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并不着急,她早已摸清了郑修然今天会去什么地方。
直接乘车到了一家西餐厅门外,提前埋伏等待他的到来。
车来车往,人来人往,月琉璃不急不躁的坐在一家露天咖啡厅门口喝着咖啡,吃着牛排。
安静的看着身旁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来来去去唯独她静静的坐在那里。
将近半个多小时的等待后,知道视线内一辆加长版的林肯缓缓的驶了过来。
看到车牌,清澈的眼眸一亮。
他来了。
腾地,起身向着西餐厅的方向缓慢而去。
车子停下,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的下车,警戒的看了一眼四周,似乎并没有把看似无害的月琉璃放在眼中。
两人绕道车后面,打开了车门。
月琉璃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只见一条修长笔直的长腿迈了出来。
她卯足劲冲了上去,高喊大喊,“郑少,留步!”
一位黑衣人速度极快,如临大敌的把郑修然护在身后,另外一人则面向月琉璃,轻松的挡住她的脚步。
月琉璃看向被黑衣人护在身后的男人,身姿挺拔,丝毫不比黑衣人矮,甚至还高了几公分。
长相俊美,天生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眼眸黑若曜石,点点光采。
鼻梁高挺,薄厚适中的红唇微微上扬,会让人误以为他在笑。
那双摄人心扉的桃花眼正饶有兴致的望着突然出现的月琉璃,淡然若至,没有丝毫的波澜。
郑修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大约二十左右,穿着一身当季的香奈儿最新款连衣裙。长得并不算很漂亮,五官单看并不出彩,可组合到一切又搭配的恰到好处。
尤其是那双美如清潭的眼眸,清澈动人。
眼眸闪过一抹戏虐,恐怕这清纯也是装出来的,否则怎么会当街拦下他的车?
月琉璃见郑修然的目光从自己这边移开,知道自己在不说,恐怕没有机会了,厉声质问,“郑少,可还还记得昨日酒店对我的承诺!”
正准备上阶梯的郑修然轻蹙眉头,他昨日一直在酒吧内,可并没有去酒店。
迈开步伐跨上阶梯,向着西餐厅而去。
月琉璃心急万分,偏偏眼前的黑衣人高大威猛,她根本斗不过,只有大喊引起郑修然的注意,“郑少是想抵赖了么?那样的话我只有去找冷墨寒把这件东西给他了!”
说着说琉璃拿出自己录好的录音机,高高的举过头顶,让郑修然可以看到。
郑修然果然停下了脚步,倒不是因为那个录音机,而是他听到了女人口中冷墨寒的名字。
眉心一皱,这个女人竟然用找,冷墨寒也是她相见就可以见到的?
转身,黑眸望向台阶下被黑衣人挡住的女人,宛若大提琴般悠扬的声音响彻,“你是谁?”
听到郑修然的低沉悦耳的声音,月琉璃明显一愣。
昨日似乎并不是这个声音,可面对郑修然的询问,她不再多想,压下了心中的疑虑,“郑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才见过,今天你就把忘的一干二净。”
丝毫不怕自己的话被旁边的人听去,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一个人。
郑修然浅笑一声,似乎对她又有了一点兴趣,漫不经心道,“想攀附我的女人太多了,我又怎么会记得你是谁?”似乎在说她只是其中一位想要攀附他的女人而言。
被直接贴上标签的月琉璃,眉头轻微皱了皱,忍下来他话中的鄙夷,“月家长女月琉璃,郑少可曾记得?”
“月琉璃?”郑修然眸光一凝,端详着她。
月琉璃他自然是不知道,不过月家还是知道一二的。
毕竟月家在S城曾经也是有名气的,只可惜十几年前,月家出了一次连环追尾车祸,当时可谓轰动一时,后来月家没落了,据说他们唯一的女儿,后来出国,一会再国外求学。
“郑少如果忘了我,不妨听一听这个录音。”
郑修然薄厚适中的红唇微微扬了几分,似乎事情有些好玩了。
挥了挥修长的手指,身旁的管家下了阶梯,去拿月琉璃手中的录音机,检查无误后折返回去递给了郑修然。
骨骼分明的白皙手指接过录音机,拿起耳机优雅的塞到了耳朵里,按下了开机键。
昨日月琉璃进入让房间后的录音倾泻而出,只到了最后那句“郑修然,今夜过后,希望你可以履行承诺,让我做你的女人。”便戛然而止。
听到录音机里男人的声音后,郑修然的俊美的脸庞呈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人的声音是他。
郑修然黑眸望向月琉璃,没想到他居然遇到了这么好玩的事情。
骨骼分明的手指随意的摘下耳机,递到了管家手中,抬起手冲着挡着月琉璃的黑衣人挥了挥手。
黑衣人让开了路,月琉璃踹踹不安,猜不透郑修然的想法,毕竟她也不知道郑修然是否承认这份录音。
几步走了过来,狐疑的接过管家递给她的录音机。
清澈的眼眸,望着比自己高出两头的男人,不躲不闪,不惧不怕。
“想成为我的女人,可并不那么简单。”郑修然红唇微扬,声音低沉悦耳,“老周,带她去改变。”
“是。”其中一位黑衣人恭敬道,“请跟我来。”
月琉璃站在门口,攥紧了手中的录音机,地垂下了眼眸。
不知道郑修然什么目的,不过郑修然间接的承认了他们的关系,离复仇的计划又进了一步。
突的听到身后一声惨叫,“啊。”紧接着扑通一声,什么摔倒在地。
月琉璃回眸,看到穿着一身抹胸小礼裙的女人躺在郑少刚刚站立的地方,而郑少不知何时挪开了好几步,丝毫没有出手扶起倒地女人的意思,转身进了西餐厅里。
管家回头见门外一眼,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郑少,昨日您并未去皇冠大酒店。”
“呵,晚上会有好戏看的。”郑修然卖了关子,并未多说。