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国庭手术结束,秦时时半夜从医院回家时,才惊然醒悟,自从收到法院传票那天起,她已经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这里还算是她的家吗?
她自嘲的笑了笑,将旋转处的开关打开,刹那间,屋里犹如白昼。
房子里空无一人,甚至已经有了灰尘的痕迹,想必这段时间莫子谦也没回来过。他此时应该在那个女人身边嘘寒问暖吧?
将脑海中的杂念摈弃掉,秦时时强行命令自己快速睡觉,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面对。
B市最繁华盛荣的酒吧前,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接到男人后,匆匆离开。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莫总,去杜小姐那里吗?”
“回家!”有些醉酒的莫子谦脸色更冷,倨傲的下巴低垂着,声音更是冰冻千里,过犹不及。
司机想起之前汇报秦时时回到了他们的婚居时,莫子谦那晦暗不明的眼神,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背后发凉。
秦时时躺下没多久,房间的灯再次被打开,门口站着酒气熏天的莫子谦。
她皱眉看着他,他向来洁身自好,什么时候这样糟蹋过自己?
秦时时不由分说的爬起来,抱着被子和枕头往客房走去。这样也好,躺在这张床上也睡不着,翻来滚去全是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
路过莫子谦时,他猛地抓住秦时时的胳膊,不知哪里来的怪力气,直接将她又扔到床上去。
“你……”秦时时被摔得眼冒金星,还来不及发火质问他得了哪门子的失心疯,眼见他已经朝自己扑下来。
“喂!”秦时时连忙朝一旁滚去,双眼冒火的看着莫子谦,“少借酒装疯!”
莫子谦躺在一旁,为了更好的看她,用手撑着头,俊脸似笑非笑,溴黑的眸子直愣愣盯着她,眼波流转间简直比女人更迷人,令人几乎快要窒息。
秦时时瞬间被看得愣住,却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利索的重新抱好被子,再次往外面走去。
莫子谦真的醉的不清,现在竟然能和她玩起调、戏来,“时时,你怕和我单独相处吗?”
只可惜此时的调、戏在秦时时眼里,比垃圾更令她恶心。
她回过身来,嘴角弯到特定的弧度,一脸讽刺的看着他,“我不屑于和你共处一室。”
莫子谦似乎有些受伤,眼神暗了一瞬,呢喃道:“可你以前总是跟在我后面,说好了不离不弃的。”
秦时时浑身瞬间像是被电流经过,震惊的看着莫子谦,“你还有脸说这句话,可笑!你又何尝爱过我,自始至终拿着我当工具很好玩对吗?”
见她毫不留恋的往外走,莫子谦迅速从背后抱住她,禁锢起来,在她脖子处哈气,“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秦时时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压到了身下,上下齐手,对着她的嘴像是馋了千年的食物一般,恨不得狼吞虎咽的进肚子。
秦时时看着眼前的男人,轮廓慢慢变得模糊,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有些悲切的笑了一下。
她拖莫子谦的福,变成了让自己最不屑的那种人,彻底沦为了还有利用价值的工具般的人。
恶心。
“时时?”莫子谦混乱中瞥见她的笑容,有些触目惊心,惊慌的声音脱口而出。
酒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莫子谦漆黑的眼眸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