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谦面如寒霜的抱着秦时时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秦时时抬眼看向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男人,心钝痛得无法呼吸。
以前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的莫子谦已经不见了,现在在她跟前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她必须恪守住自己的心房,绝不能再被他扰乱了心湖。
一路上,她都忍住没有开口,直到莫子谦将车子停在他们的婚居门口。
秦时时神态自若的在莫子谦眼前穿好外套,然后转头想打开车门走出去。
手腕突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狠狠的钳制住,秦时时开车门的动作被戛然打断。
她回过头,正想说点什么,莫子谦突然伸手板正她的后脑勺,对准她娇嫩红艳的唇瓣就是重重的一吻。
四片唇瓣相贴,那股山雨欲来的气息顿时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唔……”秦时时挣扎着想要推开莫子谦,莫子谦却顺手将她的双手钳制在身后,令她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宰割。
秦时时眼底闪过一抹决绝,随即突然张嘴狠狠咬住莫子谦薄厚适中的下嘴唇。
莫子谦吃痛一声,并未打算放过秦时时,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一时间,一股铁生锈一般的味道涌过两人的口腔,但莫子谦却丝毫不在意,依旧肆虐的侵袭着秦时时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
就在秦时时以为自己可能会窒息而死时,莫子谦猛地松开了她。
下一秒,秦时时伸手狠狠的甩上莫子谦俊美如阿波罗神般的脸颊,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
莫子谦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只是,他漆黑幽深的眸子更冷了,那道掠人的目光似是要把秦时时凌迟千百次一般。
“莫子谦,我真心觉得你恶心。”秦时时勾起好看的嘴角,想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泪水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流出。
“呵,难道你就不恶心吗?”想起刚刚秦时时在众人面前脱掉衣服那魅惑的样子,他就恨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只要一个点,就可以瞬间引炸他。
“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硬要主动送上门被那些男人羞辱吗?”莫子谦猩红着眼眸看着眼前的秦时时,“有我,有苏垚还满足不了你吗?”
“呵。”听到这话,秦时时只感觉似是有人又在她千疮百孔的伤口上面开上一枪,若不是为了带她走,她又何须留在那里任人羞辱?
这一刻,她只觉得莫子谦无比的渣!
“你明明爱着我姐姐,为什么还要把她送进监狱?”不过这一切她都不想再计较了,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姐姐给救出来。
一想到她被毁了容,然后又被关在冰冷的牢房里,秦时时对莫子谦的恨意就有如滔滔江水。
“得不到的,我都喜欢毁掉,那种感觉特别快意人心,你是不会懂的!”莫子谦性感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彻底将秦时时心底隐隐残留的一丝希翼给打破。
“你简直就个恶魔,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害我们秦家,为什么?为什么?”一听到这话,秦时时彻底不能冷静了,她随手拿起车子上面的矿泉水瓶,狠狠的打向莫子谦。
现在只有将莫子谦千刀万剐才能暂时缓解她那心底滔天的恨意。
莫子谦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随手伸手狠狠的夺过她手中的水瓶,然后重重的将她压到在一旁的坐垫上。
“莫子谦……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我姐姐的!”秦时时恨恨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莫子谦,她秦时时不会一直走低谷的,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翻身的!
“不可能,我手里有确凿的证据,秦时睁一时半会儿是出来不了,就算你投靠的金主再有钱有势,只要我这些证据压在这里,她就不可能翻身!”莫子谦冷冷一笑,将秦时时的后路堵得死死的。
语毕,他缓缓的起身,然后伸手弹了弹西装上本不存在的灰尘,“我劝你不要再白费心力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听到这话,秦时时心里警铃大响,现在盛时,还有秦家,都是他莫子谦钉板上的肉,任他宰割,若他再绝情一点,盛时很有可能明天就会完蛋。
“所以,秦时睁在监狱里面待定了,你若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我劝你早点乖乖收手!”
次日。
秦时时才刚起床,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便像夺命连环call一般响了起来。
接过电话以后,秦时时的脸色立即突变。
连妆都没来得及化,就急匆匆的赶往盛时。
今早六点,财经时报就爆出盛时的财务丑闻,一时之间引起业内震惊,盛时的股票一瞬间一落千丈。
秦时时来到盛时的时候,所有的股东正在会议上里面商讨对策,但事情显然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不管他们采取任何措施,在外人看来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时时,这官司我们是打不赢了!”王华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盛时的气数怕是到此就尽了。
“我知道。”秦时时有些无力的垂下眼眸,可就算是这样,她也绝对不会认输,这可是爸爸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产业,不能就这么断送在她手里。“不到万不得已,只能走下下策了。”
秦时时说着,摸索着手里的手机,然后翻到了苏垚的电话号码。
或许把自己手里所有的股份都转到苏垚手里,她全身而退,让苏垚成为盛时最大的老板,依照苏垚的能力,一定能挽救已经岌岌可危的盛时。
虽然知道苏垚可能不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但眼下别无他法,她只能铤而走险试一试了。
就在秦时时沉思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秦时时的贴身秘书满脸惶恐的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秦总,这是莫总的法律顾问,他有事情要向你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