儿谢公主恩德。”吕秀高兴地应道,这是主子接受她的开始。
“队伍怎么停了?”景小同掀开窗户向外看。
南铭城站在马车不远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毕恭毕敬地立在旁边跟他说话,那男子面部轮廓清晰,个头魁梧,皮肤黑而亮,看起来很彪悍的样子。
“那是谁啊?”景小同随口问了一句。
“回公主,那是云国的轩辕大将军。”
云国人?景小同心里开始哀嚎了,不会是云国人的品种就是这样彪悍吧。她这么想着,心里一怔,这太可怕了,即将要嫁的太子夫君不会也是这个品种的吧?
景小同一脸苦相,若轩辕将军一路护送,那他肯定带的有兵,对,下去看看,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否定所有人。
这么想着她赶紧走下马车,快步走到南铭城身边。
“轩辕仪见过公主。”彪悍的男子很有礼貌的向景小同行礼。
景小同没有回答,她看着轩辕仪的脸,又带着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眼,再看看他后面问道:“就你一个人来吗?”
南铭城看到景小同的反应,又笑了,他已经看出景小同的心思了。
“跟随末将来的还有末将的一些部下,我等奉皇上和太子之命前来迎接公主。”轩辕仪恭敬的回道。
景小同没认真在听,她只顾往后望去,遥远的便看到轩辕仪口中的属下,个个黑,反正都不白,全部歪瓜裂枣没有一个长得好看点儿的,也许是在她的内心里,很自然的在拿这些云国的品种跟南铭城作比较。
她瞬间失落了,她其实忽略掉了这些都是兵,长期在操场露日操练的,能白到哪里去,她以为到处都是美男,穿到这里这么久也只看到南铭城这一个大美男。
“好了,准备继续赶路吧!”南铭城说道。
“我要方便。”景小同是真的要上厕所,轩辕仪听到,尴尬的告退。
“去马车要吕秀伺候你如厕吧。”南铭城扯着嘴角好脾气的说道。
“不要,我去那个林子里方便。”说完,景小同转身就朝林子里去,她真不愿意在那么个壶里小便,别扭不说,还弄得马车上特味儿。
南铭城想制止,想想还是算了,便跟在她后面进了林子。景小同找了个僻静的矮树丛,回头看着南铭城,他在离她十步远的距离停下,转身观察着三周。
景小同脱下裤子便蹲下,她尽量轻轻的放水,以免发出声音。刚方便完,正准备站起来提起裤子她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就觉得自己身体软软的,不好,中药了。
又来了,这是要作死的节奏,一泡尿就把自己送上了阎王殿,景小同浑身无力。
“南铭城。”她吓得嘶吼了一声,在听到异动时,南铭城就已经飞速朝她飞来,接着便见几名黑衣人提剑冲天而出,直冲景小同面门而来。
景小同情急之下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向黑衣人打去,一个黑衣人闷哼了一声便落地不起。
就在其他黑衣人快要刺到自己,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便见南铭城提着细软剑悬空一挥,随着剑锋滚出一股强大的力道席卷向那几个黑衣人。
南铭城趁黑衣人后退避开力道的空隙,迅速揽起景小同的腰便趁轻功,飞速朝林子外马车方向跑去。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时间太短了,景小同的裤子都还没有来得及提起系上,只得用一只手提着,狼狈不堪。
黑衣人并没有追来,随行的护卫已经发现了他们,并且去了一小拨人追去了,南铭城携着景小同飞速的进入马车,把她放在软塌上便又急速的追了出去。
景小同这次决定了,安定下来后她一定要学一门功夫防身,暗器也行,至少能保命。传说中神通的九尾狐妖混到这份上实在是太狼狈了,不,是太狐悲了。
南铭城重新回到在林子里,试图找寻一丝蛛丝马迹,却只看到那名来不及被带走的黑衣人的尸体,已经断气了,身上什么都没有带。
致命伤是景小同扔出的一枚石子,石子入肉三分……按理说一颗石子不至于让人丧命,南铭城陷入深思:‘她真的只是一个孤儿那么简单么?’
南铭城回到马车,站在景小同对面就那么仔细的观察着她,脸上不再见了那温润的笑,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审视。
此时的景小同已经重新穿戴整齐,长发高高的束起,一双黛眉斜飞入鬓,细长的美眼眼角向两边微微吊起,眼波流转,一双幽深的黑瞳像要把人陷进去,长长的睫毛倒影在脸上形成一抹剪影,秀挺的鼻梁下一双小巧的菱形嘴唇说不出的勾人,一身红衣衬得她皮肤越发明亮艳丽。
南铭城纳闷了,树林里他飞向她时隐约看到一双紫眸的景小同,如妖孽般邪媚妖异,还有两眉间红色的印记如一条细小的刀口,像要渗出鲜血来,此情景在她扔石子时一闪而逝……
再定睛一看,她一双黑眸清澈,神情却显得冷漠,嘴角噙着笑意,哪里有紫眸的迹象,难道是自己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