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指腹的移位,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我的左肩,上面只是有些泛红,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这只咸猪手干什么一直游走!
我伸出手按住继续向下的手,清了清嗓子对上顾清禹的视线,他眸子里异常明亮,还带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不然他垂眸落在我的肩胛上,我尝试着要和顾清禹说说话,好像刚刚那竹针抹剧毒的事情是我误会他了。
“顾…顾清禹……你……”
肩上那冰凉的触感以及呼吸的热气让我木若呆鸡僵坐在他怀里,他的唇不似指腹温暖,带着凉意,我只觉得心里奇异的感觉犹如狂风席卷而来。
“哀家听说……”戛然而止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我伸手一把拉了自己的衣裳想要遮住左肩,可顾清禹已经快我一步地将床幔扯了下来盖在我身上了。
我被蒙在床幔下,看不真切太后的神情,只知道太后走的时候话语颇为高兴,“好了,阿苏,你也不用请示哀家准备哪间房给杞之了,这小夫妻哀家看呐,就怕是准备了房也不会去住!”
太后不仅离开了,还直接免去了顾清禹今晚的住房问题。
我将床幔从身上拿下来,看着顾清禹微微上扬的嘴角,扬手就想一巴掌,可是触及他左肩的伤愣是忍住了。
“你别动手动脚的,我先给你上点儿药。”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咬了咬唇,“还有谢谢你刚刚拉着我回来!”
如果那时候我应声说要请太医,那我现在估计不是在竹园,不是在他怀里。
持武器在皇宫伤了丞相家公子,这名头虽说不及伤害皇上来的大,可是顾清禹是谁,那是皇上的表弟,太后的心头肉,要真是那样子,哪怕皇上要做做样子,也得赏我几板子。
我这里也没什么金疮药,“我去找皇上要点儿金疮药什么的……”
他嘴角微微一勾,再扬手在我跟前时,上面躺着一个小玉瓶儿。
我没想到顾清禹还有准备,伸手拿过小玉瓶儿微微蹙眉,“要不我们还是请太医吧!反正是你自己伤的自己,我才不怕……”
其实,这话我越说越没底,就嘀咕着别的转移视线,“你还真是啥都有,有钱人,装个药还用蓝田玉……”
给顾清禹上好药之后,这才发现我们俩这动作好像太亲密了。
哪有人给伤者上药的时候坐在他怀里的,我低头看了一眼扣在我腰上的手,眉头更是紧蹙。
我啥时候习惯了顾清禹的触碰的?
刚刚竟然觉得坐在他怀里那是理所当然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愣,从顾清禹身上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上一次我夜宿你床上,那是我不知道你有心上人了。今儿晚上嘛,本姑娘念你受了伤,床就让给你了!”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将顾清禹给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躬着身子对上他的眸,我急忙撇开,“我找竖琴和羌笛去!”
他一个翻身,将我严严实实地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