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铭胜思索不定的时候,孙普淡淡的说道:“赵兄还是请回吧,我们不是同道中人。”
孙普想着,既然你赵铭胜想要和我开诚布公,那就得拿出开诚布公的态度来,光是嘴上说自己有诚意有什么用呢?
“我说,我说,你问什么吧,我保证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我若是有问题,你也要这么回答我。”
赵铭胜还是留了个心眼,孙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无论做什么都不愿意吃亏,连一点蝇头小利都不肯放过,自己若是有孙家这样庞大的家族支撑,赵铭胜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资格和自己坐在这里谈话?
“那好吧,我问你,在东平帮覆灭的前一天,赵心容去刺杀周仪险些重伤身亡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心容她只是受了点轻伤,没几天就好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赵铭胜的心中震惊无比,按照自己的了解,孙普在东平帮中根本没有眼线,这件事情他不应该知道才对。
就在这时候,孙普的儿子孙东来回来的,路过客厅他看了一眼,看到是父亲在和客人交谈便又走开了。
孙普对着儿子的方向朝赵铭胜努努嘴,“看到没有,这些都是我儿子和我说的,心容和东来都是被一个神秘人救下来的,至于东平帮失踪的周康、周仪还有张长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都在那个人手里。”
孙普还是猜错了,因为那个叫周仪的家伙,已经被顾晏随手送给了赵心容作俘虏,但赵铭胜心中还是惊骇无比,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孙普淡淡的说道:“这个人就是...”
“顾晏。”
“顾晏。”
两人同时说出了同一个名字,赵铭胜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现在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反驳孙普。
好半晌,赵铭胜才开口说道:“起初时候,我以为周仪是被心容抓回来的,还好好的奖励了她一番,她回家后一直隐瞒自己受伤的消息,我也以为只是轻伤,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顾晏的所作所为。”
“不错,东平帮覆灭后不久,晴天地产内部就在组织团队和开设东阳市分公司,几天之后,分公司就进驻了东阳市,这个速度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我认为东平帮的覆灭一定与晴天地产有关,你说我能为了区区一个南城区项目与儿子的救命恩人作对吗?”
孙普的问题令赵铭胜浑身冷汗,如果真是如孙普的猜测,孙东来的救命恩人就是赵心容的救命恩人,南城区的确是一块肥肉,但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得罪了顾晏,到底孰轻孰重?普氏地产的净利润他一清二楚,虽然能与东阳地产平分秋色,但孙家与赵家比起来却是难以项背,孙普连半个南城区都能放下,自己怎么就放不下呢?
“那你孙兄认为,那个协助我们灭掉东平帮又相继救下心容和东来的人,是顾晏的可能性有多大?”
“九成以上。”孙普沉吟一声,他有这个自信,他的判断不仅来自晴天地产进驻东阳市,还有那个救下儿子的神秘人,若是换一个人,救下孙东来和赵心容还不得傲到天上去,以此要挟东阳地产和普氏地产,不知道可以获得多少利益,但是对方根本不将这诱人的利益放在眼里,显然他有着更大的图谋。
就在这时,赵铭胜一拍大腿,满脸尽是懊恼之色的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顾晏特地到东阳大厦找了我一趟,我还...还放了他鸽子,好在他走了以后我就让那边停止了对晴天地产分公司的打压和骚扰手段,还好还好...险些酿成大错啊。”
“这倒是没什么,越是大人物,胸襟越是广阔,他能在东平帮重重防护之中救出东来,想要到你的办公室绝不是难事,别看你带着几个保镖,也许你神秘失踪都没人知道,你可不要忘了周康和张长峰是怎么失踪的。”
这时候,赵铭胜浑身冷汗都快干了,但被孙普这么一说,又是一身冷汗,因为周康和张长峰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去了哪里,听说连那个周康的义子周仪也是这般消失的。
“我明白了,顾晏之所以做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清除他拿到南城区改建项目的障碍,这样的人,我赵家到底要不要与他做对呢?”
“这就是赵兄的事情了,在这里我就不提什么意见了,反正我普氏地产已经退出南城区的规划项目了。”
孙普淡淡一笑,他不是不能给赵铭胜提建议,真的要提建议很简单,让他参考一下宁江城的蓝家就行了,只有傻子才会认为蓝家的纵火案是一个意外,蓝家也是做地产出身的,居然连消防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赵家虽然在东阳市势大力大,但若是真的与顾晏作对,恐怕就是下一个蓝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聪明人和知道害怕的人才会存活下来,冒不起的风险,孙普绝对不会冒。
这段时间,孙普再也没限制过儿子的花钱问题,他只有一个要求,让儿子多接近顾晏,可惜顾晏根本就没有给孙东来留下联系方式,仅仅是口头上说过有空来孙家找他,但父子二人都等得望眼欲穿了,还是没等到顾晏的到来。
脸上写着大大的忧愁,赵铭胜告别了孙普,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在来找孙普之前,已经给顾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但是没想到顾晏的真实情况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东阳地产的情报部门负责人却和自己说过,晴天地产对于东阳地产在南城区改建项目上没有任何威胁能力,现在想来真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